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觉得自己不应该落得如此下场？”
沐凡自然感受到了凌天辰释放出来的情绪波动，眼角含着一抹冷意，语气无比淡漠的询问道。
“呵呵，想我堂堂一峰之主，如今竟然落得如此局面，你觉得，我该甘心么？”
凌天辰知晓现如今自己还想要活命已经太难太难了，便也不再保持沉默，言语之中带着一丝愤懑。
“一峰之主？”
“你也配！”
沐凡闻言当即低喝出声，眼底是满满的厌恶之色。
“空有一身实力，却毫无强者的傲骨，你这样的人，合该今日落得如此局面！”
沐凡看着对方，脑海之中闪过翁老惨死的画面，闪过师娘被逼的走投无路的画面，眼底满是森寒之色。
“呵呵，强者的傲骨？”
“像你师尊那样？一辈子不向人低头，最终还不是落得惨死的下场？”
凌天辰自始至终都不认为他做错了，他始终觉得，自己只是时运不济，没有能尽快铲除沐凡而已。
“闭嘴！”
“你不配提我师尊！”
听到凌天辰的话，沐凡的眼底当即浮现出一抹怒火，熊熊的火焰燃烧着，几欲将沐凡的理智吞噬。
“呵呵，你那师尊，我承认，他是个天才，当年的他，其实不比你差多少。”
想起昔日那个总是能稳压自己一头的天之骄子，凌天辰难得眼底闪过一抹释然之色。
“呵呵，说的再多，也已经改变不了你即将要面对的结局。”
沐凡缓缓上前，杀意逐渐凝聚。
“昔日，你害死翁老，逼走我师娘，这些账，我可都还记着呢！”
如果凌天辰只是将目标对准自己，而非自己身边亲人的话，或许自己对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仇恨。
“可能在你看来，他们只是凡夫俗子，与蝼蚁无异。”
“但是今日，我便替这些蝼蚁，向你索命！”
言罢，沐凡一步踏出，周身血气狂涌。
赤红色的血气澎湃而出，几乎将整个天穹都染成了红色。
远处，冰山之上，一道人影站在山巅，看着沐凡所在的方向，眼底闪过一抹凝重之色。
“轰隆！”
沐凡一拳轰出，背后的道韵气息尽数灌注进血色的拳锋当中。
“嗤嗤嗤！”
空间隐隐有些不太稳固，开始颤抖了起来。
“砰！”
一拳，狠狠轰击在了无法躲避的凌天辰身上。
遭此重击，凌天辰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传来一阵剧痛。
然而，不等他缓口气，沐凡的拳头再次落了下来。
又是狠狠一拳，凌天辰再也抵抗不住，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其中甚至还夹杂着赤色的肉块。
明显，凌天辰的五脏六腑已经受到了重创。
看到凌天辰的凄惨模样，沐凡眼底没有丝毫动容，再次挥出一拳。
“砰！”
这一次，凌天辰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无比。
“砰！”
凌天辰的气息逐渐虚弱，隐隐有晕厥的迹象。
“砰！”
凌天辰的胸膛彻底塌陷了下去。
“呼！”
沐凡暂时停手，看着凌天辰的模样，只感觉自己近一年多以来的郁气都狠狠消散了一通。
“死吧。”
沐凡眼底闪过一抹寒芒，手指并拢，一道黑色的剑气一闪便没入了凌天辰的眉心中央。
“噗嗤！”
随着剑气穿透凌天辰的头颅，凌天辰那虚弱无比的呼吸终于停滞了下来。
扑通！
放开空间束缚，任由凌天辰的尸体朝着下方掉落。
将对方手中的储物戒收起，而后又从对方的怀中取出一枚还没被激发的箭矢。
“若是一开始便动用箭矢，说不定真的能把我逼到绝境。”
沐凡看着手中的箭矢，明显能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能量。
若是接连两箭，自己能不能活下来还真不好说。
挥手将凌天辰的尸体处理干净，沐凡便起身走进了大殿。
“吃下这几颗丹药。”
琉璃已经清醒了过来，见状，沐凡便从储物戒中取出几枚疗伤丹药，递给了对方。
“多谢公子！”
琉璃见状眼底闪过一抹感动之色，她作为奴仆，沐凡其实完全可以不用管她的死活。
但沐凡现如今这么做了，就说明沐凡其实并未只是单纯的将自己当做一个奴仆，或许有朝一日……
琉璃心中不禁升起一抹期待之色。
挥手在大殿门口布置下一道屏障，沐凡这才盘膝坐下，继续自己的突破。
直面感受沐凡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道韵气息，琉璃眼底再次闪过一抹惊骇之色。
实在是沐凡身上的道韵太过庞大，哪里像是万法境修士能够领悟到的啊！
尤其是琉璃看到沐凡身后，足足二十几道道义雏形，其中还有四五道明显已经领悟到了第三阶段！
“公子，当真天赋异禀！”
不敢过多耽搁，琉璃连忙将丹药送入口中，片刻后，体内的伤势得以缓解，剩下的就是慢慢温养了。
倒也不急。
尤其是，现如今如此机缘摆在自己面前，琉璃怎么可能轻易错过。
屏息凝神，琉璃不敢打扰沐凡，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沐凡身后的道义波动，想要从中领悟些什么。
“可以释放出精神力细细感悟。”
沐凡那淡然的声音传来，落在琉璃耳朵里，就好似天籁一般。
“多谢公子！”
琉璃哪里不明白，沐凡这是有意培养自己，当即躬身一礼，而后小心翼翼的释放出精神力，朝着沐凡探去。
片刻后，琉璃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
实在是沐凡所拥有的道义太过庞大，只一眼，琉璃便沉迷在了其中。
见状，沐凡也没有出声提醒琉璃，其实这样对于她自身有着极大的好处，能够借此机会加强自身道义的领悟程度。
道韵依旧在缓慢而坚定的改造着沐凡的肉身。
沐凡此刻体内的血液，逐渐开始变得滚烫了起来。
原本沾染了一丝金色的鲜红色血液，此刻金色明显变得更加浓郁了几分。
若是有旁人在场，可能会惊觉沐凡的生命等阶正在以一种难以形容的速度提升着！
或许是了却了一段因果，使得沐凡的进阶变得通畅无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