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让二者结合起来。”
沐凡眼底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丝毫没有注意到众人看向他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从一开始的欣赏，到后来的震惊，再到后来的麻木，直至现如今的惊恐。
“这家伙是个魔鬼吧！他是个魔鬼吧？”
文家众人脑海中闪过这么一句话，实在是从没有见过把敌人囚禁起来这么堂而皇之做“活体实验”啊，就完全不在意敌人的死活呗？
你说对方是敌人？哦，那没事了。
不管怎么说，沐凡在文家众人心中的印象已经由一个阳光大男孩转变成为一个“阳光大男孩儿”。
沐凡低着头，眼底不断有精芒闪烁，指尖之上，时空法则流转。
“方才我是以空间法则为根基，承载着时间法则，但如果我反过来呢？以时间法则为根基，承载空间法则的话，所产生的效用会不会不同？”
沐凡呢喃出声，随即时空倒转，指尖之上时间法则包裹着空间法则，再次形成一个无状瓶，只是此刻无状瓶的中心，空间在不断坍塌湮灭又重生，远远看去，那无状瓶就给人一种极为诡异的感觉，眼神注视之下，竟然会情不自禁的沦陷进去。
“嘶，有种和虚空近乎同源的特质。”
看着手中的无状瓶，沐凡心中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随即指尖再次涌出一缕玄黄气，悠然没入掌心的无状瓶当中。
“嗡！”
随着玄黄气没入无状瓶当中，下一刻，一道诡异的能量波动瞬间自无状瓶之中迸发而出，周遭的空间开始颤抖，而后猛然崩塌，幽深的虚空无状瓶为中心逐渐朝着四周蔓延，塌陷范围越来越大。
“坏了！”
见状沐凡心底一阵悚然，连忙挥手将无状瓶打散，时空法则归于虚空，而无状瓶中的玄黄气则朝着下方垂落。
“咦。”
下方，文家老族长见状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新奇之色，随即右手一挥，将垂落而下的玄黄气收入了掌心之中。
看着这一幕，沐凡面色极为无语，不过也没有阻止对方，任由老族长将玄黄气收起。
“继续！”
摒弃了心中的杂念，沐凡右手伸出，掌心向上，下一刻，一个全新的无状瓶出现在手中，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将玄黄气注入无状瓶中。
“去。”
低喝一声，手中的无状瓶便晃晃悠悠的朝着金袍人飞去。
看着晃晃悠悠飞向自己的无状瓶，金袍人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恐惧之色，但整个人被空间壁垒禁锢着，想要躲闪却根本做不到。
下一刻，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无状瓶在接触到金袍人之后，金袍人的身躯便不受控制的被摄入到了无状瓶当中，身躯开始诡异的扭曲了起来，就好似全身上下没有骨头，被随意揉捏成各种形状。
下方众人看着这一幕，只感觉身后一阵发寒，看向沐凡的眼神越发的忌惮了起来。
“不对，还是不对，这和我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样。”
然而沐凡却依旧不太满意，看着金袍人的模样连连摇头，面带气恼的挥了挥手，将无状瓶重新打散。
无状瓶重新化作时空法则消散在了半空中，而被释放出来的金袍人此刻却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方才被困在无状瓶之中，金袍人竟然有种被放逐在时光长河之中的恐怖错觉，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踪影，甚至于他都无法感觉到自己的身躯，仿佛那一瞬便是万万年之久，那种深入骨髓的孤寂感使得他道心差点就要崩溃！
看着金袍人那几近崩溃的模样，下方文家众人心中竟然泛起了一丝同情心。
“难道时空法则结合之下只能当成困人的手段？”
沐凡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当中。
“咳咳。”
老族长看着沐凡那认真的模样，想了想还是轻咳一声来到了对方身前。
“该结束了吧？”
老族长眼神复杂的看着沐凡，开口提醒道。
“额，抱歉，方才有点太着迷了。”
闻言沐凡从沉思当中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众人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对劲了，当即点点头扬起一张纯洁天真的灿烂笑脸开口道。
然而他的这张笑脸落在众人的视线当中，却是诡异的透着一种邪恶，使得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罢了，就送你去见你的主子吧。”
沐凡摆摆手，伸手一指，生命法则流转，化作一道青光将金袍人笼罩在其中。
被青光所笼罩的金袍人只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疯狂的流逝，不过刹那时间，生命力便被吸收了个七七八八。
“啪。”
沐凡轻轻打了个响指，金袍人那形如枯槁的身躯下一刻便化作齑粉消散在了半空之中。
众人看着这一幕，相顾无言，眼神之中多了一抹麻木的神情。
而随着金袍人的死亡，笼罩在整个文家上空的厚重云层也开始缓缓消散。
“奇怪，那家伙怎么没有亲自出手？”
沐凡眼神怪异的看着逐渐消散的云层，方才他突破的时候闹出的动静不小，想来那家伙应该察觉到了自己的踪迹，但却始终没有出手对付自己，这实在不符合常理。
“祂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你出手的，毕竟一旦失利，于祂而言损失太大，不是祂所能承受的。”
老族长闻言摇摇头，开口解释道。
“您的意思是祂有所顾虑？”
沐凡轻挑双眉，眼底闪过一抹好奇。
“是，也不是。”
“倘若没有以雷霆手段将你击杀，那对祂的威信所造成的损害将会是无法弥补的，甚至于整个中州的大小势力将会重新考虑站位问题。”
“也是！”
沐凡当即恍然的点了点头。
“不过，现在我倒是想听听您是作何打算的？”
说着，沐凡转过头，眼神卓卓的看向了老族长。
“哎，说起来我文家也好久没有向世人展现过我们的实力了。”
文老族长闻言轻笑一声，语气淡淡的道。
“想来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当然。”
沐凡微微一笑，神情之中带着一抹傲然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