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槐甚至还有闲心打趣一下杨芷。
“不必拘谨,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小事想和你们俩谈谈,都坐吧。”
虽然李羲是这么说的,但杨芷可不信会是什么小事。
偷偷瞄了眼郭槐,见郭槐已经在李羲旁边坐下了,这才坐在了另一边。
“夫君说吧,妾和杨妹妹都听着呢!”
“吾有一事,忧心多日,说与你二人听听。”
李羲道出选官制度的事,并说明,自己有意再设一考,来筛选人才。
听完这番话,杨芷不慌了,但也刚不清楚李羲找自己要干嘛了。
杨芷自认为,自己在李羲心里的重要程度远不如杜文君,甚至是连许暄都不如。
这种事怎么能轮到找自己探讨呢?
肯定是有别的含义,只是她没听出来。
郭槐虽然为人不怎么地。性嫉妒。
但她也确实很有脑子,对朝堂政事很敏感。
在听到李西的话时,便感觉到李羲是话里有话。
仔细揣摩一会儿,立马就会了李羲的意。
但郭槐聪明就聪明在没直接说自己听出了李羲的言外之意。
而是直言道:“夫君你和妾说这些话妾也不懂,不如夫君你就直接说需要妾和杨妹妹做什么吧,这样妾也能听得懂。”
郭槐在没跟着李羲前,为人很强势,可以说,贾充被她吓得什么事都不敢做。
两个儿子死,也都是因为郭槐性妒间接害死了。
但跟了李羲后,郭槐的强势瞬间没了,完全被李羲压制住了。
李羲无所畏惧,你郭槐又不是我李羲的夫人,你强势你的,大不了不跟你好了就行。
在李羲登基为帝后,这一情况也是更加的明显了。
李羲扭头看了眼郭槐。
而后说道:“吾意简单,此法有利,但阻力甚大,吾需你二人传达此消息于各自家族。”
郭槐立马表态道:“夫君妾尽力劝说。”
杨芷也是附和道:“妾也尽力劝说。”
杨芷这会儿就是再没脑子也该听出来李羲话里话外的意思了。
李羲轻“嗯”一声,并未急着让二人离开,而是一边一个就这么闲聊了起来。
这一温馨时刻,郭槐和杨芷都很享受,但注定是短暂的。
很快,时间来到黄昏,郭槐本想主动离开,郭槐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岁数大了,长相也是很差。
省得就在这惹李羲不高兴。
但被李羲拦住了。
“走什么,都留下,吾非无情人,今晚共眠。”
“啊?”
郭槐微愣。
杨芷失色。
郭槐微愣是因为她没想到李羲居然不嫌弃她年老珠黄。
杨芷失色则是因为害羞,要是只有李羲的话那还好说。
但多个郭槐啊…虽然郭槐是女的,但杨芷也觉得羞涩。
李羲倒是不客气,直接就伸手揽住了二人。
…
翌日,休息。
朝会不上,李羲也是一觉睡到自然醒。
李羲醒时,二女早已苏醒,正聚精会神的望着李羲。
“看吾作甚?”
杨芷收回目光。
郭槐笑答:“夫君英姿,怎么都看不够。”
“倒是有闲心,不饿吗?吾是饿坏了。”
李羲直接坐起来,不多时便走出寝宫,郭槐、杨芷迟了半天才互相结伴走出。
离开后,杨芷越想越不知道李羲的用意,便去找杜文君了。
杜文君这时正在温读古籍,听宫女传话得知来人是杨芷,便提前设置座位,让杨芷入内。
在杨芷进来后,杜文君放下书籍,笑着看向她,问:“几日不见,妹妹气色差了不少,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和我说,可别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往外讲。”
杜文君对谁都很温柔。
杨芷有些拘谨,施礼道:“见过皇后殿下。”
“别这么拘谨,先坐吧,有什么事慢慢说。”
“唯。”
杨芷还是很拘谨,小心翼翼的坐下。
见状,杜文君忍不住再次开口说道:“妹妹不必拘谨,你这番姿态,若是让夫君知道了,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杨芷赶紧开口认错。
杜文君无奈的笑了笑,不再纠结于此事,淡淡道:“你有什么事说吧。”
杨芷这才开口道出了昨晚李羲说的一番话,这些事杜文君是知道的,而且她也是最清楚的。
杨芷说完,临了又问道:“妹妹愚笨,不知道夫…陛下此言何意,这才来麻烦皇后殿下的。”
杨芷在宫里时间久,最清楚皇后和其余妃子的差距是多么大。
杜文君可以尽情称呼李羲为夫君,因为人家是皇后,而她不是,那怎么喊都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说不定那天就因为一句话害死了自己。
“哦。”
杜文君点头应一声,也没在纠结杨芷称呼的事,而后才回答道:“这件事我知道,是夫君的意思你没听懂吗?”
杨芷迟疑的点点头。
“你自己觉得夫君特意找到你,只是单纯的为了让你传话吗?”
杨芷犹豫了下,而后回道:“应该不是吧,陛下平日里事务繁忙,就算是有事也无需亲自找妾诉说。”
“既然你都知道,那还有什么不懂的?”
杨芷眉头紧蹙,细细思索起了杜文君言语的深意。
恍惚间,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试着问:“是必须吗?”
杜文君只是面带笑容的看着杨芷,并未回答。
杨芷心中暗忖:看来就是必须要让家里人答应了,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啊。
杨芷起身施礼告退。
与此同时,郭槐是个行动派,他在杨芷找杜文君时,就已经找到了刚吃完早饭的李羲顺利拿到了出宫的旨意,已经回家和娘家人说这件事了。
郭槐自然是全心为李羲考虑,李羲昨晚不嫌她人老让郭槐心中很欢喜。
郭槐一回到家,就说起了这件事,但并不是直接说的,而是先很郑重的说道:“你们最近做了什么事。”
家里人见郭槐这语气这么郑重,也是全都慌了神。
郭槐的父亲郭配更是一头雾水,不解道:“这,是宫中出什么事了?”
郭槐扭头看向了父亲,神色愠怒道:“父亲您会不知道?”
“不是,我知道什么?”
“哼!陛下昨晚找我,说最近几日有些人屡次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