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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致赞成高铭的任命:官家英明。
赵楷对自己人高铭这般好,对其他人就没这么“和颜悦色”了。
童贯虽然帅兵打了胜仗,但他唆使先帝出征,以至于铸成大祸,不可能放过他。
考虑到他还算有功,留了他一条命,贬谪出京,派去英州吉阳军中去了。
英州就是广东,高铭心道,千里迢迢,车马劳顿,加上水土不服,不知童贯能不能坚持到地方,到了又能活多久。
但有一点肯定的是,他这辈子应该不会再回到东京了。
另一个太监梁师成,待遇比他好一点,被派去守文宗赵佶的皇陵。
捡了一条命的两人,对赵楷感恩戴德,不敢耽搁,还怕官家反悔,麻溜收拾东西都走了。
转眼间,赵佶在世时的,几个“贼”,就只剩下高俅一个了。
对这仅剩的硕果,赵楷也没有“姑息”,毕竟他靠蹴鞠发家,名声不好,加之先皇驾崩,他作为统帅之一就在身边,难辞其咎。
于是罢免了他的太尉之职,改任左卫上将军。
就在大家对新的太尉一职的人选,充满期待的时候,就听皇帝高调宣布,这个太尉,朕决定让花荣来做。
众人面面相觑,这不是换汤不换药么,老子撤职,叫干儿子来做?
不过,花荣的军功也堆砌到位了,先有方腊后有李乾顺跟李仁爱,除了年轻外,没有什么可指摘的。
但比起赵楷他爹叫球友上位,提拔花荣这样实打实的将军,任命算是相当英明了。
朝臣齐齐表示,官家英明。
但也有人觉得高铭和花荣交往过密,他俩一文一武“把持朝政”,十分危险。
对这样的奏疏,赵楷一向懒得理会,你们懂什么?他俩那叫交往过密吗?根本就是两口子好吧。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今辽国虚弱,金国崛起,西夏刚入囊中,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正是用人之际。
而高铭跟花荣,无意就是好用的人。
况且赵楷自诩聪明人,并不觉得自己会傻到被手下的篡位。
他是那个善将将的人。
高俅本人对这样的任命也很开心,自己退下,扶持小辈上位,他甘之如饴。
一朝天子一朝臣,赵楷肯定要提拔自己人,他这个老资历本来就得退下来。
况且看着自己的儿婿这么出息,他脸上同样有光。
他现在没什么事,在家带带孩子,挺好。
——
要不是听说完颜希尹鼓捣出了女真文字,高铭一时还没空管他们。
但如此突破性的进展一出,高铭就登门去瞧了一趟,果见完颜希尹满脸喜气,仿佛孕育了新生命的产妇一般,脸上洋溢着从内到外的满足。
不同于完颜希尹的激动,完颜宗强倒是更关心他培育繁殖的罗红犬的脑门够不够方,耳朵够不够大。
“培育出脑门更大,鼻子更扁平的罗红犬,种得更纯一点。”完颜宗强摸着下巴道。
高铭觉得他倒是可以跟如今一门心思养金鱼的赵桓交流一下,都在追求物种的纯血,只是一个是金鱼,一个是京巴。
高铭鼓励道:“改变它们不难,多繁衍几代,肯定能得到你想要的模样。”
一旁的完颜希尹忍不住插话进来,骄傲的挺直了腰杆,“以后两国的国书,有一份可以用我们女真自己的文字写了。”
高铭微笑,“是啊,真是太好了。”
不想给完颜希尹泼冷水,他们女真的文字终将成为没什么人用的死文字。
才说完,完颜宗强又将话头给截回来了,继续跟高铭聊狗的事。
高铭也表现得很上心,聊了很多,等再将视线放到完颜希尹身上的时候,完颜希尹已经没有表达的热情了。
这时,完颜宗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光顾着说狗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四哥娶了辽国公主,过些日子要来趟大宋。”
不在家度蜜月,来大宋做什么,高铭想到了支援辽国的火器,心想八成这个心眼多的兀术已经意识到背后有大宋的影子,打算过来“兴师问罪”了。
高铭笑道:“是吗?先祝贺四皇子了。他要来大宋吗?太好了,上次一别,许久不见,我都想他了。”
仿佛兀术真是他的挚友一般。
完颜宗强见高铭对他哥的到来这么期待,笑道:“他来送貂皮跟珍珠。之前一直忙着跟辽国打仗,有一部分赔偿其实还没到位,你不会不知道吧?”
就是瞎了赵桓眼睛的“赔偿款”,高铭还真不知道,他要忙得事情很多,不能面面俱到。
他么能拖啊,这都多久了,连皇帝都换了一茬了。
“哈哈,别管什么是来做什么的,我都欢迎!”高铭承诺道:“我一定好好招待四皇子。”
和每次一样,交谈得十分愉快,带着笑容离开完颜府邸。
但高铭一回到办公的衙门,他就冷着脸道:“把秦桧给我叫来!”
秦桧一直负责教习完颜们功课。
直到秦桧到他跟前,他都保持着这样的冰冷的表情。
秦桧一看高丞相的眼神就知道大事不好,但至于是什么大事,他摸不着头脑,“高大人。”
高铭盯着他许久不说话,直到秦桧鬓角有些汗珠,他才一拍桌,怒道:“秦桧!你胆敢私通金国?你究竟收了金国多少好处?”
秦桧被吓得双膝一软,“大人,这话从何说起?我如何私通金国了?”
高铭就起身离开桌子,到他跟前,狠道:“那完颜希尹居然造出了女真的文字?这点你难道不知道吗?说,你从中给了多少资助?”
秦桧内心一直都很看不起这群未开化的女真野人,不觉得他们能鼓捣出什么值得关注的成果,自然也没提防,“我、我没有啊……都是完颜希尹自己弄的。”
“他自己?没你为他解答文字的玄妙,他靠自己能摸索出来?”高铭怒道:“一个文字对一个民族有多重要,你难道不懂吗?真没想到你居然放任自流,丝毫没有警惕,你一定收了他们的好处,才帮着他们瞒报,说,你是收了貂皮还是珍珠?”
秦桧这才意识到这就是个坑,他不兢兢业业的教女真人功课,是罪。
而教得太好,叫完颜希尹有了成果,更是罪。
他张口结舌,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下口辩驳,他解答过完颜希尹的提问是真,没有及时发觉完颜希尹的造字活动并上报也是真。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替自己争辩,他只是玩忽职守,并不是有意协助完颜希尹造字的,”高大人,我冤枉啊,真的冤枉。”
“你是不是冤枉,不是我说了算的,来人,先将秦桧押送开封府!”
秦桧看高丞相是铁了心的惩治自己,内心是绝望的,同时也是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