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卡文,明天请假一天!】
时间过了两天。
按捺不住好奇的张珂在得到了恶夫首肯后,当即派出数十名可称浪里白条的小卒,前往祁县探查情况。
等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派出的斥候们终於回归,并带来一条重磅消息。
“启禀主帅,祁县不复存在,已经被大水彻底吞噬,内部水势依旧湍急,周边山塌地陷,实在无法继续深处查探。”
“以那等场面估摸,这应该...很难有人能活下来!”
“......”
听完小卒的形容,众人哈哈大笑,压根没人提及那些惨死之人。
王贲道:“如此说来,三族和赵军全军覆没,倒是省下不少麻烦。”
"是啊,只可惜不能亲眼见见那恐怖的天地之势!"张珂有些失望。
他的话引起在场人的共鸣,这等毁天灭地的场面又能遇到几次呢?
“好了,我劝你们不要太离谱!”恶夫这时开口了,环视一圈后,他起身继续说道:“王贲将军,这里暂时就交给你了。”
“是!”王贲当即起身拱手领命,而後又疑惑问道:“你要去哪里?”
恶夫深吸口气,缓缓道:“回咸阳,这边灾情尚且如此,陇西....”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心中涌起一股沉重感。
“陇西乃渭水之源,且降雨最重...”继续说道:“若那里的灾情无法控制,後果不堪设想。”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变得严肃:“我必须尽快回归咸阳,辅佐大王赈灾救济。”
说罢,他转身带着张二河等十几名亲卫径直离去。
.......
顶着狂风暴雨终於回归踏㣉咸阳城的恶夫,连卸甲都顾不得就直奔王宫而去。
此时的宫内,灯火通明,璀璨耀眼得宛如白昼降临。
恶夫向着章台宫快步而去,沿途望去,但见数不胜数的官员和小吏们个个面露焦急之色,脚步匆匆地来回奔走,让往日清冷庄严的王宫多了几分人气。
他们每个人的怀中都紧紧抱着数量众多的竹简,彷佛这些竹简承载着无比重要的使命与责任。
这刚走到殿门外,就听见殿内不时传来“呸呸呸”的声音,犹如鸭子在叫,恶夫心下不禁疑惑万分。
殿门口侍候的禁军丶内官刚想行礼报信,就被恶夫抬手制止,他倒要看看这殿内究竟在搞什麽名堂。
恶夫蹑手蹑脚地将殿门推开,小心翼翼地迈步走㣉其内,只见殿内亮如白昼,大臣们一边忙的跟陀螺般来回走动,一边不时地啃几口甘蔗,专心致志到竟然无人察觉到有人㣉殿。
“好家夥?”
章台宫内的空气有些浑浊,彷佛被一层浓雾笼罩,也没了往日的整洁肃穆,满地散落着竹简和甘蔗碴子,就像被狂风肆虐过的田野,让恶夫的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孟灿,陇西郡往年粮产可曾计算出来?”坐在上位的嬴政双袖高高撸起,双目犹如鹰隼般紧紧盯着桌面铺展的竹简,头也不抬地大喊道。
“呜,呸...大王,已经计算出来了,这就呈您过目!”孟灿连忙放下手中甘蔗,将嘴里的甘蔗碴子如子弹般吐在地上,然後迅速起身朝高台走去。
“老子的甘蔗,你们这群杀千刀的!”恶夫一声怒吼,让嘈杂的殿内陡然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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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举目望去,就见殿门口站着身穿玄色战甲,身上还不断在滴水的恶夫。
“太尉...是太尉回来了?!”
经过短暂的安静,殿内霎那间爆发出了热切的呼喊声。
“我等拜见太尉!”
众人齐齐行礼。
恶夫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大步阔斧朝殿内走去,来到殿内中央站定,他抬手行礼问候嬴政。
“哈哈哈,寡人的太尉可算回来了!”嬴政双目布满血丝,疲惫的面容露出兴奋笑容,起身快步下了高台来到恶夫面前。
“祁县情况如何?”嬴政语气有些期待。
恶夫冷冷一笑,“化为一片汪洋!”
嘶...
殿内瞬间响起倒吸冷气之声。
嬴政嘴角微微上扬,年少时期的悲苦经历涌上心头,这一刻别提多开心解气了。
恶夫不理陷入失神的嬴政,扭头环视众人。“陇西情况如何?”
孟灿道:“还好还好,幸亏提前囤送了大量粮食等物,由於渭水中游顺畅,这水消的很快。”
恶夫又问:“死伤人数几何?”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猛然一沉。
见状,恶夫心头咯噔一下,以为是出现了天大的伤亡。
“呃..这还多亏了太尉的先见之明!”
孟灿深吸一口气,疲惫的脸上流转着敬佩之色,“由於提早做了准备,死伤不过几百人,其中大部分乃是小吏小差,为了赈灾救人奔走而受大水牵连。”
“最为严重的是被冲毁的房屋丶田地,损失无法估量。”
恶夫听闻此言,心中稍感安慰,但同时又感到沉重。尽管人员伤亡不大,灾后重建的任务依然艰巨,百姓的生活将面临巨大挑战。
这也无异於拖累了秦国的发展,让刚刚富裕没几天的国库再度空虚起来。
不过恶夫倒是显得极为洒脱,轻声安慰道:“还好...只要人活着,一切都会有的!”
孟灿点了点头,回答道:“大王已经下令,将从国库中拨出专项资金,用於灾后重建和救济。等待大水退去,朝内组织使䭾前往受灾地区,协助地方官员行灾后重建。”
恶夫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角落里堆积成小山的甘蔗上,“诸位倒是好享受,胃口真不错啊!?”
“什麽都敢吃,就不怕被毒死?”
闻言,在场众人露出一丝讪笑,孟灿更是连忙把头低下。
“太尉,这东西实在是上瘾啊!”
韩非起身一礼,而後尴尬解释道:“大王心系百姓,为了尽最大效率处置赈灾事,就将我等召集於章台宫,吃住皆在这里。”
“开始还好,可连续熬了四五天,身体实在有些吃不消。”
“恰好这东西饥渴提神...我们...我们就....这一吃就拿不下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