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精轮,上品先天灵宝。
此刻在太一手中,却可媲美极品先天灵宝的威能!
如大日陨天,破灭苍穹,光耀十方时空,径直向祖龙脑袋砸来。
“太一,又是你这小杂毛鸟,怎么,以前的教训还未吃够?”
祖龙仰着头颅,双眼因刺目的日光而微微眯起,但其中的冷意,却是连这煌煌大日都驱之不去。
不知为何,再见到太一时,祂心底无端涌出一股烦闷厌恶之情,恨不得将太一杀之而后快。
若是其祂神圣,比如说玄龟、鲲鹏之流,此刻定会暂时停下,先审查自身,寻求根由,以防中了祂人算计。
可,祂是祖龙!
心有不平,那就让它平了就是!
只见祂也不躲闪,只是头颅望上一仰,一双苍劲龙角神光流转,更显狰狞!
于众神目瞪口呆之中,祖龙竟是以自身龙角硬抗下了日精轮一击!
“轰~”
漫天太阳真火爆裂开来,于天穹中洒下无边火雨。
日精轮已经显化出了真身,被一双龙角抵了住,竟是再不能进退分毫。
而祖龙却只是头颅一沉,便再无一点多余的动作,那霸道的太阳真火于虚空肆虐,也是沾染不了其神躯半分!
“这怎么可能!”
太一惊骇出声。
纵使先天神铁之流,混沌顽石之属,遇祂这日精轮也该被烧融了去,却在身无半分防护的祖龙身上留不得半点伤痕?
这让祂如何敢信!
“哪有什么不可能,狂妄自大的家伙,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祖龙冷笑一声,头顶龙角雷光流转,丝缕灰蒙蒙的雷霆蔓延而上,汇聚于龙角尖端。
只见祖龙脑袋一晃,日精轮就被龙角撞飞了去。
紧接着,一道灰蒙蒙的雷霆自龙角尖端迸发。
所到之处,乾坤破灭,法则崩塌,天地时空都陷入了凝滞!
混沌神雷!
刹时之间,太一就发自内心的生出了一股毛骨悚然之感,浑身金羽根根立起,真灵都在颤抖示警。
会死!
不能被打中!
被打中就会死!
“嘎!嘎!嘎!”
太一骤然发出声声戾鸣,双翅疯狂拍打,神光翻滚如海。
竟是直接破碎时空,金乌化虹极速遁逃了去!
但在其没入虚空的同时,混沌神雷已然追至,正中太一后心。
“轰隆隆~”
惊天动地的大爆炸,整个雷泽都在回鸣不止。
天穹已经裂开,一道直径数百万里黑洞形成,仍在不断扩张,吞噬周遭一切。
黑洞之内,则是无比狂暴的混沌风暴,地火水风都无可形成。
太一更是直接没了踪影。
“凶残!真的太凶残了!”
雷祖打了个哆嗦,亲眼目睹这一切后,再看向祖龙的目光中已经下意识的带了一抹敬畏。
祂才是雷祖好吧!
先天持雷道而生,执掌天地间一切雷霆,是雷霆之源,万雷之祖。
可洪荒最顶尖的几种神雷,祂却一个都不会。
额,说出来是有点丢神。
但也要看执掌那雷霆的是谁!
第一尊是道祖鸿钧,紫霄宫一道紫霄神雷,看的众神心生颤栗!
自此雷法于诸神之间兴起,连三清、帝俊、伏羲之流都在钻研,各有特色雷法出世。
再一个就是眼前的祖龙了。
一道混沌神雷打的太一生死不知!
若非亲眼所见,谁人又敢相信?
“哈哈哈,许久未曾与人动手,这一摆练,确实舒服多了!”
祖龙收敛神威,见到麾下龙子以及雷祖眼中的敬畏,顿时更加得意。
“嘿嘿,只要吾不说,谁又能看得出刚才那道雷霆是借了混沌珠之威!”
混沌神雷强虽强矣,可也不能追溯时空,强行磨灭一尊大罗神圣的本源。
唯有先天至宝封锁时空之能,方才有此奇效!
可以说,数十尊大罗神圣联手,都不能让一尊大罗神圣陨落。
但一尊大罗神圣手持一件先天至宝,却有可能做成此事!
“雷祖道友,走,看看那天庭兵将比之吾龙族儿郎如何!”
祖龙招呼着雷祖,旁观起了新的战场。
那姗姗来迟,犹不知发生了何事的天庭百万兵将。
此刻,却是正被龙族围剿。
祖龙也有意练兵,所以并未让大罗龙子出手。
一场血腥大战端的展开,片刻间已是尸山血海,血流成河……
……
太一被“加料般”混沌神雷打中,生死不知。
仍在天庭的帝俊,却忽生出一股心悸之感,脑海中灵光一闪,脱口喊出“太一”二字。
“不好,太一怕是出事了!”
帝俊念及此处,瞬间将之前想的那些拋飞九霄,身形一闪,便化作虹光向洪荒天地赶去。
如此动静,自然瞒不过天庭其祂神圣。
“师兄,何事能让帝俊如此失态?”
准提话音未落,却骤然瞪大了双眼:“莫非是太一出事了?”
接引沉默不语。
如此已经算是默认了。
准提得到答案,心中反而生出了一丝紧迫之感:
“师兄,你我是否该……”
接引开口打断了准提:“时机未至。”
这时,天庭诸神齐齐一怔!
却是两股神圣气运于此刻脱离了天庭。
隐约之间,诸神窥得了一线天机投影。
“天道在上,今日吾祖麒麟脱离天庭,自立一族,以中央戊土杏黄旗镇压气运!
自此气运因果皆与天庭割舍,不再相连!
麒麟族,立!”
“天道在上,今日吾燃灯脱离天庭,自此气运因果皆与天庭割舍,不再纠缠!
以灵枢灯镇压吾之气运!”
祖麒麟、燃灯同时立下天道誓言,自此脱离天庭,分割气运因果。
而二者气运刚一脱离天庭时,却见铺天盖地的业力向祂们卷来。
业力滔滔,无穷无尽,竟化作实质般的雾气,要遮蔽二神识海灵光,让其蒙昧堕落,自神坛跌落众生。
但祖麒麟、燃灯二人敢脱离天庭,又岂是毫无准备?
但见祖麒麟唤起中央戊土杏黄旗,摇曳间金莲万朵,垂落间仙光如幕,将祂与燃灯护在其中,与业力隔离开来。
再见燃灯拎起灵枢灯,冲灯芯一吹,却是一缕红色焰火飞出了杏黄旗。
其一见业力,顷刻间便爆燃了开!
这红色火焰不是其祂,正是燃灯自不周山收起的那缕红莲业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