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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
舒然回过神,看着他,“嗯?”
“你认为可以吗?”顾廷森用温柔的语气问。
“我......”舒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她这个人向来有话直说,“顾廷森,其实我在这之前是想过找你的,因为我知道仗着你对我有点意思,你应该会答应。”
顾廷森很喜欢她的直爽,“可你没这么做。”
“对,因为我这个人其实不大喜欢利用对自己好的人,这让我觉得自己很卑鄙,同时我也会有些内疚,我答应你会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是真心想要考虑,所以我担心你我之间太多利益牵扯,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味。”
顾廷森听着她说着心里话,心里无比欣慰,“舒然,我问你,你想要把淮阳古镇做起来,是因为你喜欢我们的传统文化,对吗?”
“嗯,是。”
“或许你不知道,在顾家,每一个子孙后代,三岁开始要背诵唐诗宋词,五岁开始练习毛笔字,要会珠算,最好还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要说不喜欢,那我应付一下家里人就可以了,但是我偏偏甘之如饴。”顾廷森继
续说:“从某种角度,我和你是同道中人,你喜欢的东西,我也喜欢,你梦想中的淮阳古镇我同样向往。站在一个商人的角度,我或许会分析一个项目未来的回报率,最后用回报率来决定投还是不投,但站在自己的喜好面前,也会有想为其一掷千金
的冲动。”
舒然的内心逐渐开阔起来,是啊,顾廷森也和她有着共同的爱好,荷花宴上,他们两接了飞花令,她虽然?了,但实则稍逊一筹。她学了笛子和古筝,而顾廷森的古琴弹得出神入化,还有他书房里的字画,都是出自他手。
这么来说,他也是喜欢传统文化的。
他如果对淮阳古镇感兴趣,那他刚刚说的也不算是哄她开心编出来的谎话。
舒然最后再问他一次,“所以,你已经确定要入资?”
“确定。”
舒然举起旁边的饮品,“那我以水代酒,谢谢你对淮阳古镇项目的支持。”
意思是她接受了。
顾廷森端起旁边的饮料,和她碰了碰杯。
吃了饭,两人打算散步回酒店。
八月份的南城到了夜晚还有三十度,舒然一出餐厅门口,就感觉一股热浪袭来,有些闷热。
她从下午起就不大舒服,一直强撑着和顾廷森出来吃饭。
刚刚她没吃多少,此时她感觉自己的后背好像在冒汗。
舒然说:“南城还真的挺热,出了空调房就像进了桑拿间一样。”
顾廷森看舒然的脸色有些不大好,“要不我们打车回去。”
“不了,才几步路,走回去吧。”
顾廷森还是觉得不对劲,“舒然,等等。
舒然停下脚步看着他,脸颊有些红润,“怎么了?”
顾廷森抬起手,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
滚烫的额头碰到了顾廷森有些凉的掌心,舒然心里一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顾廷森说:“你发烧了。”
舒然也觉得自己有些发热,但没往发烧那方面想,“没事,我带了药的,回去吃点药睡一觉就好。”
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感冒发烧确实都是靠自己吃药,顾廷森平时也是这么对自己的。
“打车回去吧。”
顾廷森叫了一辆车,一共也才六百米,两分钟就到了酒店。
顾廷森住在酒店的豪华套房,在八楼,而舒然住在五楼。他把她送到房间门口,舒然说:“麻烦你了,我待会吃药睡一觉就好。”
顾廷森不放心,“我可以留下来吗?”
舒然好笑地看着他,“留下来做什么?”
顾廷森说:“出门在外,你生病了一个人待着我不放心。”
舒然开了门进了房间,“我助理就在旁边那间房,我有事会叫她的,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舒然。”顾廷森不肯走,抬手握住了房门边沿,他看着她,“让我照顾你。
舒然对上他的目光,本不想麻烦他一个世家大少爷来照顾她,看到他坚定的目光,她又想到他们在彼此了解的阶段,让他留下来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好,麻烦你了。”
其实,舒然的自理能力还是很强的,这种小病小痛她几乎不会依靠别人,顾廷森留了下来,也只是帮她烧了热水。
舒然住的是普通大床房,不到二十个方的空间摆了一张床,还摆了一张书桌,以及两张靠近窗边的椅子。
酒店是四星级,环境自然不差的,只是对比起顾廷森的套间,这一间房,显得有些仄逼。
当舒然进了浴室洗澡,顾廷森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他觉得自己不适合待在这,便出去了一趟,去大堂找前台要了体温计以及一些退热贴。
等他计算好时间回来,舒然已经洗好了。
量了体温,足足有39.2度,算是高烧。
等舒然躺下,顾廷森撕开了退热贴贴在舒然额头上,“你好好休息。”
“你也回去休息吧。”
“你高烧,我还是在旁边守着。”
“那你打算在这里待一晚上?”
