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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铁矿图丢失的那一刻,陆晚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李睿拿走了。
这个念头一起,她的心凉了半截。
当日,为了拿到铁矿图,李睿派出的刺客疯狂的杀了那么多人,还劫走她,逼李翊交出手里的铁矿图,足以出李睿对这副铁矿图有多在意。
可她记得,那一次劫杀,李翊并没有将铁矿图交出来,而是拿了一副假图骗了郑七他们。
难道在她离开李翊后,他们组织了刺杀,抢走了铁矿图?
「曾大人,铁矿图是什么时候丢的?」
曾少北道:「丢了有半年不止了。听殿下说,他找到铁矿图后,就将它还给了邓氏,毕竟,这副图原就是她们邓家的东西。」
「可上次你们在邵县遇刺,刺客让殿下拿图换你,殿下去问邓氏要,才被邓氏告知,那副图,早在她去邵县前就丢了。」
「听说是她所居的宅子之前进过小偷,估计是那一次丢的。」
陆晚听了,隐隐记起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当时李翊与她在一起,半夜时分听到下属禀告,说是私宅那边进小偷了,李翊当时就起身急急忙忙的赶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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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来,铁矿图却不是李睿拿走的,不然,他后面也不会派杀手追到邵县去了。
思及此,陆晚松下一口气来。
可既然不是李睿拿走的,还会有谁知道这副图的存在,并且还知道它在邓氏手里?
毕竟,连她都是到了今日才知道李翊将图给了邓清妤。
眼下她脑子里一片混乱,惟一能想到的,大抵是对邓清妤有所了解的身边人偷走的。
她将这个猜测告诉了曾少北。
曾少北点点头:「你推测得有道理,等邓氏从宫里出来,我会派人好好问清楚她身边都有哪些人往来过……」
陆晚道:「我回去后也会好好想想,若是想到什么,再来告诉你。」
曾少北感激道:「那我先在此谢过陆姑娘了。」
临走前,陆晚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曾大人,这几日你见过殿下吗?」
曾少北眸光闪了闪,道:「见过啊,殿下一回来,就忙着三司的事,估计是因为太忙所以没有时间去见你……」
「可我大哥哥说过,殿下没有来过三司!」
陆晚着他躲闪的眸光,心里噔咯一声往下沉,心里已是猜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了。
「曾大人,殿下是不是出事了?求你如实告诉我!」
陆晚胸口揪紧,声音都绷紧起来。
曾少北见瞒不过她,只得叹息道:「诶,不是我有意欺瞒姑娘,而是殿下一再嘱咐,不让我们告诉你……」
于是,曾少北将李翊冒死从刺客手里救下郑七,中了剑伤晕迷不醒的事一一告诉了陆晚。
当即,陆晚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嗡嗡直响。
难怪他不让她去城门口接他,难怪秋落一直见不到他本人,难怪他回来这许久也不来见她。
原来,他竟重伤晕迷着。
陆晚全身冰凉,扶着门框才站稳身子。
「那……那如今他怎么样了?还没醒吗……」
她的声音直发抖,急切的向曾少北。
「醒了,殿下昨晚已经醒了,你别担心……」
曾少北怕吓到她,连忙道:「我没有骗你,真的醒了,这还得多亏了沈太医为他施针……只不过他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所以还留在尚梨宫养伤……」
陆晚眨着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脸上挤出一丝笑来,道:「我知道了,多谢曾大人告
诉我这些……」
马车离开大理寺,陆晚让马车调转车头,往沈植家里去。
她心急如焚,可她又进不了宫,而曾少北又说得含糊,她只能去向沈植打听李翊的情况。
可惜,沈植并不在家。
听他家里的门房说,他已有好几日没有回来。
陆晚想,大抵这几日,为了李翊,他也是日夜守在尚梨宫罢。
陆晚托门房给沈植留了口信,若是他从宫里回来,烦请他去镇国公府找她。
门房记下了,陆晚刚准备上车离开,另一辆马车也在沈家门口停下了来。
从马车上下来的人,竟是罗衡。
陆晚见是他,神情一冷,假装没见,就要进马车里去。
「陆姑娘。」
可罗衡却叫住了她。
罗衡似乎并不意外到她,勾唇淡淡笑道:「姑娘也来关心翊王殿下的病情?」
陆晚心口一沉,冷冷笑道:「先生说什么胡话呢,沈太医常到府上替家人病,我今天过来不过是向他讨几味药罢了。」
「哦,原来如此!」
罗衡似笑非笑道:「虽然此次翊王殿下设局让睿王殿下被罚禁足,但兄弟一场,睿王殿下在得知翊王殿下病重的消息后,还是很担心,但奈何他此时又出不去,只得派老夫来沈太医这里打听一二。」
他话说得谦逊,可陆晚知道,他们只怕是巴不得李翊出事。
陆晚不再理会他,转身要走,罗衡却又在她背后赞叹道:「上回翊王殿下回城,老夫得幸在城门口到了令弟,长得真是钟灵玉秀,不似凡物,竟把他身边的世子爷都给盖下去了……」
「老夫素有几分面相的本事,光从令弟的面相,足以出,假以时日,令弟好好培育,定能鸿鹏展翅,非同凡响……」
「你闭嘴!」
陆晚咬牙切齿的着他,一字一句冷冷道:「我警告你,离我弟弟远一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罗衡神情微滞,竟被一个小姑娘给唬到了。
不得不说,此刻这个小庶女身上的凌厉气势,确实像模像样,陡然这么一下,着实将他惊住了。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非但不在意,还饶有兴致道:「原来,陆姑娘的软肋是令弟啊。」
陆晚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住了,她冷冷着罗衡:「别以为你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李睿被你骗,那是他眼瞎心盲,可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明白。」
「我再警告你一遍,若你敢打我弟弟的主意,我会亲手将你一刀一刀凌迟处死!」
闻言,罗衡眸光陡然一冷,涌出了阴戾之色。
他淡淡道:「这两日,老夫去禁军营找聂将軍喝酒,阿晞也在,咱们同桌而食,一起骑马,已成了忘年交。」
「陆姑娘,令弟天真烂漫,对老夫亲切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