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怎么样,你不配合,到时候品牌方背后搞你,麻烦事又是一堆,少赚点就少赚点,你现在又不着急娶媳妇是吧,先这样。”许晋易也是没办法,该妥协还是会妥协。
毕竟现在一些品牌方搞起事情来真不好应付。
商恪也没说什么,沉默代表是默认了。
许晋易转头找闻轻,一看她就在自己身边,问道:“你哥哥什么时候来接你?”
抵达医院没多久,闻轻就把医院的定位发给了闻行止,至于闻行止什么时候出发的闻轻不知道,就回:“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话音刚落下,闻轻手里的手机就开始嗡嗡嗡震动。
她拿起来看,许晋易问:“是你哥哥吧?”
“嗯。”闻轻嗯了声,到窗边接电话。
电话里传来闻行止的声音:“你在几楼?几号病房里?”
“三楼,四十六单间病房里。”闻轻先报了地址,再问:“哥,你到了吗?”
“嗯,在楼下。”
说话间,闻轻能听到听筒里传来的杂音。
医院楼下门诊大厅的人特别多。
“哥,你就在在门诊大厅左数的第二个柱子那等我,我下来接你。”倒不是记性有多好,闻恰巧就记住了那个柱子,因为当时旁边站了一个嚎啕大哭的小孩。
闻行止应了声好。
挂了电话,闻轻下去之前给许晋易说了声。
许晋易问她用不用陪她一起下去,毕竟医院挺大的,担心闻轻绕路。闻轻说不用,她记得当时上来的路。
她下去之前还问商恪要不要吃什么,她可以顺便带上来。
商恪依依不舍的目光望着闻轻,那眼神好像是,生怕她这一下去,就不回来了。
他说了几个字。
闻轻没听清楚,到病床边来:“商恪,你刚才说要什么?”
“我要……糖,越甜越好,嘴里太苦了。”他说。
除了离商恪最近的阿满以外,没有人听清楚刚才商恪说的那句话是什么。
他说:我要你回来。
“可以啊,你等着,我给你多买点糖。”闻轻能理解商恪嘴里苦,输液的时候很多人都会这样。
楼下。
闻轻是小跑着下来的。
第二个柱子那里,闻轻没有看到闻行止的身影,她以为哥哥还没到,准备原地等一会儿,左肩被轻拍了一下。
闻轻回头,结果没看到人。
“在这呢。”
闻轻又一转头,看向右边。
时隔几日没见,闻轻一见到闻行止,唇角不但没有往上扬,还往下压,一整个扑向闻行止。
闻行止也在闻轻扑过来的刹那,放下果篮,张开手臂:“呦呦哟,我们家小公主受委屈了。”
“哼,怎么就是委屈了,人家想你不行吗。”
“行~”闻行止眉眼里溢满了宠溺,那声行,也是宠溺满满。
闻轻把脸贴闻行止怀里蹭,刘海都蹭乱了才退开来,仰头望着几日不见的闻行止,问道:“你什么时候抵达滇城的?”
“今天上午。”
“那你岂不是等很久了。”
“等别人,五分钟是极限,但是等妹妹,多长时间都没问题。”闻行止说着,伸手刮了刮她鼻尖,又给她别了一下耳发。
闻轻就爱听这话,心情喜滋滋的,眉眼都快弯成月牙了。
她注意到刚才被哥哥放下的果篮,问道:“哥,你这是准备去看望商恪?”
“他不是住院了么,既然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就来吧。”闻行止说得那么意味深长:“自家人不用客气,关键商恪他不是自家人,总得客气客气吧。”
这话没毛病。
闻轻也赞同。
她之于商恪是自家人。
但是商恪之于闻行止并不是。
她说:“只有五叔是自家人。”
提到商应寒,商恪虽然还是不怎么待见,但态度比起之前也是好了不少:“都结婚了,再不想承认,他也是妹夫。”
“说得这么勉强,你都占便宜了好吗。”
“倒不见得,别说我,他和大哥都是直呼姓名,他就是没把自己当成闻家的女婿。”正常来说,商应寒娶了他妹妹,就得喊他哥。
不过这声哥,这辈子都别想了。
他喊商应寒一声哥,倒是有可能。
……
闻轻拉着闻行止去医院外面买糖。
出去的一路上闻轻问七问八。不过她没有问大哥和二哥在南越的事,也没有主动提起五叔也去了南越。她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闻行止不会对她说实话,就干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舒薏生日宴那件事。
闻轻提了一嘴,问闻行止,那天她可不可以去。
“你不用去。”闻行止还说:“我会提前把你送去港城,到时候你在港城住两天,工作上的事情我会提前帮你处理好。”
闻轻不是很开心,她放慢了步伐:“为什么要去港城?我不喜欢那里。”
“为什么不喜欢?”闻行止问她。
就是不喜欢。
闻轻停止了这个话题,问道:“所以那天,苏慈宴会扮成我样子代替我去,对吗?”
闻行止很清楚这事一直瞒着,久了会引起闻轻的怀疑,说:“嗯,苏慈宴会代替你去,她比你更擅长社交,那天会有一些很重要的人物到场,需要苏慈宴去做一些事,对你有帮助的事。”
这句话。
闻轻一个字都不信。
要只是做一些事,怎么可能一直瞒着她,这会编了个理由给她听,就是怕她起疑而已。
她又不傻。
苏慈宴肯定会有生命危险。
舒薏生日宴那天,她也一定要想办法偷偷去!
……
医院边上的小吃店很多,卖糖的倒是没怎么看到,问过路边摊才知道,还要往前走。
终于遇到了卖糖葫芦的,还是那种自助扫码,这摊主心也太大了。
不过,去买糖葫芦的人素质都很好,扫码付款之后再拿糖葫芦,闻轻听旁边的人说,糖葫芦摊主是个学生。
这种上课还能随时随地收到收款提示,太赞了。
病房里。
商恪时不时看一眼病房门口。
有人进来的时候,他两眼都在泛光,一看进来的人是护士,眼里的光泽又暗淡了下去。
护士又跑了第二次,商恪又一次失望。
他喃喃道:“闻轻是不是跟她哥哥走了。”
阿满附上扎心的话:“应该是吧。”
商恪:“……”
许晋易在旁边打瞌睡,没听到两人的对话。
病房门又一次推开,商恪仍然抱了希冀,待看到进来的人是闻轻,他开心的眼眶发热,嗓音发哑:“……你回来了啊。”
“等久了吧,不好意思啊,医院附近没有卖糖的摊贩,我和哥哥走了一段路,找到了卖糖葫芦的。”
闻轻上前,走到病床边,把手里的那串糖葫芦递给商恪:“呐,给你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