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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国黑江省的一个小镇内。
苏凡默默地注视着前方和蔼可亲的一家人。
周围的人对他视而不见。
“起飞咯！”
“咯咯……”
阳光下，蔡恒吉举起年幼的女儿，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这是他儿子死后第一次真诚笑容。
妻子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这五年她再次怀上蔡恒吉的孩子，是个女儿。
“希望你健健康康长大，不要像你哥哥那样成为阴谋家的牺牲品，就连我们也无法找出真正的凶手。”
苏凡临走前曾与蔡恒吉达成过协议，为蔡恒吉调查他儿子的死以及毁掉家族，而蔡恒吉则会在吉城市长权力方面给予保护伞公司一定帮助。
蔡恒吉做到了，他一直在尽力帮助保护伞公司。
而苏凡则没做到，后面因为一系列事被拖延在终末的女武神世界。
这次也不是为了蔡恒吉儿子的死而来。
因为他回忆这一代记忆，晋升圣人后才发现了蔡恒吉有很严重的问题。
“在我儿时，家族后山有一处诡异的空间裂缝，出现的时间与位置不定，每天都会出现。”
“我偷摸看了一眼，里面无数人脸中间有一颗血果，仅仅是在外面吸一口就能感到通体顺畅，甚至我长大到现在都没生过病，这是那颗血果给我带来的，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你应该感兴趣吧？”蔡恒吉道。
苏凡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人脸是什么东西？”
祭恒吉脸色一僵，似乎回忆到了什么恐怖的记忆，颤颤巍巍说道：“那……那是一张张惨白人脸，宛如活着的东西，密密麻麻能够移动。”
……
回忆到此结束。
晋升圣人后，苏凡才恍惚勘破蔡恒吉的脸是惨白的，那不是因为恐惧而吓得脸色苍白，而是没有活性毛骨悚然犹如戴着一张死人脸皮一般。
“所以……现在的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蔡恒吉应该在见到人脸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死去，它们并不在普通人能承受的范围。
就算仙人级……也不能。
现在的‘蔡恒吉’是个什么东西？
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声传来。
“哈哈哈，不愧是三柱神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的命运者。
这么快就要发现世界的真实。”
苏凡闻声看去，一个人影站在离他不远处。
整个身躯都隐藏在白袍之下，从任何角度都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你是谁？”
苏凡嘴角微微弯曲，他从起源研究基地出来就察觉有个东西隐藏在异度空间，窥视着他。
现在这个东西主动出来了。
“你可以称我为白，仅仅是一名无知的人类先知。
伟大的犹格·索托斯冕下。”
白袍人带着恭敬的语气，向着苏凡深深鞠上一躬。
“犹格·索托斯是谁？你为何称我为犹格·索托斯命运者？”
“犹格·索托斯——万物归一者，时空支配者。祂知晓穷极之门，亦知晓门匙的未来，祂既是守门人，亦是门本身。
祂……即是一切。
时间空间与祂融合，全知全视不过瞬息，是祂搭建了宇宙的舞台，眺望着蝼蚁的变化，我们只能从古代文献和传说故事大概推测起外貌，祂自无名之雾诞生，犹如不断散发着耀眼光芒，不断分离聚合的漩涡状万千球体。”
白袍人脸色越发恭谨道，甚至不敢直视苏凡的面容。
他比黑、灰袍二人更加了解三柱神的恐怖，祂存在于过去现在未来，对祂而言时间空间不过是聚合在手中的玩物，祂知晓所有的事情，不论是已经发生还是将要发生，祂存在一切你能想到和想象不到的地方，所有的理论、规则都由祂创造。
祂知晓万物，祂既是万物。
有传言称，若有幸运儿能见到祂的化身并使其愉悦，那么祂便会赐予你拥有一切的知识，但那些狂乱且无序的知识，最终带给你的只会是癫狂和灭亡。
这就是至强级外神。
虽然现在苏凡在多元宇宙很弱小，但命运会让祂成为‘祂’。
“……”
苏凡沉默了。
忽然问道：“犹格·索托斯什么生命量级？又是什么力量导致祂陨落？”
“如果将宇宙当做一个盒子，时间的平行和空间的多元会出现无限盒子，伟大的犹格·索托斯冕下的生命量级就是无限盒子量级。
至于祂的陨落……我去过宇宙之外，寻找过祂陨落的原因，应该被巅峰时期的老灭法者杀害。”白袍人知无不言道。
“无限宇宙量级？”
苏凡眼孔一缩，无限盒子就是无限宇宙，这种已经是多元宇宙的至强者中巅峰存在。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一点没有成为犹格·索托斯而感到高兴的样子。
“冕下是担心成为上一任犹格·索托斯的死而复生的载体吗？”白袍人一语道破苏凡内心的担心。
“看来你有办法避免？”
“冕下完全不必担心。”
白袍人摇摇头继续说道：“因为冕下的灵魂衍化出无名之雾特性，从而衍化成犹格·索托斯的命运者。
而初代犹格·索托斯只是吾主阿撒托斯孕育的无名之雾诞生的至强个体。
宇宙是公平的，祂们生而强大，上限却被固定。
冕下虽然弱小，却可以成为至高强者，祂更何以干涉妳的意志呢？”
这就是他顶替灰袍人前来的原因，因为苏凡实在是太重要了。
他的想法、意志对这个世界很重要。
不能让他生出毁灭世界、毁灭人类文明的想法，毕竟天道曾经囚禁苏凡初代身体身身世世，肯定会对这个世界天道充满恶意。
“《无限法》就是继承犹格·索托斯的钥匙？”苏凡问道。
至于白袍人所说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
犹格·索托斯自无名之雾诞生，犹如不断散发着耀眼光芒，不断分离聚合的漩涡状万千球体。
这句话不就是说的他灵魂吗？自从他修炼《无限法》，灵魂崩溃成最初的无序迷雾，慢慢变成现在的模样。
他已经走上了这条道路，无法回避，那就英勇直面一切吧。
他从不缺面对现实的勇气。
“是，也不是。”白摇摇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