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帛夕买了一大束花,没地方放,只能又拉着薄彦去买了一个花瓶。
大少爷在吃穿用度上非常讲究,一个拿来插两天花的花瓶也要去澳门最好的商场买。
开车半个小时,到薄彦要去的地方。
车停在商场楼侧的泊车道,有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微弯腰走上来,接过薄彦手里的钥匙,帮忙泊车。
颜帛夕怀里有花,比薄彦慢了一步,把花放在后排座椅上,整理好头要推门时,薄彦已经绕过来,站在车门前等她。
她左手抵着车内的扶手,仰脸看他:“你让开点,挡着我下车了。”
帮忙泊车的工作人员站在不远处车头的地方。
薄彦斜靠着车身,微垂眸,一直凝着她,此时听到她说话,扶着后颈懒懒转了下脖子,往后挪了......半步。
颜帛夕看到他往后退开的距离有点无语,抬眼看了眼还等在前面的工作人员,压着声音:“你再往后点,你这样堵着门我怎么下来啊……………”
薄彦往后又退了一些,转了转手里的手机:“离你太远难受。”
“而且不想让人看你。”他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
颜帛夕注意到他站的地方在自己和那位工作人员之间。
“...“
“人家没看我,只是处于礼貌看一下车的方向,”她和薄彦对望,声音很小,很无语,“你能不能尊重人家一下。”
薄彦微微蹙眉,像是不知道她这话从何而来:“我怎么不尊重?我刚刚递钥匙还说谢谢了。”
他把右手的手机揣进口袋:“现在什么也没干,只是挡挡。”
颜帛夕嫌他丢人,抵着他把车门打开,从车内挤出来,拉上薄彦掉头直直往商场的方向走去。
路过那位工作人员时,薄彦像是为了向她展现他确实非常有礼貌,轻点头,再次对那位工作人员说了声谢谢。
但还是把颜帛夕挡得严严实实。
像是任谁都不让看他女朋友似的。
颜帛夕伸手轻轻拧了把他侧腰的肉。
薄彦偏回头,捞着她的手包在掌心,插去自己的外衣口袋:“你之前说可以这样。”
颜帛夕轻轻吸气,顺着掐了把他的手心,还是嘀咕的语调:“那我现在决定改了。”
她戴了一个白色的毛绒帽,帽顶坠了个奶白色的毛绒球,薄彦手贱,左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拽了一下。
“那不行。”他轻笑一声,捉弄人似的又开始犯浑。
两人边说话边往前走,颜帛夕没注意到后侧往来的车,薄彦抬手找着她的肩把她楼到怀里,随后跟她换了位置,让她走在里侧。
颜帛夕拍他的手,咕哝:“那你别拉我了,我不想和你牵手。”
说着手收回来,往自己口袋里揣,目视前方直直往前走,不理他的样子。
薄彦跟在她斜后方,提了下唇,快走到商场门口时,挺期艾的语气:“不行,我难受。
颜帛夕伸手推玻璃门,回头看了他一眼:“难受着吧,我看你难受一会儿也不会死。”
薄彦笑了,伸手帮她推开门,又手贱地摸了下她的下巴:“跟谁学的,说话这么难听?”
颜帛夕没回答,圆圆的杏眼盯着他看了三秒,答案不言而喻。
薄彦笑得更欢了,肩膀都在颤,左手闲着没事,又抬起,用手指拨她的侧脸:“怎么好的不学,净学坏的。”
身后有人进门,颜帛夕拉着薄彦往旁边让了让,男生顺势牵着她又把人带到身边。
颜帛夕眼睫半垂,念叨:“你身上也没好的。”
薄彦唇角的弧度就没掉下来过。
颜帛夕抵着他的腰把他往前推:“笑笑笑,今天晚上不许跟我睡。”
说完拿头撞了撞他的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也笑了一下。
薄彦被她推到前面,听到这句轻挑了一下眉,没当回事。
反正他不要脸,有一万种办法往床上混。
去的商场东西都实在太贵,颜帛夕只是想随便买一个在酒店放放花,又不会带走。
店里摆的那些折合人民币大几万的东西,让她觉得自己果然跟着薄彦来错了店。
拽着薄彦从楼上下来,拿手机搜地图,催着他去了附近一个买各种小东西的街道。
挑了一个便宜又好看的玻璃花瓶,抱着瓶子兴致盎然地跟着薄彦回了酒店。
晚上买的花从包装里拆出来,插在花瓶里,颜帛夕先一步拿着东西去了浴室。
洗到一半有人推门进来。
薄彦拿过她手里的花洒帮她冲掉头发上的泡沫,跟她说训练的事情。
“回去后我要回队训练,三月有比赛,我要跟队去澳大利亚。”
他聊天语气非常自然,仿佛两个人并不是这么赤裸相见,还穿着衣服。
颜帛夕被热气蒸得耳朵都红了,为避免水流到眼睛里,一直闭着眼睛,此时抬手抓了抓耳廓,蹭掉多余的泡沫。
声音细细的:“你去呗。”
薄彦哦了一声,视线下落,从她的唇下滑,到颈前侧,再到锁骨,接着往下。
如有实质地巡了一圈,才开口接着说:“你跟我一起?”
