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有……”
苏慈宴突然就支支吾吾了,这可是什么好兆头。
她立马修整一下自己的心情,重新说道:“我是有搬过去的打算,因为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我答应过闻先生要尽快找到合适的工作,稳定收入来支付妈妈的在疗养院的费用。”
说到这时,苏慈宴看向闻轻,唇角扬起笑容来:“娄底路48号是有些偏僻,但胜在住这里很清静,没有市区里的喧闹,可如果一直住在这里,我也没办法找到更好的工作,所以我决定……”
“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尽快安排货拉拉和工人师傅过来帮你搬家。”闻轻先把话说完。
苏慈宴连忙拒绝:“叫工人师傅以及搬家的车,我自己叫就好。”
闻轻意识到,自己要是什么都包揽了,苏慈宴会更不自在,说不定等会就改变主意了。
她先应下来:“那好,你就先自己联系搬家的工人师傅,公寓的开门密码你知道的,没有变,等你住进去,我过来找你也更方便。”
苏慈宴点头说好。
虽然,苏慈宴很羡慕闻轻。
但是也有很多的感恩。
如果不是闻轻,闻先生不会找到她,最初是一笔命换命的交易,但从那以后,闻先生支付了她妈妈的所有医疗费用,也没有因为闻轻改变了这个计划后,而终止支付她妈妈在疗养院的一切费用。
虽然闻先生救她于深渊。
但她所得的幸运都跟闻轻有关。
苏慈宴将闻轻送到院外,目送她上车离开,这才回到院子里。
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环视着院墙旁边她亲手搭建的洗衣台以及洗手台,还有院子里的那些花花草草,以及……沉疴在地上很多年的绿苔,眼里有着不舍。
从来没想过搬离这里的她。
打算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
哪怕终此一生都无人问津,她也不想离开这个,有院子的小家。
因为这是她和妈妈的家。
妈妈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本来坚定如磐石的心,却因为闻轻不经意提起的某一句话,让她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她知道她不配。
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再靠近他一点。
能照顾一下他也好。
等到某一天,如果妈妈离她而去,她的生命也快走到尽头时,也就不会再留下什么遗憾,至少在可以勇敢的时候,她朝他靠近过。
想到这些,苏慈宴忽然就笑了。
……
彼时的闻行止刚回国。
虽然他在燕京待的时间,比那两个亲哥都多很多,但他一直居无定所,没有一直住的房产。
自从秋渠山顶发生爆炸后,温沉也从秋渠山庄搬了下来,现在秋渠山庄属于暂时被封起来重建的状态。
他没打算去闻轻的公寓住。
而是去了闻夜白在燕京的房产。
知道开门密码的闻行止,直接输入密码进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一丝不和谐的动静声,他正准备换拖鞋,低头一看,地上有一双女士高跟鞋。
红底黑面的,目测鞋跟大概有八公分左右。
闻行止太阳穴抽了抽:金屋藏娇?
闻夜白这二货!
不会在国外战地上到处奔走,旷得太久了,回来就迫不及待招妓了吧?!
这个可能性在闻夜白脑海里迅速成型。
不仅成型,画面也变得生动了起来。
越想越离谱,他赶紧进去看看,要是真是招妓,顺便骂上几句,找个女朋友不香吗,外面的莺莺燕燕谁知道干不干净。
叩叩叩-
他站在主卧外面敲门。
里面的动静突然消停了。
等了大概一分多钟,闻行止隐约听到脚步声靠近门这边,然后越来越近,直到门打开的那一刻,闻行止嘴角抽了抽。
“商……璃……?”
闻行止差点没找回自己的音调,不确定的喊出来开门这个人的名字。
而门内的商璃大概也没想到,来敲门的人会是闻三哥。
她还以为是钟点工过来了。
脸上那被打断的不耐,瞬间收敛起来,商璃乖乖的喊了声:“三哥。”
闻行止皱起眉心:“你怎么在老二的卧室里?”
商璃一本正经胡说八道:“闻夜白他身体不太舒服,我进来照顾他。”
“身体不舒服?”
“嗯。”
“那你穿的这是……”
“睡衣。”
“你们同居了?”
“没有,我今天刚买的睡衣,穿过来让闻夜白看看好不好看。”
“……”
真就是离了大谱!
闻行止抬脚欲进去:“身为医生,生病就吃药,我进去看看他怎么个不舒服法。”
说着就要拨开商璃,进去一探究竟。
商璃以为闻行止只是说说,见他真的准备进去,顿时慌了神,赶忙拦住想要进去的闻行止:“诶,三哥,三哥,不太方便。”
“没事,我是他兄弟,没什么不方便的。”
“诶,三哥……”
“我就看看。”
闻行止是铁了心要进去一探究竟。
商璃也没能拦住。
最后,闻行止真的踏了进去。
只不过,当他看到躺在大床上的闻夜白,双手被领带绑在床头,且十分凌乱的画面之后,闻行止人傻了。
以前心目中那个有着神圣职业的无国界战地医生的形象,瞬间破灭。
后面跟进来的商璃,脸直接擦地上!
被看到了!
明明她才做了第一步,刚把闻夜白的手绑在床头上,接下来的她什么都还没做,就被闻三哥抓了个现行,她以后都没脸做人了。
要是被闻轻知道的话,一定会笑话死她!
“三哥,你听我解释,我其实不是那样的人……”
闻行止抬了一下手,转过身对商璃说:“抱歉啊,哥刚才不听劝,打扰到你们了,继续。”
商璃:“……”
闻行止逃似的离开了现场。
而没脸见人的闻夜白,干脆也不睁眼了。
反正脸都丢尽了。
闻行止离开了闻夜白的住址,开车去妹妹的公寓。
两个人的世界,多一个人明显太挤了。
他还是自觉走吧。
不过脑海里怎么都是刚才闻夜白双手被绑在床头的画面怎么回事?
不得不说,表面上穿上白大褂衣冠楚楚的闻夜白。
私底下,玩得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