然就对他……”
虞尔苦笑:“车叔,我今年二十了,而且是我先喜欢他。”
“哦,你二十了啊,那还……”大车反应过来,“你先喜欢他?那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
詹信说:“前一阵。”
“不会是虞尔照顾你的时候吧,那会儿你俩独处……”大车震惊,感觉自己酿了大祸。
虞尔和詹信一人一句,好说歹说,才让大车勉强接受。
也不怪车驰雾想不通,他当时发现自己的感情时也很不明白,因为他们提到虞尔,总会想起多年前那个在街上流浪的小不点,还有他在老店里陪大家工作的乖巧模样。
虞尔是长大了,但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信儿,我没见过你谈恋爱,”大车说,“而你头一次谈就选了虞尔,我跟你说,这性质是很不一样的。”
“如果你看上的是别的男孩,我随便你,但你看上的是虞尔,这就是很大的事了。”
大车比划着筷子:“我知道你开始这段感情的时候心里肯定也有斗争,而你接受了,那就等同于要去承受相应的责任。虞尔还小,才二十岁,而他这仅有的二十来年里,跟你有关的就占了过半。”
“你说,假如你们分手了,他心里还能装下谁?”大车说,“装不进人了。”
“是。”詹信说。
“所以,既然你们都好上了,还那什么了,就安安稳稳生活吧。”大车叹气,“信儿,下手轻一点,能不能好好爱惜?”
詹信:“嗯……”
虞尔抿嘴一笑,对大车说:“没事儿车叔,是我喜欢才让他这样做的。”
大车一怔,看詹信的脸色更古怪了。
吃完早饭,他们就先回去了,虞尔进副驾系上安全带,随口问了一句:“那你最近什么时候有时间?”
“去哪儿?”詹信开车驶出停车位,上了路。
“你答应我的,我们去找越哥,”虞尔说,“这就说话不算数了?”
詹信直视前方,心里开始盘算最近的假期。
其实,他有点犹豫。
前段时间借着腿伤,他逃避了自己与詹越之间的问题,而生活步入正轨后,他渐渐习惯了这种逃避。
其实不用虞尔帮他,詹信自己也有办法去联系上詹越,找人这种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但他心里的顾虑太多,觉得詹越不一定想见他,没准还会恨他,很烦他。
“你别想太多,这事不着急。”虞尔出声打断他的思考,詹信这才醒了神,专注于开车。
虞尔继续说:“反正你答应我了,就必须得去一趟,而且我会陪你去。”
“那就下周吧,我请假。”詹信说,“但他会愿意见我们吗?”
正说着,詹信的手机突然响了,虞尔一看,是外地的陌生来电。
这会儿正要变道,詹信忙着开车,对虞尔说:“你来接。”
虞尔接了电话凑到耳边,对面打电话的是个女人:“您好,请问是詹信詹先生吗?”
“詹信就在我旁边,请问你是?”虞尔问她,得到回复后,一脸惊讶看向詹信。
詹信见他这模样,问:“怎么了,谁打来的?”
虞尔说:“是你弟媳打来的电话……”
【作者有话说】
虞尔是真腹黑猫猫,表面看着是信叔把他拿捏了,其实信叔才是被他玩弄的猎物。
对于猫而言,危险的事物往往有致命的吸引力。而误会这件事呢,虞尔内心是不相信詹信会出轨的,但事实的种种迹象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不过他觉得詹信是有占有欲的,所以他故意让詹信误会,想试一试詹信直面爆发欲望的底线。
很显然,他成功了,强制的爱意刻骨铭心,患得患失的猫满足了。
至于误会,自然迎刃而解,顺便再引出计划,让信叔自愿或被动地去解决俩兄弟的遗留问题。
第78章去看小越哥
虞尔按了免提,女人轻柔的声音响出,介绍自己:“詹先生,您好,我叫冉颖,我是……我是詹越的妻子。”
詹信把车泊在路边,专心听电话:“你好。”
“您那边是在开车吗?我会不会打扰了?”冉颖担心道。
詹信说:“不打扰,我们已经停车了,你直接说事就行。你跟我弟弟,是已经结婚了吗?”
“是的詹先生。”冉颖说,“不好意思,让您现在才知道这件事。”
“没事,”詹信回她,“不用那么拘谨,既然你和詹越是合法夫妻,那你随他称呼我就行……”
詹信最后一字顿住,他反应过来自己有点自作多情,詹越……现在不一定会叫他哥。
“那,那太好了,”冉颖顺着他的话改了称呼,“哥,我以为你会不愿意再提詹越了。”
她说:“我这次打电话过来,就是想求哥一件事。”
“说吧,我会帮忙的。”詹信对她说。
“不瞒你说,其实我是最近才知道詹越有个哥哥的,”她道,“前几天詹越醉酒回到家,发了高烧,反复叫着什么哥,后来我问他,他才说自己还有个亲哥。”
虞尔抬眼看詹信的脸色,他沉着表情,格外专注于对方的话。
“我再问他,说‘你们怎么不联系了’,他只说闹掰了,再没给我讲你们的事。”冉颖小声笑起来,“而且他还冲我生闷气,跟个孩子一样。”
“他不是冲你,”詹信说,“他在冲自己生气。”
詹越这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
以前詹越八岁那会儿,詹信给他买过一只小金鱼,结果有一天这小鱼跳缸了,在地板上扑腾一会儿就自己干死了。
等詹越发现,他顿时气成了烧水壶,嗡嗡哭着,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握拳砸地。
詹信问他:“今天天气热,鱼是被晒没的,你冲地板发什么脾气?”
“不是……”詹越抹着眼泪,“如果我早点来,就可以把小鱼抓回去了,我的手坏!手太慢了!”
还有一年秋天,他们在大车老家搞野炊,大车临时起意用泥巴块堆了个土窑做窑鸡,当时刚把鸡封好丢进去,大车他爸就叫他们去村头帮忙,说是隔壁老舅的车翻沟里了。
等他们回来,詹信就看着他这老弟守着坍塌的土窑气鼓鼓地哭。但其实这没什么,因为窑鸡的做法本来就是要把土窑弄垮了埋上的。
然而这小子就是闷气,哪怕窑鸡香喷喷地摆在詹越眼前了,他还是怪自己没看好。
但现在詹越都二十六了,脑子里的想法肯定比以前要更稳重点,于是詹信补上一句:“也是因为我而生气。”
“哥,别这么说,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冉颖说,“但兄弟之间能有什么过不去呢。”
“所以我想能不能约哥见一面……”冉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