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南面不改色,笑着点头:“好,那你可得照顾好闻轻,别只顾着自己吃。”
“哪能啊,当然得照顾姐姐。”慕幸说话的时候,已经把凳子放在了自己身边的空位。
闻轻都看在眼里,抿着唇在慕幸身边坐下。
慕幸立即又给她摆了碗筷。
桌子是村长家的老木桌,表面有些坑坑洼洼的,慕幸把筷子头朝着桌子外面放,拿起汤勺给闻轻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野生菌汤。
“晚上降温还挺冷的,赶上燕京十月份的天气了。”慕幸把盛了半碗野生菌汤的碗,小心翼翼放在闻轻面前:“闻轻姐,这汤可鲜了,暖和又御寒,你喝的时候慢些,有点烫。”
慕幸把照顾新人的一面表现得淋漓尽致。
闻轻捧着慕幸给自己盛的那碗野生菌汤,心想,难怪慕幸在综艺上会那么受欢迎,他不仅绅士,还是个暖男。她不能当众拒绝仲南的好意,刚才要不是慕幸反应快,她现在应该坐在仲南身边了。
她抿了一口野生菌汤,确实有些烫,但是很鲜。
她小口小口的抿,抿一下吹一下,喝得很认真。
饭桌上十分热闹。
仲南时不时抛梗,慕幸就是个接梗高手,几乎仲南抛过来的梗他都能接住,商恪偶尔搭话,闻轻在旁听着,气氛非常的好。
当仲南抛梗的话题到闻轻这时,慕幸会拐着弯帮她挡住。
闻轻会注意慕幸在说什么,她适时的附和点头。
商恪偶尔看她一眼,但都很快移开了目光。
闻轻打心底里感谢慕幸,期间慕幸喊她的时候都去掉了闻轻两个字,直接喊她姐姐,一声一声喊得贼甜。
因为最后一个女嘉宾还没到,大家吃得都比较慢,也是在等那位女嘉宾。
吃到一半的时候,也就是快七点半的时候,导演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告诉大家,这位女嘉宾今晚住在市里,明天再过来。
既然那位女嘉宾没来了,大家也就放开了吃。
翁塔塔村的第一顿晚饭就是野生菌汤锅,导演那边那桌也是野生菌汤锅,大家吃的都特别开心。
晚饭过后,闻轻帮着收拾。
慕幸突然拿来自己的平板给闻轻:“姐姐,我这上面下载了很多单机游戏,你看喜欢玩什么,拿回房里玩吧,明早再给我就行。”
正在收拾碗筷的商恪朝闻轻看了眼。
闻轻注意到商恪看自己,估计心里又在骂她招蜂引蝶,她接过慕幸递过来的平板,说了声:“谢谢啦。”
“客气啥呀姐姐。”慕幸朝那边的林小知招手:“过来。”
林小知哒哒哒小跑过来。
慕幸说:“快带姐姐回房休息。”
林小知点点头。
慕幸又对闻轻说:“姐姐别玩游戏太晚,早点休息,明天可是最好玩的一天。”
“好,那平板我明早还给你。”她说。
慕幸目送闻轻离开,然后撸起袖子端起火锅炉进厨房。
商恪不是好吃懒做什么都不会的人,他已经在洗碗了,看到慕幸端着火锅炉进来,商恪瞥了一眼,没吭声。
慕幸很主动:“我来清洗吧。”
商恪又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得慕幸莫名其妙。
慕幸:“都是男人,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男人?呵!”商恪视线从上往下打量慕幸,总结出四个字:“小屁孩儿。”
慕幸:“……”
下午见面的时候还称兄道弟,怎么这会儿就成小屁孩儿了。
商恪一边洗碗,一边说:“你对闻轻是不是太过于热情了,你是打算和闻轻炒cp么。”
慕幸知道农村节约,所以没有打开水龙头清洗碗筷,而是用盆子接了水清洗。听到商恪说的这话,慕幸只是笑笑:“姐姐对谁都不熟,总要照顾一下姐姐吧。”
录个节目,前有狼后有虎,闻轻作为一个大荧幕上几乎没有影子的新人,很吃亏。
仲南心怀不轨,商恪不闻不问,明天还要来一个作精,慕幸只是觉得,要是他不帮着点闻轻,以后闻轻回忆起第一次录综艺节目,没有难忘的快乐,只有难忘的心理阴影。
商恪并不知道慕幸想的是这些。
他对仲南的为人也不太了解。
便认为慕幸对闻轻有好感,才频频在她面前献殷勤。
……
林小知带闻轻回了节目组安排的屋子。
跟男嘉宾住房间的呈对立,男嘉宾在东边,女嘉宾在西边。
闻轻这间屋子里有两张床,一张是她的,另一张是明天要来的那个女嘉宾的。闻轻对这个女嘉宾不太了解,只知道这位女嘉宾童星出身,家底在燕京也排得上名号,而且年纪跟她差不多。
林小知给闻轻铺床,四处检查了一遍,除了床是村长家的,床被都是节目组提前准备的,所以很干净。
闻轻打开行李箱,把睡衣找了出来,三下五除二把睡衣换上,林小知端着洗脸盆进来了:“闻轻姐,这是洗脸的水,你先洗,我去把水壶拎进来。”
闻轻本想叫林小知歇一歇,都忙活一天了,但是林小知很快就溜了出去。
闻轻趁着此时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拿出手机给商应寒打了一个电话。
本来应该到了翁塔塔村就打电话给他,但随处都有摄影师的镜头,这才捱到了晚上,也不知道五叔会不会生气。
电话拨通,那边接起来。
闻轻先乖乖喊了一声五叔。
电话那边的男人在笑:“有时间了?”
闻轻内疚:“现在有时间了。”
商应寒问她:“吃过晚饭了吗?”
“吃了。”
“今晚吃的什么?”
“这边有名的特色,野生菌汤锅,可鲜了。”她的分享欲在商应寒面前,总是特别的旺盛。
恨不得把一整天的所有细节全都分享给他。
商应寒问她:“适应吗?”
她报喜不报忧:“挺好的,就是昼夜温差有些大,白天感觉是三伏天的热,到了晚上要穿厚外套。吃得好,玩得也开心,对了,节目组租用的是村长家的茅草屋,很宽敞,我能适应。”
“闻轻。”
电话里,商应寒喊她名字。
闻轻应了声嗯。
商应寒说:“你倒是适应了,可我不适应。”
闻轻嘴角疯狂上扬:“五叔想我了吗?”
“嗯。”他不拐弯抹角,直接承认:“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