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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紧怀里的保温食盒,我歉意低头:“对不起对不起!”
转头就走!
但人还没走出会议室,我就听见殷长烬冷冷道了句:“散会!”
随后是男人急促追上来的脚步声。
“老婆,等我。”
我:“……”
我步伐一顿,差点原地石化!
他是怎么用这么清冷高贵的嗓音喊出这么腻歪亲昵的称呼的!
不等我大脑飞速运转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来到我身边,顺手一臂揽住我的腰,护着我往办公室方向走:“怎么突然过来了。”
耳边轻软的磁性嗓音,让我头皮发麻。
我老脸发烫,心猿意马地僵硬回答:
“我、突然有的想法,我不知道你还在开会,是吴特助下去接的我,他应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刚才吓到了?”
我一个劲摇头:“没……”
身后会议室那些高管意料之中的嘈杂了起来。
他没管别人的骚动,揽着我回去。
“你给我带饭了?”
我尴尬说:“不是,我在市长爷爷家忙完已经十一点半了,市长夫人非要留我在他们那吃午饭,我没干,市长夫人就把家里炖的排骨汤舀了一食盒给我。我闻着这汤挺香,就想带给你尝尝。”
“有你炖的香吗?”他眉眼柔和地轻轻问,过于小心的语气像是在呵护一件随时会碎的瓷器……
我哽住,正直道:“应该差不多,我明天再给你做汤,你今天先尝尝市长夫人做的,她加了好多名贵药材呢!”
“你嫌我虚?”他笑问。
我皱眉:“不虚吗?”
他没良心地捏了把我腰肢,意味深长道:“应该不虚。”
我头皮一酥,这家伙说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不过我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走到办公室门口他才舍得把胳膊从我腰上收回去,但不搂腰改牵手了。
推开办公室大门,里面突然冲出一抹红影。
速度之快差点让我误以为自己撞上了什么红煞!
不过红影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殷长烬。
“殷总你终于回来了!伦家好想你啊!”
娇媚的女明星目标明确地径直往殷长烬身上扑——
关键时刻殷长烬拉着我的手往边上一闪,成功令那女明星扑了个空。
女明星用力过猛扑空后差点把自己扔出办公室,尴尬地踉跄了一下,回过头不死心地接着扮嫩跺脚撒娇,夹着嗓子冲殷长烬抱怨:
“哎呀干哥哥!你怎么总是躲着人家嘛,人家今天是有正事要来和你商量……”
说着还想对殷长烬动手动脚,但被殷长烬一个冷厉眼神给吓得退了回去。
女明星不开心地嘟嘴,余光瞥见殷长烬拉着我的手,立马大小姐脾气就上头了。
猛一把推开我,不许我碰殷长烬,厚着脸皮挽住殷长烬胳膊张口就胡说八道:
“殷总,她是谁啊,刚才就是她偷走我的卡,不知天高地厚的闯进会议室打扰你们,我都和她说了,你在开董事会,但她根本不理我,这种没规矩的女人你干嘛还留在身边啊。”
殷长烬没好气地甩开她:“滚!再碰我一下,后果自负!”
见他生气,那女人委屈地鼓了鼓腮帮子,虚伪地示弱:
“我错了嘛,殷总,我今天真有要紧事找你,你让这个手脚不干净的女人出去,我想,单独和你说……”
最后那半句话,语调上浮,颇具挑逗……
啧啧啧,殷长烬这烂桃花啊。
不过,她勾搭殷长烬也就算了,污蔑我就过分了!
“你……”
殷长烬启唇要帮我辩解,我一把将他扯到身后,硬气地怼回去:
“刚才明明是你告诉我殷长烬在那间屋子,我第一次来,怎么知道那是会议室,而且卡也是你给我的,怎么就成了我偷你东西了。
这位女士,麻烦你追男人的时候不要拿无辜人的名声当垫脚石,这样只会显得你品行很卑劣。”
女人愣了下,美目怒瞪,诧异地抬手指着我,不可思议道:“你敢反驳我,还说我品行卑劣?你、你算什么东西!”
我冷声道:“众生平等同为人类,我凭什么要惯着你,你污蔑我在先还不允许我说出真相了?”
女人气急败坏的白了脸,冲殷长烬跺脚控诉:“干哥哥你看她!”
