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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啦。
但热闹都是别人的,高铭跟慕容彦泽马不停蹄的投入到了新一轮忙碌中。
慕容彦泽将他一处庄园抵押出,从银楼借钱做了启动资金。
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意思,毕竟如果筑球比赛办成了,可以获得利可太大了,事关前途,他很能豁出去。
要建造大的球场,场地是关键,好地皮早就有主了,剩下的地点不是偏僻就是高低不平。
连续跑了好多天,才敲定了一处地点,没大毛病,就是有点坑洼,需要拉土来填。
地点敲定后,其余的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当然首先要盖庙宇,供奉御赐太湖石,再借势头去融资。
钱到位,事情就好办多了,没多久,一座寺庙便拔地而起。
虽然达官贵人沉迷道教,但民间信仰比较多样,尤其据说这还是块有来历的石头。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传闻称这块石头,其实它是女娲补天遗漏下来的五彩石,颇有法力,拜一拜,福寿安康。
还传闻它要收集九十九位大善人的功德,等返回天界的时候,按照善行多少嘉奖。
至于消息是谁放出的,时迁表示,他就是听从高衙内吩咐在茶馆随便那么一说,没想到就流传开来了。
等了一个月让消息传播,很快第一笔融资就上门来了,正是卢俊义,正确来说是卢俊义派来的大管家李固。
李固是燕青领来的,毕竟凭借李固的地位是见不到高铭的,于是先到东京找了燕青,让他从中间穿线搭桥。
燕青念着旧日主仆情,大大替卢俊义美言,高铭表示一切都好说,功德碑肯定有卢员外一块。
卢俊义是个实诚人,这次就让李固把捐助的银两拉来了,非常直接。
高铭掀起车上的苫布,见里面是若干个箱子,他微微颔首,“放心,有我和燕青在,你回去告诉员外,此事板上钉钉,不会有任何岔子。卢员外若是遇到什么麻烦,直管来东京告诉我,我倒要看看哪个恶人敢找卢善人的麻烦。”
李固一听,喜上眉梢,千恩万谢,“有衙内这句话,我家主人一颗心就踏实了。”
可高铭知道,这个管家李固可不是个好东西,告发卢俊义私通梁山,霸占他家产老婆。
把卢俊义坑到牢里不说,还买通牢子和押送差役要在路上结果卢俊义。
虽然现在燕青在官家面前当红人,卢俊义肯定比以前安全,但有这样人品的家伙在旁边,总归是个隐患。
高铭决定做一把好人,卢俊义就是个单纯的土豪,比起梁山那些个打家劫舍,杀人不眨眼的强盗来说,不知要好上多少倍,甚至有点傻白甜。
这种力量朝廷不争取,就要被敌人骗去。
于是高铭叫人清点了下银两数后,在给卢俊义的回信中故意少写了五百两,叫他核对。
卢俊义收到信,十分纳闷,这钱都是有数目的,怎么高衙内少收到五百两?
像高衙内那种人肯定不缺那五百两银子花,唯一可能扣留银子的只能是李固。
但李固毕竟跟了他许多年,起先卢俊义没有发作,继续看那封信,就见高衙内继续写道,听府上的李管家说令夫人贾氏颇有颜色,不知其可有姊妹。
这卢俊义不能不发作了,高衙内独好别人老婆,人尽皆知,他师弟林冲就是因为这个,被发配的。
血淋淋的前例摆在跟前,李固这不是给自己惹祸吗?想叫他步师弟后尘吗?
卢俊义立马叫李固卷铺盖滚蛋,又把自己娘子送回娘家躲避。
然后战战兢兢的回复高衙内:不要听李固这厮胡说,我娘子乃我发妻,岁数已大且并无姊妹。
信送出去后,忐忑的等待回复,没多久,来自东京的信便送到了。
高衙内只让他物色好文人写碑文,等写好了,在三个月内送到东京。
旁的一个字没题。
卢俊义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老婆保住了。
——
与热度不减的蹴鞠比赛比,武举就显得不为人所关注,悄无声息的举行着。
高铭答应花荣前去观赛,便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比赛当天到了现场。
慕容彦泽听说高铭要“旷工”,也跟来看热闹,毕竟不患寡而患不均,要放假就要一齐放。
武举现场虽然不对外开放,但素来有旁观的,因为考试具有观赏性,每年都少不了达官显贵现场观摩。
高铭和慕容彦泽想进去易如反掌,只需打声招呼,只是没想到,进场后居然碰到了燕青,原来他听说花荣今日考试,便也过来看看。
高铭不知燕青走了谁的门路进来的,他现在颇得皇帝器重,有人愿意帮他也不奇怪。
对武举来说,考场就是校场,一块由桐油浇灌好的光洁如镜的场地,最适合跑马。
高铭在来之前已经打听好了,今天先比三个项目,分别是歩射、骑射、马枪。
歩射要射一百五十步以外的靶子,射九箭,中三箭为及格线,低于这个标准,直接判定不合格。
高铭不知花荣的比赛次序,在校场旁的棚子里站着干等,与燕青和慕容彦泽闲聊。
燕青道:“卢员外前几日派人送信来问,碑文用的石料,是他来准备,还是东京这边提供。”
高铭听燕青对卢俊义的称呼,已经从主人变成了卢员外,猜到他可能已经被调到皇帝身边了,不再是卢俊义的小厮,“这个啊,你说呢,慕容?”
慕容彦泽道:“这个,要看卢员外的意思,他若是有上等的好石料,可以运到东京来,这边提供的,不能尽善尽美。”
燕青回道:“慕容公子的意思,小乙记住了,不日就回禀卢员外。”
这时就听身后有人提醒道:“是郓王殿下。”
高铭忙转身一看,就见郓王赵楷带着一众人朝这边走来。
校场四周都是供遮阳的棚子,赵楷特意朝这边来,高铭觉得弄不好八成是朝他来的。
果不其然,赵楷一走近,就朝高铭笑道:“这次认得本王是谁了吗?”
高铭笑了笑,伸手在耳后搔了搔,故意表现出尴尬的模样,“殿下的样子,永生不会再忘,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有眼无珠,以后出门不敢不带眼珠子了。”
慕容彦泽一听,就知道高铭和赵楷闹出过误会,低声道:“怎么我不在你身旁,你就闯祸?!”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成么。”高铭低声反驳。
赵楷见他俩斗嘴,笑着摇了摇头,继而看向燕青,“看来你跟高铭他们的确很熟悉,也在这里。”
燕青道:“小乙确实跟衙内他们认识,但今日来,也是为了给一个朋友助阵。”
赵楷问道:“哪个朋友?”
慕容彦泽嘴快,“花荣,高铭和我过来这边,也是为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