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虞尔回头看他出浴的穿着,詹信居然把睡衣带过来了,严严实实的,一股居家味儿。
詹信拿起吹风机准备吹头,对虞尔说:“其实你可以直接敲门的,我会让你进来。”
“那你怎么不把门开着,还省了敲门。”虞尔看着他笑了一下,走过去脱掉身上的外套,搭在手里,“我是等着洗澡,又不是上厕所。”
见他要走,詹信拉住他的衣摆,脱了外套的虞尔身上就一件薄短袖,他这一拽,冷不丁摸到虞尔的腰,害得虞尔激灵了一下。
詹信松开他说:“你回宿舍的时候刚洗过吧,别洗了。”
“你这都知道?”虞尔挑眉看他。
“我还没那么瞎。”詹信抬手摸了下虞尔的头顶,凑近他身边,“头发是干的,身上也多了香味儿。”
“去躺床睡觉,”詹信拍拍他的肩膀,“我看你挺困的。”
纠结一会儿,虞尔原地脱了裤子,上床埋进被子里,只露出眼睛看詹信。
今晚真挺魔幻的……
来这儿的路上虞尔就觉得不真切,两个人在校门口接完吻,詹信就回车里等他去宿舍换衣服,还嘱咐他带上身份证,出来开房。
然后现在,詹信吹干头发走过来,绕边去了床的另一侧,拉开被子,床垫受力传来闷响,詹信挨着他躺下。
这竟然是真的,詹信真的在他身边,两人真的在一起了。
虞尔一动不敢动,心里莫名慌得紧,但半晌过去,他期待的接触始终没有来。偏头一看,詹信竟然闭上眼睛睡觉了。
虞尔支起身侧躺着看他,问:“你睡着了?”
“没有。”詹信再次睁开眼,望着天花板,“想聊聊天?”
“嗯。”虞尔说。
两人隔着一拳的距离,彼此的体温将近未近,但虞尔还是觉得太远了,凑近了一点点,问他:“我身上什么味儿,让你能闻出来我洗澡了?”
“沐浴露的味道而已,这些年你都没变过,不是吗?”他说,“冷淡的香味,像花,又没那么甜,有点接近雨后的木材,但没有那么厚重。”
虞尔眯眼问他:“形容得这么细,你闻过我的沐浴露?”
“怎么可能。”詹信说。
虞尔笑他:“那你还说是沐浴露……”
“我洗澡没那么讲究,有什么就用什么,”他说,“在你家的时候我用的都是你的,后来我买的也是同款,咱俩应该一个味道才对。”
詹信看着他问:“那我闻到的是什么?”
虞尔翻身躺平装傻:“我不知道。”
借着余光,虞尔瞥见詹信靠过来要闻他,赶紧撑坐起来,说:“我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詹信看着他下床去拿包,从兜里翻出来那台dv机,“才让你拿回宿舍,怎么又带来了?”
“当然是有用,”虞尔说着,“在宿舍充了会儿电,应该够你看的。”
把DV机递给詹信,见他滑动界面开始看了,虞尔不作声进了卫生间,反手关了门。
脱下身上的衣服,虞尔心里嘀咕着:反正那件事迟早都要知道,不如就挑现在吧。
他不指望自己真能用一幅画就稳住詹信的心,如果真的要确定,也该是互相都清楚的时候。
眼下他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给彼此都留点斟酌的余地。
在卫生间里,那层磨砂玻璃就不像外面那么能看到了,全是水雾,模糊朦胧的,只能分辨出外面的亮度。
这腾腾热气里能清楚的,只有他自己忐忑不安的心跳。
洗了三遍,虞尔终于准备出来,打算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带更换的衣服进来。
他打开旁边的柜子看了眼,惆怅道:“又是浴袍……”
故作镇定走出门,虞尔发现詹信还躺在床上,但靠着床头坐着,手里还多了一根烟,吞云吐雾,时不时支手往床柜上的烟灰缸抖灰。
而他那台DV机被放置在烟灰缸的后面。
詹信显然是看完了。
虞尔下意识又想逃避,但下一秒,他就看见詹信直勾勾盯着自己,眼神不明。
“我再换个衣服。”虞尔借口说着,转身要去拿包。
詹信开口叫住他:“不用,就这样过来。”
虞尔暗自叹了口气,回到床上躺下,刚靠上枕头,面前就多出只胳膊。
詹信帮他拉被子盖上,看着他说:“你很紧张?”
“直接说吧,别折磨我了。”虞尔认命闭上眼,“但你要真想折磨我,我也随你处置。”
他听到了可能是捻灭烟头的声音,随后詹信挪身躺下来,贴近他身边,说出的话并没有想象中严肃:“视频的最后,你怎么哭了?”
虞尔愣住,一声不发背过身。
詹信又说:“其实你不用给我看,我也想起来了。只是没那么清楚,仅有个大概的印象。”
“你都得逞坐到我身上了,又为什么低头哭了?”或许是怕他听不清,詹信俯身靠近虞尔的耳朵,沉下声音,“还哭得那么伤心……”
虞尔憋了气又呼出来,压眉苦闷:“跟我讲这些,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他本来都做好挨骂的准备了,像上次在酒吧那样,结果詹信一反常态,说得那么温柔,惹他脸红。
难道谈恋爱的男人变化就这么大?但他自己也是男的,没觉得心态大不相同。
想了想,他又说:“你就没觉得……”
詹信很快抢了他的话:“我不觉得。”
“我不生气,也不会苛责你。”詹信在被子里的手攀上虞尔的腰,解开浴袍的衣带,手掌抚在虞尔的腹部,就这样抱着他,“只会觉得揪心。”
“你竟然会说这样的话。”虞尔感到意外,安静躺着,任由詹信依在他的身后,还有他掌心贴紧自己的动作。
“以前是不会,以后也只会对你说。”詹信轻言,埋首在虞尔肩上。
两人的体温交汇在一起,聆听雨声也不觉得冷,静悄悄地,虞尔感觉自己的后颈落了两三个吻,最后一个在他的耳根,伴着詹信温热的呼吸。
詹信再度抱紧他,说:“睡觉吧,放轻松。”
“今晚我只想拥抱你。”
紧绷的背脊这才松懈,虞尔老实闭上眼,想顺着他的话睡觉,又觉得有些不甘。
真是白洗那么多次澡了。
由于不是休息日,第二天醒来,虞尔照常上课,詹总则发挥职务权限给自己放假,到点接送虞尔上下学。
好不容易迎来周末,两人出门约会,吃饭逛街看电影,游玩周边景点,晚上回到酒店就累得瘫倒,詹信抱着他,一觉睡到天亮。
就这么三天时间过去,周一清晨,虞尔早早醒来观望,这位纯情叔感男友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了。
“现在还早,你不再睡睡?”詹信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