我抬高声打断:“叫他也没用!你是四爷认的干闺女,和他本来就没关系,你有这闲工夫赖着他不放,不如多去烧香拜佛积积阴德,我奉劝你一句,你要再这么肆意妄为,迟早会遭天谴的!”
“你、说什么?”女人眼底浮上一丝恐慌。
我说:“你印堂发黑,身上三把火已经被熄灭了两把,你自己干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劝你一句,善恶终有报。”
“胡说,你胡说!”女人心底秘密被我拆穿,恼羞成怒地扬手就要打我:“你这个小贱人,我打死你!”
可惜我没给她巴掌落下来的机会,指尖蓄起灵力,轻易就挡下了她的巴掌。
她举在空中的胳膊迟迟落不下来,用力往下压了两回都没成功,也许是因为心虚,过了两秒,她脸色苍白地拿上包就转身快步跑出了殷长烬的办公室……
女人落荒而逃,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这才收下指尖法术,但在法力沿着手臂回归身体时,一双手的腕部狠狠刺痛了下。
疼得我差些没搂住怀里的保温食盒。
“栀栀!”他及时托了把我手里的食盒,顺便把东西接过去,一条手臂缠在我腰上撑住我。
我痛苦的捂住手腕,疼得指尖发颤额角冒汗,咬牙双腿发软地有气无力道:“手腕疼……”
“手腕?”他赶紧扶我去沙发上坐下,俯身蹲在我腿边,耐心温柔地把我一双手腕握在掌中,拇指轻轻打圈按压我腕口疼痛处,“我给你揉揉,很快就不疼了。”
我呆坐在沙发上,抬头傻傻看着身边这名体贴入微的俊美男人……难得,世上会有这种既有钱又有颜待人还温柔的好男人。
怪不得会是京城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抛开他首富身份不谈,他的人品性格的确很适合做人生伴侣。
“还疼吗?”他小声问我,我后背上的热汗消退了一层,被他这么一揉,还真不那么痛了。
我松开眉头摇摇脑袋:“好很多。”
“那我再给你多揉一会儿。”他就蹲在我腿边,与我离得很近,我甚至能闻见他身上的清茶香……
说来也奇怪,每次待在他身边,我都有种特别舒适的安全感。
闻见他身上的香气,我的心情也会不自觉慢慢平静下来。
男人的下颌线平滑且优美,浑身散发着尊贵儒雅气息,一身黑色西服衬得他盛气凌人,清凉如玉。
清隽的俊容精致如冷玉雕琢而成,眉眼如画,在别人面前总是眼底仿若藏着一泊寒水,无情无欲,还有几分冷酷。
可每每私下和我单独相处,他眼里的光总是温暖如煦阳。
清心寡欲的霸总,其实还有体贴柔软的一面。
这一点,和我师父还真像。
青阳师兄说,在师父没有收我入门之前,他老人家超凶,脾气特差,虽然不常露面,但每回现身都能把紫阳师兄那个快两百岁的小老头训得像孙子。
折腾得紫阳师兄都快对师父他老人家生出心理阴影了,以至于近几年每次一听见师父要出关的消息,紫阳师兄都吓得满五阳观躲,唯恐被师父逮到又揪出什么错处。
师父对外人凶是整个五阳观公认的事实,但对我却是个例外,也许是因为我运气好,长相品行都恰好合师父眼缘。
也许,是碍于我是个女孩,观内从上到下只有我一个小姑娘,我师父怕我玻璃心一骂就碎,到时候我想不开有个好歹为他徒增罪孽……
揉了挺长一段时间他才停下来,无意昂头,清澈眸光撞上我直勾勾盯着他发呆的眼神,他怔了下,随即好笑问:“看什么呢?”
我没有隐瞒地告诉他:“看你啊,觉得你很像一个人,和他一样外冷内热。”
他好奇:“嗯?谁?”
我收回手腕坦言道:“我师父。”
他起身,陪我坐在沙发上:“五阳观的师祖?”
我用力点点头,来了精神:
“我刚拜入师父门下的时候,观里的小师侄们都在赌我能在师父手下撑多久。他们说师父是整个五阳观最不好惹的人,就连紫阳师兄在师父面前都只有当缩头乌龟的份。
观里辈分小的弟子们平日里在师父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据说很久以前五阳观有个小弟子就是因为得罪了师父,被师父一掌劈得魂都飞出去了,地府鬼差看见都不敢收!
