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自己,总要把这个坎儿给过了不是吗。
到公寓楼下,闻轻付了车钱下车。
她住在十一楼,楼层不高也不低,上下都是乘电梯,除非停电或者电梯维修才走楼道的安全通道。
好巧不巧,今天的电梯维修,闻轻只能走楼梯。
一层一层又一层,等爬到第十一层,她累得直喘气。
累就对了,可以好好休息了。
所以回到家,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睡觉。
躺下后没多久,闻轻睡得迷迷糊糊的,脑海里走马观花的场景全是和商应寒在一起的片段,那些她试图忘记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甚至变得愈发深刻再也难忘。
外面传来有人回来的动静,她听到了闻行止说话的声——
“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你要有什么用!”这是闻行止暴怒的声音。
然后是苏慈宴说话的声音:“对不起老板。”
“我花那么多钱雇你,就是让你来跟我说对不起的吗?”闻行止火很大,每一句话都在咆哮。
苏慈宴说:“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除了第一次代替闻小姐去到他身边的那天,被发现后,我真的没办再靠近他。”
闻行止暴躁的来回踱步。
想到大哥打来电话,说商应寒知道这个计划,甚至在配合他们完成这次计划的时候,他当时真的一点都不意外。
商应寒这个人,洞察人心的本是还真是可怕。
大哥当时也没说出了什么事,只让他查一下轻轻的位置,他查了,结果这个位置就给了商应寒。
闻行止很生气,他生气的不是闻轻和商应寒始终搅在一起,而是太担心这个计划会受到影响,布局了这么久,一切都那么的完美,要是出了差错,一切就白搭了。
大哥信商应寒,他可不信。
苏慈宴看着焦躁暴怒的闻行止,想了想,还是说道:“老板,容我说一些不该说的。
商应寒那样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一个眼神的示意,一句话的吩咐,就会有无数的女人为他前仆后继,为他争得头破血流,为他绵延子嗣……为什么他偏偏独爱闻小姐一人?
他甚至一眼看穿我是假的,对我避而远之,不让我进他和闻小姐的婚房,限制我在庄园的自由,甚至甘愿暂时和闻小姐分开来配合这场计划。
他能做到这个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男人做不到的事情,忠诚,偏爱,一心一意,老板你的偏见已经刻在了骨子里,所以你会下意识屏蔽这些,你不知道他对闻小姐的好,所以你不相信商应寒。”
说这么长的一番话时,苏慈宴心情有点忐忑。
或许,闻行止会骂她多嘴,骂她胳膊肘往外拐,骂她不知好歹。
无所谓了,被骂几句又怎样呢。
可意外的是,闻行止竟然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她的这一长串话,只说了句:“或许你说得对。”
苏慈宴讶然的看向闻行止。
闻行止坦白承认心声:“我对商应寒有偏见,因为我怕轻轻太喜欢他,会丢掉自我,那样有城府的一个人,轻轻不会是他的对手,我怕轻轻将来会在这感情里受到伤害。我们闻家的小公主,要嫁自然就要嫁最好的,商应寒,在我眼里算不上最好的。”
“还有,”闻行止叹了声气继续说道:“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是我们闻家准备的,他一来参与,我怎么信他?”
偏见的目光,一旦开始了,就会一直保持着偏见。
包括爽快的答应给闻轻做面具去蒂景庄园,也是闻行止算计好的,他是要苏慈宴在庄园里刺激一下闻轻,让她看到商应寒是怎么背叛她的。
结果就是,苏慈宴连商应寒的人都见不到!
闻行止神情有些无奈,转头对苏慈宴说:“最近别再说刺激轻轻的话,就这么着吧。”
他再怎么想阻止,也不能让轻轻受这份委屈。
苏慈宴释然的一笑:“老板,我觉得你开明的样子很帅。”
闻行止睨了苏慈宴一眼:“少拍马屁,做好你自己的事,以后手机都还给轻轻,也不知道她现在跟商应寒在一起,几时能回来。”
苏慈宴语气也轻快了不少:“晚点就晚点吧,”然后对询问闻行止的意思:“我可以去医院见一见我妈妈妈?”
闻行止没有犹豫的答应了:“可以。”
苏慈宴一喜,脸上喜悦的小表情收不住,可是下一句就听到闻行止:“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苏慈宴脸上的喜悦一僵,随之消散,她点点头:“我知道。”
“顺便也去看看你妹妹吧。”闻行止说。
苏慈宴露出感激的神情:“谢谢老板。”
苏慈宴走之前把闻轻的手机放回了茶几上,这样闻轻回来就能看见。她走后,闻行止也没多待,这趟回来是为了拿一件重要的工具准备去他的实验室。
走之前,他看了眼那紧闭的卧室房门。
心里的怪异作祟,他走过去,敲了敲门——
‘叩叩叩-’
连敲了三声,然后耐心等待,但里面并没有传来任何回应的声音,也没有什么动静。闻行止知道是自己多想了,但架不住自己的直觉。
索性直接下压门把手推开门进去。
看到被褥整齐的床面,他松了口气,正要转身出去时,余光瞥见露台门的白色窗帘在拂动。
闻行止脚下一转,朝露台走过去,眼看就要靠近露台时,他手机震动了,有电话打来。
闻行止站在原地没有再上前,接起电话,匆匆说了几句挂断后,出来露台。
没有人。
闻行止抬手嗯了摁眉心,是他神经太紧绷了。
他从闻轻的房间出来,随后关上房门,然后离开了公寓。
……
躲在盥洗室里的闻轻,一颗心悬乎乎的提着,刚才闻行止进来的时候,她整个人紧张到了极点。
起初她试图在床上装睡,可是装睡的结果,显然的告诉闻行止她听到了他和苏慈宴的所有对话。所以她迅速起床收拾好被褥,跑去露台,在靠近露台时,她一个转弯又去了盥洗室。
那一阵风,带起了露台的白色窗帘。
也分散了闻行止的注意力。
几分钟后,确定闻行止真的已经离开,闻轻这才从盥洗室走出来。
她杵在那想了一下自己该做什么,脑子里一片混乱,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发颤,好半晌她才从卧室出来。看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她走过去拿起来,直接点开电话那一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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