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出了皖口,只在历阳停了一日,然後就再没有耽搁,一路到了丹徒。
抵达驻地之後,水寨大门打开。
运载货物的船只鱼贯而入,在驻地的码头上卸货。
由於这里是原先傅婴屯兵的军营,所以水寨陆寨甚至军用码头,都一应俱全。
傅彤等人看着船上满载而归的货物,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这……”
“大人,您不会是把庐江府给劫了吧?”
另一人道:“庐江府只怕也没有么多货物,我看咱们大人是把江东吴侯给抢了吧,哈哈哈。”
众人一起大笑起来。
唐剑听完正色道:
“这种谣言可别瞎传,万一真传到孙权的耳朵里,没准他还真要来找咱们麻烦!”
毕竟自己劫过小乔,还扣押了三天。
虽然自己并没有对她做出什麽什麽过分的举动,但是架不住别人会乱想。
到时候传到周瑜耳朵里,唐剑敢保证,周瑜一定会来要他的小命。
如果再带上孙权,那就更糟糕了。
毕竟自己还指望着孙权出钱雇佣自己对抗曹操呢。
众人不知道唐剑心中所想,只是又哂笑起来,然後各自去帮忙卸船。
看着这忙碌的场景,唐剑知道自己离目标又更近了一步。
接下来,还需要招揽一些工匠,来打造兵器和皮甲。
傅彤也准备去帮着搬货。
唐剑将他叫住。问道:
“傅总教,我离开这段时间,驻地有没有发生什麽事情?”
傅彤想了想,道:“倒是有几个崽子不听话,让我给揍了。”
唐剑笑了笑,这倒是符合傅彤的性格。
一言不合就揍人。
但是,想到丹阳太守孙翊也是鞭挞部下,最终被部下谋害。
还有张飞也是。
所以,唐剑提醒傅彤道:
“体罚部下,有时候也要注意分寸。”
“不能太过,如果实在不听的,就让他们走好了,兵团往後出征,最重要的是要互相依靠,没有必要把一群犟种留在营地里。”
傅彤听完之後,觉得大对胃口,一拍大腿道:
“嘿!大人您这话说得在理!”
“俺对他们掏心窝子,他们却只当驴肝肺。”
“就如那荆州刘表,俺一心想去投他,建功立业,却不想他只以江贼待我。”
“俺一气之下,就回了丹阳,不受他的鸟气!”
唐剑笑了笑,正准备回去休息。
因为他有晕船的毛病。
这一趟,唯独不晕船的时候,就是和小乔在船上的三天。
可能是色心起时,忘了晕船了吧。
“对了,大人。”
“有件事我差点忘了。”
傅彤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封请帖,对唐剑道:
“这是我那族兄派人送来的请帖,说他升了职位,代管丹阳。”
“所以设下酒宴,让我们去凑个热闹。”
唐剑接过来一看,果然是傅婴的亲笔。
心说自己能够来这里立足,也是多亏了傅婴的帮助。
如今傅婴升迁,确实应该带点礼物,去祝贺一下的。
唐剑看完,点了点头,道:
“好吧,那我们明日就去一趟宛陵城。”
傅彤却推辞道:“大人,我就不去了。”
“我那族兄每次见了我,都是上来就一通数落,惹人不快,不去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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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留我在寨中帮帮忙,归置归置货物。”
唐剑听了之後,也不强人所难,只是点了点头,道:
“这样也好,毕竟驻地里五千人马,还有这麽多财物,也确实需要一个管事的人镇守。”
“那明日,我带些礼物去宛陵,寨中的事情,就由傅总教全权代理。”
傅彤高兴的应下,然後便去帮忙搬货去了。
期间,还在一个偷奸耍滑的喽啰屁股上踢了一脚。
并抓起一袋生铁,重重的放在那喽啰肩上。
喽啰差点被压得整个人都趴了下去,然後在傅彤的喝骂声中,摇摇晃晃的下了船。
唐剑看了之後,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这一晚,是唐剑穿越以来睡得最香的一个晚上。
期间,他做了一个近乎真实的梦。
梦到小乔就睡在自己身边。
翻云覆雨。
但是後来不知怎麽,又变成了徐灵姬。
总之是相当的爽。
等他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唐剑压下枪,洗漱完毕,走出睡帐。
傅彤已经给他安排好了需要送的礼物,装上马车。
三十名近卫队如今也全部配上了马匹。
吃过早饭,唐剑便离开了驻地,留傅彤镇守驻地,自己带着三十随从,押着礼物,往宛陵城去。
西北风起,枝头黄叶簌簌落地,在路上铺成一片金黄。
路上不时能见到一些茶摊小店,但是客人并不多。
行了半日,到达一个小城。
这个小城由一座驿站发展而来。
一条老街,两旁有些民居店铺,斑驳的土墙在岁月中有些剥落。
路旁,也有不少小贩在做营生。
唐剑走马观花,一路看过。
然後在街尾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看见一个盲眼的姑娘坐在路旁缝补。
她面前还摆了一个箩筐,里面放着一些粗布和织物。
然後不时有人从她面前过去,其中一人停在了她面前。
姑娘听觉十分敏锐,向着那人的方向笑了笑,问道:“客人需要买点什麽吗?”
那人不答,只是用手在姑娘眼前晃了两下。
确认姑娘确实是盲人之後,竟伸手将姑娘做好的粗布偷走一匹。
姑娘并没有察觉,仍然在继续做着女红。
唐剑十分奇怪,骑着马靠近。
心说这眼盲的人,是怎麽看得见做针线的。
骑着马走近之後,发现这姑娘是用手指的触感,来判断该怎麽走线,竟做得十分熟练。
姑娘的听力似乎非常好,听到有人靠近,她侧耳确认了一下,问道:
“这位大人是要购买一些物件吗?”
唐剑看了看,只是说道:“方才有人偷走了你一匹粗布,你不知道吗?”
姑娘听完,清秀的脸上出现一丝难过的表情。
然後又转为苦笑。
“多谢大人提醒,妾身眼盲,瞧不见的。”
唐剑又问:“那,你一个盲人,做一匹粗布,要做多久?”
姑娘答道:“妾身和母亲一起做,半个月能成一匹。”
唐剑点了点头,又问:
“那,你家是全靠你做女红维持生计吗?”
姑娘答道:“倒也不是,家兄在县衙里有差事,只是母亲多病,常年用药,故而出来做些活计,补贴家用。”
唐剑也没有想太多,花钱买下了姑娘手里所有的货物,然後继续上路。
姑娘很有礼貌的道谢,然後收起东西,拿起身旁的木棍,一步一敲的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