他们说师父性情古怪,脾气很大,从不让人靠近自己伺候自己,师父的住处也只有五位道长能随意出入,跟着师父,以后我有的是罪受。
我一开始也被那些小辈弟子给唬住了,看见师父靠近,就觉得面前好像站着一只会吃人的大老虎。
但后来,和师父相处一阵才发现,师父人很好,很温柔很有耐心,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凶残。
要不是我无意撞见师父一个眼神就把白阳师兄新手的徒弟吓到尿裤子,我还以为师父对每个人都像对我一样和气呢。”
“他,有那么凶残吗?”他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倒了杯白水递给我。
我凑过去悄悄和他说:
“对别人确实很凶残,估摸是看在我是个女孩的份上才对我很有耐心。你也是,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看起来冷漠无情,可在我、咳,在熟人面前就很好说话,比如吴特助啊,他都敢使唤你干活。”
他听罢想了想,道:“你和别人不一样。”
我哽了下,迷茫地抬眸看他。
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
我接过水杯喝两口,缓过气赶忙把旁边的食盒抱过来,拧开盒盖关心道:“你饿不饿?都过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汤还热不热。”
好在,保温盖拧开,里面香喷喷的排骨汤还热气腾腾的。
“还烫着。”我拿出食盒配套的汤匙,舀出一勺,吹吹,送到他唇边:“快喝。”
他眉间染笑:“你喂我?”
我一僵,突然反应过来我们好像还没这么熟……
老脸滚烫地立马把食盒连同勺子一起送给他:“我、我顺手了……你自己来吧。”
他好脾气地勾起唇角,把食盒拿过去,第一勺竟然喂给了我:“夫人先喝。”
我愣愣地啊了声,想要拒绝,但对上他一双温柔清眸,我莫名有种、于心不忍的感情。
乖乖张嘴,把第一口汤喝了。
汤是什么滋味我没品出来,我只知道,他用了我喝过汤的勺子……
他一点也不介意勺子上有我的口水。
而且他喝了两口后,还又送了一勺过来,“汤炖得是不错,夫人你也喝,等会是想在办公室吃午饭还是想去食堂吃?”
我本来是不好意思和他同喝一碗汤的,但他都叫夫人了……
算了,合法夫妻,共用一个勺子怎么了,他都不嫌我,我还矜持什么。
我红着脸张口把汤喝了:“食堂人多吗?”
他道:“这个时间应该都回来午休了,你怕人多麻烦,我们去四楼高级餐厅吃。”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不方便。”
“我很方便。”
他一勺接一勺地喂我,本来是我特意带给他的,结果被我自己吞掉了将近一半……
他又要喂我时,我赶紧捉住他的胳膊拦下去:“不喝了,再喝喝饱了。”
他心情不错地这才收手,自己喝几口:“上午忙完了,下午有安排吗?”
我摇头:“暂时没有。”
“我下午还有几个文件要审批,需要等下面的部门报上来,不如你就在这陪我,晚上我们一起回去。”他浅声提议。
我一口答应:“好啊。”
反正殷家我也不熟,没有他在,一个人是挺无聊的。
“那我现在带你去吃午饭。”他牵着我的手起身,我停了一步:“等会还回来,我就不带包了。”
摘下肩上的挎包,我渐渐地习惯了被他牵手的感觉,整了整身上的裙子:“好了,我们走吧。”
他嗯了声,抬手护在我背上,陪我一起离开总裁办公室。
原路乘坐电梯下楼,他带我从办公大楼另一个出口离开,绕了两片园林才到公司的食堂。
创宏集团的地盘实在太大,我又天生方向感差是个路痴,被他带着绕了两条路我就开始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怕跟丢了找不着他,我下意识把他手抓得更紧了。
直到进入食堂内部,我才稍稍放松下来。
不过他好像失策了,现在这个点食堂里还是人来人往,员工一桌挨着一桌。
他这老板的身份本就很吸睛了,旁边再加上一个我,没几分钟整层楼里的目光就都唰唰投在了我们身上。
“总裁,您今天怎么也来食堂了。”路上正好遇见一戴着银框眼镜的年轻领导,年轻领导殷勤迎上来打招呼,看见他身边的我,犹豫问道:“这位小姐是?”
