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将带着人马冲散了孙权的队伍,许多文官逃的逃,降的降,就像是鱼塘里抽干了水,大鱼小鱼乱跳。
陈肃骑马上前拿住一人,喝问道:
“你是何人?”
那人回答:“小将军手下留情,我愿降,我愿降!”
陈肃揪着对方衣领,喝道:“我问你是谁?”
那人一脸惊恐的回答:“我……我乃薛综……薛敬文是也……”
陈肃将他一松,对後面士兵说道:“将他绑了,送回营中。”
前面,步阐又按住一人。
步阐还未开口,那人便叫道:
“世侄饶命啊,我是你虞翻虞世叔啊……”
步阐冷笑道:“谁是你世侄?给我老实点!不然休怪我刀下无情!”
前面又一人被士兵抓住,扯烂了衣袍。
“哎呀!你们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士兵将刀枪在他胸前架住,喝问:“少废话!你是何人?”
“老夫程德枢,乃有名的大儒,你等竟敢如此对待老夫……”
他话没说完,就被士兵抽了一个大嘴巴:
“还大儒,我看你脸大!绑起来!”
程德枢气愤不已,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周围士兵,整个人都气得颤抖:“你们……你们竟然对老夫如此无礼!当真……你们是无父无君!有辱斯文——”
他话还没说完,周围小兵就涌了上来对他拳脚相加,直接给他打成滚地葫芦,在地上哎哟哎哟乱叫。
坡上,许多文官想要跟着孙权逃跑,但是控马不行,很多人连人带马从坡上栽了下来,被士兵按住,顿时哀嚎一片。
霎时之间,竟然捉到三四十名文官幕僚。
魏延和傅彤也骑着马赶到,见陈肃和步阐他们只顾着去抓这些大儒,魏延连忙问道:
“臣参军,还有步家的小子,可曾捉到孙权?”
步协连忙回答道:“孙权冲过山坡,往另一边逃走了!”
魏延纵马上山,见孙权身穿金甲,头戴高盔,正引着人在旷野上奔逃。
倒是有几支小股部队在追赶,但是很多人见到那些文官投降就停了下来。
於是魏延连忙大喊:
“那穿金甲的是孙权!捉住孙权,死活不论,赏黄金万两!官升三级!”
随着魏延这一声大吼,旷野上追逐的士兵们顿时有了目标。
就连捉到手里的文官大儒都不香了!
於是都纷纷放掉手中抓到的文官,连忙各自翻身上马,大呼小叫着追赶!
“穿金甲的是孙权,抓孙权!”
孙权刚刚觉得追他的人没有那麽多了,心中的紧张情绪刚刚缓解一点,就听见後面大喊抓孙权,然後无数骑兵大呼小叫着,漫山遍野的翻过了山坡,朝着他疯狂追来!
孙权大骇,连忙打马而走。
张紘见魏延等人追得紧,连忙对孙权说道:
“主公,您这金甲在战场上太显眼了!敌人都来抓你,快些脱去金甲保命啊!”
孙权连忙一手持缰绳,一手扯掉披风,将身上盔甲一块一块卸掉,扔在後面!
魏延又遭遇了一波乱军的阻拦,等杀散敌兵,却不见了孙权。
於是他连忙叫道:“谁看见孙权哪里去了?”
其中一个士兵指着正在逃跑的孙权,叫道:
“将军,那戴高盔的是孙权!”
魏延连忙将长刀一指:
“那戴高盔的是孙权,捉孙权!”
顿时身後骑兵又是一阵大呼小叫,双眼放光,饿狼一般扑向孙权。
傅彤和魏延左右赶上,叫了一声:“孙权贼子,拿命来!”
各自举刀正要将孙权砍於马下。
这时,左边朱然杀出,截住魏延,右边董袭带伤敌住傅彤,各自死战!
唐剑和陈矫又引一部人马追了上来,见魏延和傅彤正在与敌将交战,於是唐剑连忙对陈矫道:“季弼,你去帮傅彤,我带三十亲卫去助文长。”
魏延见唐剑到了,於是连忙叫道:“不需助我,孙权跑了,主公和季弼快去追孙权!”
唐剑问:“孙权在哪里?”
魏延在百忙之中回马一指:
“那前面戴高盔的就是孙权!”
说完,又抡刀与朱然战在一起!
唐剑确认道:“你们真能搞定?”
魏延:“主公放心,这等庸才,不出三十合必然拿下!”
傅彤那边有些压力,和董袭杀得难解难分。
唐剑见孙权已经跑远,生怕再不追就追不上了,於是果断留魏延他们在这里厮杀,然後和陈矫引兵追了上去。
唐剑这是第一次亲自下场,在这样的大规模战场上展开追击战。
反正赢都赢了,自己划划水,玩一下嘛。
要不然白白顶着一个镇东将军的名头,却没真正上过战场杀敌,这恐怕有点说不过去。
於是唐剑在陈矫的护卫下,也带着亲卫打一打顺风仗。
而且还是亲自追击孙权,这还是比较有含金量的。
於是唐剑双腿一夹,战马奔腾而出,他手提战刀,指向孙权:
“前面戴高盔的就是孙权!谁能捉了孙权,死活不论,本侯赏黄金一万两!官升三级!”
唐剑这话一出,身边亲卫呼啦啦就冲了出去!
“主公,某愿取孙权首级来献!”
一瞬间冲出去一百多人,朝着孙权直追而去!
唐剑一看周围都没了人了,然後对陈矫说道:“季弼你不会也离我而去吧?”
陈矫笑道:“主公勿忧,属下定护主公周全!”
孙权不停的奔,不停的逃,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眼看着朱然和董袭去截住了魏延和傅彤,谁知唐剑亲自带着人又追上来了!
孙权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丢弃了金甲了,为什麽这些人还跟附骨之蛆一样阴魂不散!
“戴高盔的是孙权!抓孙权!”
一旁,跟着他一起逃跑的长史张紘说道:“主公,您的高盔太显眼了!快将头盔丢弃!”
孙权这下才恍然大悟,连忙摘下头盔,往後一扔,华丽的头盔在尘土之中弹跳了两下,滚落在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