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了阿晞这桩大事后,陆晚彻底放下心来,带着孩子们安心的在镇国公府休养。
在皇宫生活多年,再重回到镇国公府,陆晚很是亲切和放松。
当年她在镇国公府时,虽然遇到了不公和冷遇,甚至是迫害,但如今大长公主与陆继中都不在了,叶氏这些年也一直恪守着大长公主临终遗言,安份留在老家守祖坟,再未回京过。而沈鸢陆骐等人的坟头草都比人高了……
镇国公府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内瓢发腐的样子,在大哥哥和大嫂的主理下,一切都越来越好了。
一代的小辈们也听话,小世子阿霖颇有太爷爷老国公爷当年的风范,小小年纪,已是学识不凡,能武能文,每日清晨都会带着弟弟妹妹来给陆晚请安,规矩礼数,样样周全。
其他两个孩子,也是乖巧听话。
大哥哥每次来她,都笑呵呵的,提到几个孩子,更是开心得合不拢嘴。
到大哥哥一家如今这般美满,陆晚很是替他开心,而她自己在这里住得也很舒心。
阿宥阿尧在舅舅家也过得开心,小公主吃饱了就睡,睡饱醒来,一逗就笑,几乎一天一个样,越来越冰雪可……
兰草兰英隔三岔五就会来她,阿孜更是每天都会跑到镇国公府来陪她,还会给她带陈王妃做的云州美食。
而贾策也带着陆佑宁回京述职,一家人从江南回来,得知陆晚得了一个冰雪可的小公主,又在镇国公府坐月子,就一家人回镇国公府望陆晚和哥哥一家人。
三年前,李翊任命贾策为盐铁转运使兼管漕运司后,贾策就带着妻儿赴江南任职去了。
一晃三年过去,贾策将漕运司整顿一,并打击私盐贩卖,立下了不少功绩。
所以这一次,李翊特意召他回京述职兼领赏。
陆承裕得知三妹妹也回来了,立刻让夏氏将陆佑宁以前住的青黛院也收拾出来,留他们夫妻在镇国公府住。
贾家在京/城有老宅,但贾策知道夫人跟着自己在外几年,难得回来与亲人团聚,就赞成这段日子,在镇国公府暂住。
陆佑宁求之不得。
贾策进宫述职见过李翊后,就与陆佑宁领着两个女儿来青竹院拜见陆晚。
一进门,他们就要按着礼数下跪行大礼,被陆晚提前拦下了。
“在这里,我们就是一家人,不要讲那些虚礼。”
多年未见夫妻二人,陆晚也很高兴。
贾策尚且有些顾虑,不敢造次,陆佑宁却已笑着应下,道:“我与阿策可以免了大礼,可这两个小的却是要正经给姨母请安。”
说罢,就让两个女儿上前给陆晚嗑头请安。
两个小姑娘跪下给陆晚嗑头:“见过姨母,姨母万安!”
陆佑宁的两个女儿,长相性子都随了贾策,长相秀美,斯文安静,很招人喜欢。
陆晚扶起两个孩子,又赏了姐妹二人许多好东西。
姐妹二人乖巧谢了恩,陆晚安排大家坐下,命人泡上香茶,大家坐在一起叙旧闲聊。
几年未见,贾策已历练成一身正气威严的朝廷大员,陆佑宁脸上也添了些许风霜,可性子还似做姑娘时的开朗外向,但稳重了许多,再无半点当年的娇纵模样。
她接过陆晚怀里的小公主,抱给贾策,笑道:“你,大哥就是借了她的光,从皇上那里讹了千两黄金,可把大哥美坏了。”
当初陆承裕借着小公主的胎梦,从李翊那里赚了一千两黄金,高兴得不得了,还特意写了信向陆佑宁炫耀。
贾策着粉嫩可的小公主,笑道:“皇上这个价格并不亏,能得贵女,千金难求。”
提起当日买卖胎梦一事,陆晚也是哭笑不得,道:“贾大人缪赞了,你们这次回来,可以呆多久?”
贾策恭敬道:“微臣昨日进宫见了皇上,皇上恩典,让微臣年后进内理事,以后就能常留京/城,免得夫人和孩子跟着我四处奔波了。”
说罢,贾策颇是愧疚的了眼陆佑宁。
这些年,虽然有李翊的重用和提拔,但因着贾策之前与前太子的关系,还有他曾经的流放之罪在案,让朝中的其他大臣,对他颇有微词,他在朝中也受到诸多排挤。
所以李翊这几年就将他派往外地历练,担任各种要职,让他在地方积攒功绩和声誉,以此让那些反对他的大臣信服。
贾策是个聪明人,明白自己的处境,也知道皇上的良苦用心,他毫无怨言。
只是苦了跟着他四处任职奔波的妻子,所以他对陆佑宁很是愧疚。
如此,为了让妻儿有一个安稳的定所,也为了报答李翊的恩情,贾策努力上进,这些年为官一丝不苟,加之他满腹才华,功绩斐然。
如今时机到了,李翊就调他回京,正式入内……
听到贾策要升迁内的好消息,陆晚也替他高兴,笑道:“贾大人有才华,有抱负,入内后,定有一番大作为,我在此先恭喜大人了。”
贾策经历数年,终是熬出头,内心也是激动不已。
他起身掀袍跪下,感激道:“当年,幸而多得娘娘点拔劝解,才让我迷途知返,才能有今日的成就和一切。微臣万分感激,多谢娘娘再造之恩!”
当年,贾策为了顾念主仆情谊,明知前太子李照所做所为违背律法正道,可他还是为他卖命,为此还差点辜负了陆佑宁。
所幸有陆晚一直劝解点拔他,还有李翊出手相助,让他回头是岸,才有了今日的光明前程和幸福家庭。
这份恩情,贾策一直铭记于心。
陆佑宁亦如此。
当年她年少娇纵,总是与陆晚做对,还陷害过她,可陆晚不计前嫌,在她与贾策陷入前太子李照的危情里时,多次出手相助。
如此,她也起身朝着陆晚跪下,动容道:“多谢娘娘当年不计前嫌的支持相助,让我能有勇气与阿策在一起……”
两个孩子到父母跪下,也懂事的跟着跪下。
陆晚扶他们起身,笑道:“前尘往事,过去就不要再提了,到你们如今幸福美满,我也开心。”
一切都是如此圆满,似乎再无烦忧愁……
可很快,陆晚又发愁起来。
某人近来又开始夜翻镇国公府的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