他大方承认:“我夫人。”
这个坦白速度,委实震惊到了我。
我错愕地昂头看他,他似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也低头与我四目相对,在年轻领导与附近员工不敢置信的眼神前,接着补充:
“我夫人是凤家流落在外的大小姐,名门千金,温柔善良,还是名校毕业,我对夫人一见钟情,好不容易才把夫人娶到手,正好今天带出来给你们认一认,以后还望大家多多关照。”
这就带我出来认人了……我被大家稀奇惊讶的眼神给盯得浑身不自在,怂包地往他身边藏。
他索性抬手抱住我,低声呵护:“我夫人内向,以后谁敢欺负她,我定不轻饶。”
年轻领导与走过来的几名领导面面相觑,半晌,机灵地笑着保证:“原来是夫人!是我们眼拙,刚才都没认出来。”
旁边几名年轻人附和道:“没认出来正常,夫人平日里比较低调,都没怎么在外界露面过,这次是咱们运气好,正好撞上了!”
“夫人和总裁感情真好,瞧着简直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之前官网上公布总裁结婚的消息,我们着实吓一跳,今天还真就见到夫人了,夫人你好,我是研发部的经理我叫张力……”
那年轻人说着还想伸爪子来找我握手,只是没等他碰着我,身边这小心眼的男人就一把将我护起来,寒着脸替我拒绝:
“好了,我夫人初来乍到,你别吓着她,该吃饭去吃饭,我带夫人上四楼。”
戴眼镜的年轻领导秒懂他的意思,一巴掌拍开研发部经理的爪子,尴尬提醒道:“这是夫人,夫人的手你能随便碰吗!”
尔后礼貌地向我道歉:“不好意思夫人,我这兄弟整天写代码把脑子写坏了,总裁,我送你们。”
殷长烬揽住我先行一步:“不用了,你们继续。”
几名年轻小领导止步在原地,客气地目送我们离开。
另一头的女员工们还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就是总裁的夫人?凤家那个被乡下佬偷走的女儿?不是说总裁是被逼着娶她的吗?怎么看起来,总裁很喜欢这位夫人?”
“对啊,这两天论坛里不还有人爆料,说总裁喜欢的其实是凤家二小姐凤微雪吗?大小姐嫁过来,是抢婚!”
“我先前是站总裁和二小姐的,毕竟二小姐可是玄门大师的亲传弟子,而且长得也美,现在看来我好像吃到假瓜了。现在这位夫人虽然没什么背景,有点配不上咱们总裁,但只要总裁喜欢一切都不是事。”
“总裁还不够喜欢吗,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撒开过夫人的手……凤家那位二小姐也不是什么好鸟,凤家这些年要不是手底生意越来越差劲,也不会死乞白赖的跑来咱们创宏求合作。
几年前咱们创宏刚崛起,凤家仗着自己是京城五大家族之一,可都是拿鼻孔看咱们创宏,凤家那位千金小姐来咱们这,更是颐指气使,嚣张的很。”
“说起这个,我也想起来了,凤家二小姐表面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实际上就是只笑面虎,几年前的凤家二小姐顶着玄门大师亲传弟子的名头刚回京城,可谓是风头正盛,商圈不少大公司与大家族的老板家主都争着抢着去奉承恭维她。
其中当然不乏有商圈极优秀的年轻企业家追求她,但凤家直接放话出去,说自己的女儿是要成就一番大事业的,绝不考虑联姻。
据说当年小殷总也在追求她,所以她才能出入创宏集团,结果人家压根没瞧上小殷总,还当着总裁的面羞辱小殷总……她们凤家也没想到,殷家会再次成为首富。”
我其实还想再多听一会儿的,但尴尬的是,即便殷长烬已经刻意放慢了步伐,给我偷听的机会,我们不知不觉也已经走到了电梯口。
再贪心偷听就露馅了。
没办法,我只能老实踩上电梯,陪殷长烬一起上去。
从二楼经过,站上三楼的梯子,我终究还是没憋住地好奇问了殷长烬:“小殷总是你弟,殷河书?”
