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按顺序吃,小鱼真聪明。”
回到沙发,虞尔躺下来惆怅了会儿。
他原本是想马上收拾就搬走,但一看到小鱼,心里就有些犯懒了。
有点舍不得,还有点饿了。
早知道路上就不急着走,吃完面再回来的。他又想,也可能是太习惯了,以前每次回家,都有詹信做的饭吃。
这次回来他也是抱着侥幸的,怕詹信在家,又想詹信会在家。
啧,有点馋詹信做的肉丸小菜汤了,还有小酥肉,还有……
不行,他哪有能耐让人一辈子给自己做饭?与其仰仗别人,不如自己亲自动手!
一个小时后,虞尔从厨房端出一碗浆糊面出来,吃了几口就撂了筷子。
难以下咽,还是点外卖吧。
解决完温饱问题,虞尔就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打包装箱,约了同城快递,力图将自己的痕迹彻底从詹信家里抹去。
等完成得差不多了,他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那间卧室只剩下床铺和一地凌乱的垃圾,满意了。
干脆再打扫个卫生吧,像小时候那次一样,从卧室到客厅,厨房卫生间,再到詹信的卧室……
窗外天色渐黑,虞尔长叹一口气,拿着扫把慢吞吞扫动。
“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
收拾到詹信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不过虞尔从进门到现在十来分钟过去,一点都没动。
詹信的房间很干净,根本用不着打扫。
虞尔只好原地东瞅瞅西看看,一直到小鱼进来往詹信的床头柜磨了几下爪子,他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詹信床边的柜子一般都会上锁,但他却看到抽屉被抽出来一点,蹲下来再仔细去看,柜缝有被撬开的痕迹。
有人动手脚?
虞尔打开抽屉一看,里面没有贵重物品,看样子也不像是存放过贵重物品,抽屉里只塞满了詹信的证件证书,最面上放着的那本还是户口簿。
应该不是进贼了,可能是锁坏了,詹信哪天自己撬的吧。
虞尔拿起户口簿,打开看了看,户主那一页,有詹信最质朴的信息。
其实内容他都清楚,但就是忍不住翻开,尤其一想到小时候,要是那会儿条件允许,或许他会和詹信一起登记在这份证件里。
不过现实就是现实,假设也只能是藏匿起来的幻想。
虞尔放下心思,再往后翻了一页,他目光一滞,皱起眉再夹起纸,反复确认前后两页。
什么情况?
詹越呢?他不是应该在詹信后一页吗?
看着空页,虞尔对着灯光仔细检查着中缝,也不像是被撕去的样子。
他再合上外壳一看,方才拿到手就觉得有点奇怪,现在他知道了。
这户口簿也太新了。
詹信跟詹越什么时候分户了?
正纳闷儿着,小鱼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来,伸出猫爪就要去刮他手里的户口簿,虞尔赶紧一收,放回抽屉里关好,随后把小鱼给推下床去:“不准上来,你全是毛,不可以。”
小鱼见他指着自己,坐在地上不好气地甩甩尾巴,目睹这人类自己往别人的床上一趴,嘴里还嘀咕着:“但是我可以躺一会儿。”
今天真是忙活够了,浑身骨头酥软,躺在床上就不想动了,虞尔还想休息几秒就醒来,却低估了自己的疲倦,沉沉睡去。
第二天,虞尔睁开眼,视线自然游走,自己慢慢坐起身,穿好拖鞋,习惯性地折叠被子,再有些迷茫地看着周围的空白,这才惊醒。
他什么时候睡回自己的卧室了?
随后,他听见客厅里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心里一跳,走去卧室门前,悄悄开了个缝观察。
只见詹信围着围裙,正从厨房里端菜出来。
他摸了把脸,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打开门边打哈欠边看向詹信,故作意外:“你……”
詹信先他一步问,看过来:“你怎么提前出院了?”
“我,”虞尔想了一想,“医生说的,他建议我回家休养。”
感受到面前的人移开视线,虞尔松了口气,耳边詹信招呼他:“去洗漱吧,马上吃饭了。”
“嗯。”
虞尔随手扎了个丸子头,洗漱完出来,詹信已经自己在吃了。他默默走去坐在詹信对面的位置,拿起饭碗打量了一下菜,巧了,正好有他昨天心心念念的肉丸小菜汤。
端碗夹了一口饭,虞尔没能藏住嘴角,被詹信看到:“吃口饭有那么高兴吗?”
见他戳破,虞尔也不憋着笑了,说:“你看到我的杰作了吗?”
“什么杰作?”詹信挑眉一想,“厨房那碗面你煮的?我还以为是我之前吃剩的忘了倒,放坏了。”
“扎心了!”虞尔夹起肉丸愤愤不平地啃了一大口,吃完又很快想起来件事。
“你看到我睡在你房间了吧?”他说。
“嗯。”詹信应了声,一心夹菜。
“你不好奇?”虞尔试探问。
詹信抬眼看他:“你做出什么我都觉得正常,小时候你不是没干过。”
“什么叫我做什么都正常……”虞尔戳着饭,又说,“那你是怎么把我安稳地运回房间的?”
詹信几口吃完饭,走出位置,蹲下身朝不远处的小鱼招呼:“过来,小鱼。”
等小鱼来了,詹信双手往它腹底下一插,抱起来给虞尔展示:“就这样运送你的。”
“我跟小鱼是能相提并论的吗?”虞尔无语,又想笑,“好歹我也是个将近一米八的成年人。”
“身高凑合,体重却一百三十斤都不到,不知道你平时吃的饭起了什么作用。”詹信坐回沙发上吐槽,“更别说你睡相特别死,连夜把你搬去火化了你都能一觉睡到升天。”
虞尔放下碗,盯着詹信,决定放出句能扳回一局的话:“我看出来了……”
詹信移过眼:“看出什么?”
“你是自来卷吧。”虞尔胸有成竹地回答。
“嗯?”
詹信有些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笔直的发丝,拿起茶几上的镜子对照,一脸困惑:“有那么明显?”
虞尔转回身无声笑着,继续吃饭。
两人收拾餐桌时,詹信告诉虞尔:“你回来也正好,今天我本来就打算帮你办出院。”
“我昨天还听车叔说你在出差,眼下又回来,是有什么急事吗?”虞尔说。
“没什么,就是你妈妈今晚能到,我们凑个饭局,”詹信说,“帮她接风洗尘。”
坐了三个小时的车,二人这才到达预订的饭店。
路程虽远,但虞尔对周边都很熟悉,他和他养母的家就在这附近。
跟随接待生一路往里走,两人进了包厢,看到桌旁已经坐了几个人,他们都熟,霍火跟他女朋友、还有大车。
打了招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