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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泽掺和没有,高铭没有过问,用慕容彦泽的话说:“你先别急,等我回本了,赚头再跟你平分。”
唯一不和谐的是,库房里比赛用的蹴鞠被盗走了一个,现场还遗留了犯罪分子吃喝过的痕迹,比如花生壳和空酒袋。
高铭叫人换了锁并多加几个守夜的,结果次日来报,又叫人溜进去了,这次把库房里用来抓老鼠的猫给抱走了,现场墙上留下一横字:抱猫者爱猫之人。
不难想象,这个贼在这里悠闲喝酒吃花生,可能在这个过程中认识了看守仓库的猫,他拿花生喂猫撸猫,第二天回家觉得舍不得,返回来把猫偷走了,还留下一行字宣告自己就是罪犯。
“敢偷咱们猫,罪大恶极!一定要把人这人抓到!”高铭吩咐下去,他现在没空自己抓贼,目前的工作重心在如何运转球赛上。
虽然家养黄牛赚了暴利,但为了保证观众正常的球票需求,还是保留了大部分球票正常发售。
只不过提前一天售卖,丑时开售,每人限购两张。
这就需要很多人大半夜爬起来排队买票。
于是东京城内的许多人家就有了这样的对话。
“娘子,我先睡下了,记得子时叫我起床。”
“相公是要起来夜读吗?太好了,相公,明年金榜题名有望。”
“嗯……没错没错,要夜读,我和同窗约好,丑时出门,在空旷地点,借着月色大声诵读……据说这样记得牢。”
“这个……在家读不好吗?”
“咳,总之,不要多问了,记得叫我。”
第13章
有了良好的开头,剩下的赛事有序的进行。
如此过了三五日,赛事进行了多场,初步选拔已经有了眉目。
但是高铭还没有看到燕青,开幕式那天,人太多,没顾得上看。
而燕青的初赛时间,抽签决定的很靠后,暂时不会露面。
这高铭也没办法,只能等待。
比赛进行了多日,慕容彦泽见识到了广告的威力,据说但凡在比赛前的预热时段唱过歌的,跳过舞的,都身价倍增。
而在开赛前打过广告的商家,也是大卖特卖,招牌一下子就打出去了。
导致很多铺子想尽办法和在主办方搭上关系,争取把自家铺子的名字挂到场内。
观众们逐渐发现,场内周围的挂起了各种番子,上面印着各种铺子的名号。
而眼看蹴鞠大赛进行的如火如荼,一天比一天热闹,但场内的贼也一天比一天多。
偷猫那位还没找到,最近几天更是频传失窃案件。
于是,严厉打击偷盗行为,提上了日程。
直接派人去找东京几个盗窃团伙的头子,叫他们不要放手下的人去蹴鞠场偷东西,否则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效果立竿见影,丢东西的现象顷刻间几乎绝迹。
之所以说几乎,因为还是有人丢东西。
不过那几个头目都叫屈,这肯定不是他们的人,必然是单打独斗的外来贼。
那就没办法了,高铭也觉得没法百分之百打击,只好在场内刷了大家注意保管物品的提示语句,又加派了人手,希望这贼能知难而退。
这日,高铭作为“幕后大佬”伪装成群众,正在席上看比赛。
慕容彦泽从外面进来,径直坐到他身边,笑道:“你猜刚才我去做什么了?”
“解手。”
慕容彦泽哼笑一声,“告诉你吧,是开封府派人来了。”
开封府、东京城、汴梁地区,其实指的都是一个地方,就是如今的都城。
“来干什么?又是失窃案?”
“不是。他们想在每场比赛前的广告牌时间,展示一下通缉犯的画像。”慕容彦泽笑道:“你猜,他们带来的是谁?”
说完,不管高铭什么态度,直接展开一幅画递到高铭眼睛跟前。
光秃秃的脑袋,一把大胡子,正是鲁智深。
高铭本能的往后闪躲了一下,“快拿开。”
“滕府尹一直惦记着帮你抓人呢。”慕容彦泽笑道:“他们送来好几份,这只是一份备用的。我已经把画像交给办事的,叫他们安排上,一会找空展示一下。”
没多久,高铭果然看到妙龄的举牌女子,高举着鲁智深的画像绕着场地走了一圈。
主持人做着讲解,“鲁智深,本名鲁达,渭州人,原是大相国寺的菜头,勾结匪盗,袭击路人,凡有消息者,赏银3000贯。”
此时场内窃窃私语,‘我知道这人,倒拔垂杨柳,就是他了。听说是太尉府要拿的人。”
“听说他将高衙内暴打了一顿,打得高衙内忒惨了。”
“我怎么听说没打着呢,反而是高衙内让花荣反打了和尚一顿。不过这和尚据说是和高衙内争女人,因此行凶。唉,这都什么事儿。”
高铭拿眼睛瞟传播谣言还不自知的几个人,这一瞅不要紧,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他揪过慕容彦泽问,“我怎么看他们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吗?”
“国子监的同窗啊,你已经不认得同窗了吗?”
“我每天都看他们后脑勺,哪记得长什么样,我现在觉得他们眼熟已经不错了。他们怎么在这里?”
慕容彦泽淡定的道:“当然是逃学了。对了,开封府的人说,国子监的人找府尹告状,说咱们这赛事引得学生逃学,要将咱们查封了。”
看来古往今来都一样,“有害身心”的娱乐节目太多,看给大人急的。
“然后呢?”
“滕府尹让国子监自己把院墙修得高些。”
高铭抱着肩膀哼道:“这才对嘛。”
得意之余,折扇一打,优哉游哉的扇起风来。
慕容彦泽余光瞧见高铭的扇面上画了几只奇怪的动物,像山羊又像骆驼,但却没有驼峰,模样十分古怪,但古怪中又透露着喜感。
他抽过高铭的扇子,放在自己眼前端详,“你这画的什么东西?”
“神兽。”
“什么神兽?我山海经也读过,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这是西域神兽,你没见过很正常。”高铭抢过扇子,吹着聊,“我也没亲眼见过,只是听别人讲述,找画师画的。”
“那这神兽叫什么名字?”
“羊驼或者驼羊。”
慕容彦泽咧嘴,一副不信的样子,“你就编吧,既像羊又像骆驼,恰好就叫羊驼?”
“随你便,你就当我自创的好了。”高铭也不纠正,别人扇子上画的不是山水,就是骏马图,或者梅兰竹菊,他扇面上画几只羊驼,大宋独此一份,丢了也能找回来。
这时,慕容彦泽朝前一努嘴,“花荣竟然也逃学?”
高铭顺着他的目光一瞧,见花荣正穿梭在场内,四下观望,似乎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