他扶住我的腰肢保护我站稳重心:“嗯,他是运营部门的总监,公司人习惯称呼他小殷总,殷立疆是老殷总,殷志国是四爷。”
“哦。”我捋清这些称呼,点点头:“殷河书追求过凤微雪?那殷芷为什么还能和凤微雪成为好闺蜜,不尴尬吗?”
他一手扶着电梯扶手,气定神闲地给我解释:
“殷河书与凤微雪是校友,算是凤微雪的学长,殷家还没彻底落败之前,凤微雪给殷河书写了情书。
不过殷河书生性一肚子花花肠子,加上家境优渥,又有首富之子的尊贵身份在外,当时眼高于顶,就没看上凤微雪。
凤微雪为了讨他欢心,又是送零食又是送爱心午餐,他在外打架受了伤,也是凤微雪逃学去照顾他,对他很是上心。”
我认真听故事,稀奇道:“原来是凤微雪先追的殷河书。”
“后来殷家被殷立疆祸害败了,他就跟着蒋燕去外祖家逃债,一夜之间从首富家的大少爷变成了人人喊打的破产债主,学校当然是不能再去了,他外公托关系私下把他的学籍从贵族学校转到了贫困县的一个重点中学,他和凤微雪也就此分别,往后多年未见。
我收拾完殷家的烂摊子,创立创宏后,他们才从外面回来。经年再见,殷河书不知道是脑子哪根筋抽了,突然想起凤微雪的好了,便主动追求起了凤微雪。
但他最落魄的那几年,反而是凤微雪人生最顺利的时光,他不再是首富家的少爷,凤微雪却是玄门大师的得意弟子,两人地位完全互换,身份早已不对等。
加上那两年创宏刚起步,凤家是瞧不起我们殷家的,京城这些大家族,都不信我们殷家会东山再起,凤微雪当然不会再像从前一样讨好他,当着他的面演情深义重了。
为了打消殷河书对自己的想法,凤微雪就让殷河书给她脱鞋,还当众羞辱殷河书连给她提鞋都不配,把殷河书气的差点跳楼。
至于殷芷,她们是后来才成为闺蜜的,殷芷有一阵子痴迷玄学,凤微雪就借着自己是玄门中人的优势缠上了殷芷。”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人还得留一线,毕竟天道好轮回,日后说不准谁就要翻身做主人了……
殷家风光时,凤微雪凑上去讨好,殷家落魄,凤微雪就翻脸比翻书还快,肆意羞辱。
结果现在殷家又崛起了,当初瞧不起殷家的凤家,现在反而要厚着老脸来求殷家庇护……
风水轮流转,简直是往死里转。
说话间我们已经爬上了四楼,四楼有许多家高档餐厅,各个口味的菜品应有尽有。
但我不太想吃大餐,就拉着殷长烬去自助选餐那边简单拿了几样小菜。
我拿了糖醋里脊,还有一盘炒蘑菇,他则拿了一碟鱼,一份青菜。
四楼比一楼清静许多,用餐的人也比较稀少。
我分了双筷子给他,压低声问:“殷总你是不是不常来食堂吃饭?你这样的大人物,就算过来也要提前清场吧?”
他接过筷子,先给我夹菜:“是不常来,以前要么回家,要么在办公室解决。”
“以后我们可以多来食堂吃饭,接接地气,吸一吸人气,不然你身体太弱了,阳气养不回来还会出事的。”
“好。”他随和应允。
我精神放松地吃着碗里米饭,见他总是把荤菜往我碗里摞,自己吃青菜,看不下去地夹了块鱼肉放进他碗里:“殷总,你不能挑食,现在身体还在恢复阶段呢,只吃素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他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柔和道:“那夫人帮我夹,夫人给什么,我吃什么。”
说完,顿两秒又补了句:“我很好养。”
我差点呛住,耳根发烫地小声纠正:“明明是你在养我。”
我是心脏有毛病么,为什么最近总是听他说话就心跳加速……
心乱如麻地继续给他夹糖醋里脊,他倒听话,把我夹的荤菜全吃进了肚子。
午饭解决完,他回办公室忙工作,我则躺在他的沙发上无聊拿他平板刷剧。
电视剧只看了半集,我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过去。
再醒来,平板被人放在茶桌上,我身上还遮着一件男人的西服外套。
胳膊抵在沙发扶手上,撑起身体,我看见办公桌前的俊美男人还在认真翻看着手里文件。
落日余光穿进玻璃窗,温柔洒在他清隽的侧容上……有点神秘,好看的像幅画。
忽然发现……他好像很符合我的择偶标准。
长得帅,性子好,为人坦诚,待人真心……
协议婚姻……也是婚姻嘛,还不错!