“等你稍微缓解我再走。”
此时,门响了,顾廷森以为是酒店服务员,去开了门,门外的徐雯雯看到他后把眼睛睁到最大,她知道顾廷森来了,可她并不知道顾廷森在舒然的房间里。
感觉自己这个时候过来敲门,纯属打搅。
“顾总,那我,我…….....我就是看舒然没回我消息,所以才来敲门,我......对不起,打搅了。”
“没事,舒然发高烧了,我在这边照顾她。
“啊?”徐雯雯完全不知道舒然发烧了,“看医生了吗?”
“刚刚吃药了。”
徐雯雯点了点头,也不说要去看看舒然这种破坏人家二人世界的事了,“那辛苦顾总照顾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叫我。
“好。”
顾廷森回到了房间,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这椅子距离舒然的床很近,他可以随时注意到舒然的情况。
舒然看着顾廷森,轻笑了笑。
顾廷森看她笑了,温声问:“怎么了?”
舒然说:“看你这个架势,我还以为我得了什么病。”
“你现在高烧,最好还是有个人在旁边。”
舒然自出国留学后,感冒发烧去医院都是自己,后来回国工作,第一个项目在淮城,她大部分时间在那边,也是自己照顾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试过自己感冒的时候,身边有个人守着。
印象中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她感冒,母亲会在旁边陪她。
舒然吃了药,嗜睡的副作用上来,她昏昏欲睡,很快睡着了。
等她醒来后,天已经亮了,她额头上的退热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拿走了,旁边的椅子上没有人。
顾廷森已经走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比昨天好点了,床头柜还有体温计,她量了一下,38.3度,还在低烧。
她头晕脑胀地,重新躺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了门卡开门的声音,顾廷森提着吃的从外面进来。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看到舒然醒来了,他问:“感觉怎样?”
“好一点,刚测了体温,38.3度。”
“那就好。”顾廷森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在房间里的那张桌子上,“我买了一些易消化的粥,你起来吃一点,待会再吃点药。”
舒然看着桌上的外卖袋,看着有好几种,她又问:“你昨晚睡觉了吗?”
“睡了一会儿。”昨天舒然睡着后,顾廷森一直关注着她的体温和情况,确认她的体温没继续上升,他凌晨两点回去洗了个澡睡了三个小时,六点的闹钟醒来,看过她病情没有加重,他又出了门,去附近的粤式餐厅打包了一些粥。
他不确定舒然想吃哪一种,于是买了小米南瓜粥,淮山瘦肉粥,还有杂粮粥。
“你自己吃了吗?”舒然问。
“吃过了。”他在等打包的时候,顺便解决了自己的早餐。
顾廷森买了早餐回来,又开始给舒然烧热水,等她吃了粥就能吃药。
舒然知道一个男人在追求一个女人的时候,会无微不至,但她还是很惊讶作为顾家掌权人的顾廷森,可以细心到这个地步。
他甚至没有特意去讨好她,也没有彰显自己的无微不至,好像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
“你什么时候回去?”舒然问。
“周一开完会,又或者周二。”顾廷森问她,“你呢?“
“我周一还约了投资人,我想和他见个面聊一聊,就算对方最终不会投资,我也想听听他们对我们这个项目的看法。”舒然看着他,“我的时间跟你应该差不多,倒是可以一起回去。”
顾廷森看着她,听她说要一起回去,他唇角携着浅浅的笑意,“好。”
崔欣怡气冲冲地进了催伟豪的办公室,催伟豪正坐在老板椅上打游戏,一只脚搭在办公桌上。
他吊儿郎当惯了,这几年回来公司,项目经理的名头只是挂着,真正做事的是副经理,他每天就是打游戏又或者出去飙车,每天晚来早退,一天下来没一个小时是真正在工作。
他抬眼看了一眼不敲门就闯进来的人,刚要开口骂人,见是崔欣怡,愣是把骂人的话咽了下去,“谁让你不敲门进来的?”
崔欣怡一脸的气,“真的气死我了,舒然那个死贱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顾廷森心甘情愿给她的项目投资,而且还是顾廷森的个人名义!”
“个人名义?投了五个亿?”
“对,没错!”
当初光耀资本投资五个亿,是集中了各大LP的资金,而他们作为光耀资本的大LP,对这个项目的占比也不过36%,而顾廷森却以个人名义独自承担了这一笔钱。
五个亿对于富可敌国的顾氏集团,那也是不小的一笔钱。
催伟豪听到这里,把手机往桌上一扔,“顾廷森他妈竟然跟我对着干!“
“哥,不是顾廷森的问题,是舒然那个贱人!”崔欣怡说:“在她还有婚约的时候,就已经在勾引顾廷森了!“
催伟豪转着拇指的金属戒指,眼里几分阴鸷,上一次他教训人的时候,被多事的人报了警,他被带去了警局,最终惊动了父亲崔雄凯,他们家的律师过来捞人,回家又被训了一顿,他咽不下这口气,通过层层关系,查到了当初报警的人,是舒
然
有仇不报不是他的做派,所以他先是和崔欣怡一起,跟父亲说舒然破坏了他们顾催两家的联姻,最终让他答应给光耀资本施压,撤销对淮阳古镇的投资。
他还想看一看舒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模样,甚至想过她会低声下气地像狗一样来求自己,没想到,那一笔钱,顾廷森以他个人名义填上了!
这口气,他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