薄彦还在帮她冲头发上的泡沫,另外一直手除了发尾又开始摸别的地方。
她小声“哎呀”了一下,往前半步,扯住他的手,让他没办法动作。
薄彦低眸,感觉到她想睁眼,右手帮她蹭掉眼皮上的水。
颜帛夕手掌又揉了揉眼睛。
薄彦的身体………………对她太依赖了,她觉得两人这样总是想连体婴一样绑在一起不太好。
之后总有分开的时候,不可能天天二十四小时呆在一起。
见颜帛夕没说话,薄彦手心在她脸上抹了抹,帮她擦掉所有的水。
他手大,蹭的时候差点挡住她整张脸。
“去不去?”他问她。
不过虽然是问句,貌似也没想得到别的回答。
她两手扶在他的腰侧,避免看到两人的身体,眼尾被氤氲水汽染得有点红,鼻尖也是,然后仰脸看他。
“我不跟你去了,你自己去吧。”
薄彦眉梢轻轻抬了抬,跟昨天一样,帮她洗完头发,又开始洗别的地方:“为什么?”
“我们两个这样总是呆在一起不好。”
“哪里不好?”
“如果以后有必须分开的时候,你会不适应………………”
她皮肤特别白,每次洗热水澡都会变红,薄彦盯着她腰上的一块红印看了看,没忍住,轻掐了一下。
他有时候破坏欲有点强,很多时候看她这样都特别想在红的地方再掐两把,让那里变得更红。
“为什么会有这种时候?又想分手?”他落眸睇着她,脸色不悦。
“没有………………”颜帛夕对着他的眼睛忍不住笑了笑,又往旁边侧身,避开他一直在自己腰间作祟的手。
“我只是觉得这样对你不好,你太习惯我们一直呆在一起,一旦分开你会很难受。”
他这个生理的依赖性得控制控制,不能任由他这么肆无忌惮。
从和好到现在,两个人每天住在一起不说,最近假期,白天分开的时间也不多。
薄彦敷衍点了下头,一看就没往心里去:“以后再说。”
然后抄着她的膝弯把她抱起来,往后坐在靠墙的延展台上,伸手拿一侧的沐浴乳:“用哪个?”
他一副要帮她从头到脚的姿态。
虽说也一起洗过两次,但颜帛夕实在还没习惯他这样的堂而皇之。
她往后躲了躲,试图拿毛巾遮住自己,脸上是无奈又窘迫的笑:“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自然?”
薄彦拍她的腰:“那我怎么样?”
他往后靠了靠,左手支在坐着的台面上,稍稍歪头,换了个语气:“尊敬的女朋友,我能不能帮你洗个澡?”
“你神经啊!”颜帛夕往后笑倒。
有人没脸没皮:“行,当你同意了。”
“没有,好嘛………………“
薄彦一点都不“尊重”当事人的意见,沐浴乳挤在手心,又往她身上涂。
颜帛夕被他搞得实在不好意思,抱着他的脖子,头埋过去,闭了两秒嘴。
再之后旧事重提:“我不陪你去澳大利亚,就半个月,你忍忍。”
时间长了不好搞,半个月还是可以的,循序渐进。
不能那么依赖。
薄彦沾着沐浴乳的手按在她后腰,很有技巧性地按了按:“我看是你不想见我。
“我没有,”颜帛夕辩解,她自说自话,“反正就这么决定了,你要听我的。”
薄彦扫她一眼,她湿掉的头发黏在侧脸,黑发肤白,眼睑下泛红,像打了腮红似的。
好不容易把人弄回来,现在让听她的他又不敢违抗。
深滚了两下喉结,眼神从她脸上移开:“那我不舒服怎么办。
“说了你忍忍。”颜帛夕被他摸到敏/感点,声音一下变弱。
“忍不了,”他继续道,强调,“突然半个月忍不了。”
颜帛夕想了十秒:“那要不就从现在开始,我们一天一起睡,一天不一起睡,先让你适应适应。”
“就从今天开始,”她眼睛稍稍弯起来,对着他的眼睛,“戒断一下。”
再从浴室出来,薄彦被颜帛夕连被子带人扔到了沙发。
酒店套房,沙发足够大,甚至靠背往下放,又是一张床。
颜帛夕拉开门,把枕头一并拿出来,塞进薄彦怀里,然后侧身又看了眼沙发:“挺大的,够你睡了。”
说着往前走了两步,把刚铺在沙发的另一条被子抚平:“软硬也适中,或者你不想睡客厅,我睡客厅也行。”
薄彦把从他身前走过来的人捞回来。
人也是贱,越说别想什么越会想,就比如现在,越是想到不能和她贴在一起,他整个人都非常难受。
拇指指腹蹭着她手臂内侧的皮肤,嗓音都比刚刚哑了点:“难受,不舒服,快死了。”
全身上下都想被她触碰,生理性的焦躁隐隐有冒出的苗头,想让她手心贴着自己的皮肤抚摸。
薄彦最近总是出现这种情况,颜帛夕不是不知道。
经常是两人分开一会儿,他再回到家或者是在车里,就要把她抱起来塞到怀里,她像一个大型人偶状的安抚工具。
最开始和好那些天还没有这样,现在越来越严重。
抱习惯了,他现在分开一点都会不舒服。
颜帛夕摸摸他的手背,胳膊轻轻从他手里抽出来:“我查过资料,不能这么依赖,不然你会越来越严重。”
“克制一点,克制一点好吗?”她踮脚,捧着他的脸想亲上去。
但被亲的不配合,不低头的话太高,她有点亲不到他。
简短思考了两秒,唇印在他的喉结上,很轻地贴了贴:“你听话好不好?”
薄彦嘶了一声,把她提开。
她真是知道亲哪里,亲这地方也不知道是安抚还是勾引。
“你就玩儿我吧。”他眉梢轻吊,略微不满的语气。
被他提开,颜帛夕也觉得自己刚亲的地方不对,眼睛克制不住地弯起来,捂唇:“好嘛好嘛,不亲你,但真的是为你好…………………”
话没说完,被薄彦抵着腰往后几步推到墙上,他左手使力,嘶啦一下直接把她的睡衣衣领往下扯坏,低头咬在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