“醒了?”他的目光从手里文件上抬起,落在我身上。
我趴在沙发上想滚一圈活动筋骨,点头回应:“嗯,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你怎么也不喊我……”
“多休息是好事,也就睡了三个半小时,什么时候想回家了告诉我。”他一如继往地有耐心,翻开一页文件,在白纸上签名。
我搂着他的衣服,打了个哈欠从沙发上爬起来,“我随你便,你都忙一下午了,不累吗?”
“还好。想喝点什么,我让秘书给你送过来。”文件放回桌子上,他合了钢笔体贴问我。
我摇摇头:“这点小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没什么想喝的。”无聊地走到他书桌前,拉个椅子坐下,趴他桌上继续犯迷糊:“我再醒醒神,你不用管我。”
“好。”他答得很轻。
阳光有点刺眼,我索性拿他衣服盖在脑袋上挡一挡……
可能是他办公室比较暖和的原因,我趴在桌子上不觉间又睡着了。
半梦半醒时,隐约感觉脑袋上的衣物被人拿了下去……
“栀栀……”男人的声音清澈好听,蛊人心神。
额头一凉,男人的薄唇吻在我眉心,竟让我生出几丝贪念……
是梦吗。
手不自觉抓住了他的胳膊,不等他有所反应,我就拧眉嘤咛出声:“别赶我走,别……”
“栀栀?”
梦里猛地掀起疾风骤雨,惊雷阵阵——
熟悉的小屋子,可我却想不起来那里是谁家。
只知道我害怕那雷声,天边闪电如血,映得我一身血红……
“别劈我,别把我赶出去,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惊雷在我耳边轰得我耳鸣,我无助地站在大雨里,又冷又怕,漫无目的的往前逃,却突然被一双粗糙的大手拽进了一个漆黑山洞里——
洞里有人把我按在地上,踩着我的脑袋,脚底用力碾压……
“你以为他真的会来?就是他把你交给我们的!他嫌你烦,你说你怎么就这样不识趣呢?人家不喜欢你,你还非要赖在家身边。”
“实话告诉你,来之前,他让我好好教训你,给你涨涨记性。”
“你嫁给他,不就是贪图他的钱吗?装什么纯情呢!他亲口说了,一个丧门星,就算玩死了,也没关系。”
昏暗的山洞里,潮湿的泥土糊满我的脸,无数双手将我死死压在黑暗中,有个高大恐怖的身影,手里拿着寒光凛凛的刀——
猛地抓住我的手,朝我的手腕狠狠划下去……
我痛苦尖叫,嘶声痛哭,望着满地的血聚流成河……一切,都无济于事。
“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要把我丢给那些人,为什么、为什么!”
“栀栀,没事了,已经过去了,别怕!”
身体被一个温暖怀抱禁锢住。
可我还是很烦躁,很痛苦,我好像看见自己的双手在流血,看见另一个狼狈的自己,被满地的鲜血包围,淹没……
“栀栀,你醒醒!”他晃着我的身体试图把我从梦魇中救出来,也许是无计可施了,陡然低头吻住了我的唇,往我口中渡了一道凉意——
熟悉的灵力抵达五脏六腑——
“师父……”
再次清醒,我撑着书桌坐起来,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有气无力地喃喃:“怎么越睡越累。”
身边人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含情脉脉的,好像还有几丝悲怜之色。
“殷总,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不解地问。
他牵强扯了扯嘴角,握住我的手,“夫人好看。”
咦,又来。
我难受闷咳两声,转头要去找水:“我去喝口水,睡上火了。”
“好。”
我从茶桌上拿个玻璃杯,去门口饮水机接热水。
但好巧不巧,我刚接完一杯六十度温水,办公室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打开了——
下一秒,冲进一黑一白两道青年男人身影。
“老板我们回来啦!有没有想我们,我们很想你啊——啊!”
鬼知道白衣青年为什么一看见我激动的呐喊就变成了嘶声惨叫……
叫着叫着还哆嗦起来。
“妈、妈呀,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