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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对面居然答应了？”
不过令局长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爽快地答应了。
五百多人就这么整整齐齐送了出来。
机场外一部分焦急等待的家属，似乎看到曙光一般，纷纷涌向机场。
“把他们拦回去。”
局长得知后十分果断下达命令，他怀疑邪教徒就混在其中。
“是。”
很快警员们将五百青蛙王子围城一个圈，一辆辆客巴大车将他们送往警局，他们现在还不能离开警方的视野。
“这是有史以来最大的行动。”一个警员感慨道。
另一个警员绝望道：“这是有史以来最长的加班。”
五百人的单独审讯，基本可以占满警局的拘留室，而且他们还不能长时间关押如此之多的人，审的越久他们面对外界压力越大。
局长看着天空总共十架飞机飞离机场，露出一抹笑容。
“我们的警力无法审讯如此多的人，他们的离开羊城反而是对我们的帮助。”
飞机的燃油能飞多远？
还不是会停留国内机场，最终落得其他地方警署守株待兔的结果。
“将这件事整理成一份报告，向上面报告。”
“是。”女助理推了推眼镜。
“局…局长不好了……”此时，肥龙再一次急匆匆赶来。
“……”
局长面无表情看着肥龙。
一股杀气紧紧萦绕在肥龙周围，顿时将肥龙吓得说不出话来。
“局…局长……”
“说！”局长深吸了一口气。
“黑石银行金库被抢劫了。”
“什么？”
局长瞪大眼睛，一口气没缓过来，顿时昏了过去。
“局长、局长……”肥龙赶紧上前，掐着局长的人中，还不时扇着他的脸颊，试图将他唤醒。
“好了！”
局长猛然睁开眼睛，抓住肥龙的手。
“我已经气急攻心昏迷不醒了，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肥龙一副秒懂的样子。
“告诉副局让他接手警署，尽快组织人员封锁羊城，不过有可能来不及了。”
“然后叫救护车，救我。”
说完，局长彻底昏死了过去。
“局长~”
肥龙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吼声，声音哀转悲鸣绵绵不绝，似乎局长已经翘辫子了。
不过局长暗中瞪了肥龙一眼，让他略微收敛。
一天时间悄然而过。
黑石银行的金库被抢劫带来的影响很大，就连军区的部队都将羊城围了起来，想要出行羊城几乎不可能。
“好的，好的……，保证将整件事查的水落石出。”
肥龙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他已经不知道接了多少电话，基本都是一些他惹不起的人物。
从军区的部队将羊城围起来就可以看出背后的人具有多大的能量。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蠢货去抢劫黑石银行金库？”
肥龙感觉一阵牙疼，这个案件被强制定性为黄金大劫案。
有些人在掩饰一些东西。
金库里面的黄金只是表象，要命的是金库中的一些资料。
用屁股想都知道金库里面有着见不得光的东西，背后的失主既不想告诉警方他们丢失的是什么，又想让警方尽快将东西找回来。
或者提供黄金大劫案的嫌疑人。
“报告。”一个年轻警员兴奋地冲进肥龙办公室。
“看你样子是有好消息。”
肥龙深深吸了一口香烟，翘着二郎腿打趣说道。
现在局长装病，而副局长又‘意外出车祸’，警署之中就属他的衔职最大。
“我们重点关注的苏凡消失不见了。”
肥龙微微正了正身体，认真道：“消失？不见？”
“是的，飞离的十架飞机之中并没有发现苏凡。”
年轻警员点点头道。
他们能精确锁定十架飞机是因为地面到处都有雷达扫描系统，以及安排了战斗机紧紧跟随其后。
当飞机落地就被当地警署重重包围了。
“看来我们碰到一个很厉害的人。
去！
将苏凡的所有资料全部调出来，记住是包括他父母、亲戚、朋友所有的一切。”
肥龙嘴角微微翘起，悍匪、黑客、邪教徒、黄金大劫案，而苏凡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很微妙。
一切似乎与苏凡有关，一切又好像与苏凡无关。
“是。”年轻警员立即去调档案。
“有意思，我们在机场中也没有发现他的身影，你说他会在哪里？”
肥龙死猪般躺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摇晃的椅子嘎吱作响，努力承受着它不该承受的重量。
此时，苏凡正在一辆出租车上。
他正看着笔记本电脑上记事本，另一个人格给他的留言：
“我从诞生开始就不断观察着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很奇怪……
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人类、动物等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符合真实的模样，却又如此的虚假，它只是表现出我们想要的样子，但那并不是它真正的外貌……
每个人也很奇怪……
亲情、友情、爱情、世俗、道德、法律等等框架约束着人们，已跳出框架的人们生活的很痛苦，生活在框架内的人们生活的也很痛苦。
你生活得痛苦吗？”
“……”
面对这个问题，苏凡无法回答，无穷无尽的欲望是痛苦的根源。
但一个人不可能没有欲望不是吗？
就像一本书记描写欲望：
人们的欲望大多数未得到满足，很多欲望也都被遗弃了，但它们完全没有被消失。它们就隐藏在我们的潜意识中，时刻准备着再度出现，只要往河里撒下一点点诱饵，饥饿的鱼儿就会浮出水面将我们整个人一口吞掉。
“所以你需要一个信仰。”
“你活的很失败，既然活的那么痛苦，何不信仰一个东西让自己变得简单呢？
我无法理解你此时的感受，似乎我天生就不存在感情，而你……你就像我缺失的人性，你的时间越来越少而我苏醒的时间却越来越多。
终归有一天你将彻底消失，趁着你还有时间，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我的时间……”
苏凡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消失，他早已发现上一次昏迷的时间变长了，睡一觉醒来就十五天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