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你个头!”
“你再厉害也不过是以秘法强行提升的筑基大圆满,此等取巧之术终有力尽之时!”
“蟒蛇吞龙!”
一道红光从任盈盈手中骤然激射而出,尚在半空,便迎风见长,红光一闪,化作一条数丈长的猩红巨蟒。
蛇头高昂,吐着蛇信!
庞大的蛇躯,划着弧线蜿蜒冲撞,沿途墙壁触之即倒,即使是万年铁木做成的桌椅也是碰之即碎,整个房间屋子都随着巨蟒身形摇曳而瑟瑟发抖。
巨蟒身形庞大,横冲直撞,扭曲游动的速度看似不快,但不过眨眼之间,血盆般的狰狞大口,就已近到孟浩面前!
尖锐森长的獠牙,寒光渗渗。
隐约之间,孟浩还能闻到那獠牙上腥臭的毒液在流淌!
眼看他似被吓破了胆般呆立原地,任盈盈本有些担心自己治不了他的心,顿时放松了些。
“哼,不管你曾经来头多大,如今都已蒙尘!”
这琥珀朱绫
可是她花了大代价才搞到手的下品灵器,手无寸铁的孟浩即使剑法再厉害,也不可能抵挡:“只要把你拿下不杀,你的底蕴就都是我的了!”
“灵器化形?”
孟浩嘴角一翘:“你这法宝不赖……”
话音刚落
方还对着孟浩龇牙咧嘴,择人而噬的巨蟒,在獠牙离他头颅仿似只有一根头发丝般的距离时,猛地顿住。
巨大的头颅微微低垂,看了看底下的孟浩,又转过头去看看任盈盈。
一双竖瞳微缩,人性化地闪过一抹疑惑,似在疑惑,怎么出现了两个主人?
但很快,它就没有这个困扰了。
“……但现在是我的了!”
略带兴奋与揶揄的声调过后,房中红光一收,尽数聚集到孟浩手中。
那是一条通体呈淡淡琥珀颜色,几似透明,却散发着道道红霞的,宛若仙家法宝。
“这就是灵器吗?”
孟浩面色有些兴奋,这还是他第一次实打实地摸到这等高品阶的法宝。
修仙界法宝等级,自低而高,分为法器、灵器、宝器、道器……
其中灵器可随着施术者的心意自由变化,妙用无方,威力巨大,但炼制困难,导致即使是筑基期强者,也未必能人手一件。
“但怎么看着像三尺来长的红色腰带?”
孟浩手指捏捏,很润很柔软,闻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好像就是任盈盈平时系在腰上的那条!”
任盈盈:!!!???
什么情况?
我的灵器,为什么他可以控制,甚至优先级比我还高!?
任盈盈手中法决连捏。
万幸法宝与她的联系并未断去,但却有一股浩瀚之力在与她争夺控制权,甚至隐隐能感受到灵器传来的隐晦抗拒!
不是!
我才是法宝的正牌主人啊,现在怎么成了冒牌的!插足灵器与孟浩关系的第三者!
困人夺宝不成,反而自己被套进去了!?
“你又用了什么妖法?”
她面色剧变:“快把我的灵器还我!”
“此言差矣~”
孟浩啧啧嘴,摇头道:“明明是我的灵器,你想要啊?但我可不能给你。”
至少现在不能!
“你!”
任盈盈气得胸抖,肝疼。
他这到底是什么级别的秘法,自己从未听说过有何种秘法能提升如此恐怖的修为,持续时间还这么久。
明明境界一样,却能如高境界强者碾压蝼蚁般抢夺有主的灵器!
即使是元丹期的峰主师尊,想要做到这般,也决不能如此轻松!
恐怖如斯!
难道他真的是老怪物转世,甚至真神临世!?
“你明明如此厉害,之前却不用甚至还装病,无耻!”
“无耻?
至少不是无趣吧。
我只是略施小计,就能看着平日里高高在上,对座下弟子生杀独断的大师姐,在我面前搔首弄姿,这不挺有趣吗。”
孟浩紧紧捏着手中剧烈抖动,最终又回归温顺的琥珀朱绫,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
词条给力,真香!
“而且,和你说过了,我本想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和你相处,可惜你逼我啊。害得时机未到的我不得不提前暴露,你可知罪,嗯?”
他说这话,可不是为了装而装。
是真的恨。
本想留着点底牌的,没想到被这妖女,一晚上就榨干了……
真是糟糕的坏女人!
“……”
任盈盈默然。
心中一股悔意蔓延。
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自己刚刚为什么不放他走,犯什么贱啊!
现在好了吧,赔了夫人又折兵!
见她无语,孟浩没再刺激她,凡事得有度。而且她现在只是突遭变故,难以理解,脑筋一时没转过弯而已。
“好了,你也别一副世界末日般的凄惨,能与本座缔结契约,是你的荣幸。等本座日后登临至高,座下左右,必有你一席之地。这是别人做梦也得到不到的机缘。”
先是安抚,接着画饼,最后加入对比。
主打就是一个爽!
“可真?”
果然,一套组合拳下来,唬得任盈盈一愣,面色有些一动。
毕竟现在,比修为比不过,好不容易祭出的底牌还成了叛徒,她现在全身上下光溜溜,连衣服都被人家撕成碎布条,只剩一张嘴了。
“包的。”
孟浩信誓旦旦。
管它呢,日后的事情,日后才知道。
真男人,应该注重档下!
所以,他决定直奔主题。
“不过…”
孟浩话锋一转,面色严肃道:“我的底牌已经暴露,难免会被有心之人注意到,我必须尽快离开此地。所以你且去偷来峰主令牌,助我离开。”
任盈盈一愣:“我去?”
“你不去,难道我去?”
孟浩一脸的理所当然:“峰主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而你是峰主的亲传弟子,自然更容易下手。”
“你且放心…”
他沉吟片息,继续开口道:“如今你我性命相连,我自不会抛下你,届时你与我一同离开。”
“我…,离开?”
任盈盈闻言,一时竟有些恍惚。
注意到她奇怪的脸色,孟浩有些诧异。自己说错什么了吗,带她一起逃,不是正常操作吗?
“晚了!”
任盈盈似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本有些意动的她,却面露惨然: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叛逃玉女门的。”
“你倒是可以,但外面的世界更危险,以你的修为,说不定哪天就莫名其妙死了。”
惨然的语调,从一开始的幽幽不甘,慢慢激昂,最后更是突然变得强势决绝:
“所以,你也不能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