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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药?”男人的动作像极老旧机器强行运转卡顿,微歪头,眼珠转了半圈停在手里握着的药盒上。
“额,李叔你是不是......也发烧了,脑袋烧糊涂了?要不还是我自己拿药?”戚渝说的是疑问句,但没等男人回答,熟悉熟练地直接起身拿药。
缩了缩脑袋,呼出一口热气,玫红色的软发蹭在冲锋衣领口发出“唦唦”声。随着记忆跟身体肌肉本能,走至右手边横排第二个柜子,手放在玻璃柜窗的木框上。
透明的镜子映出男人背对自己身影,身后的男人身穿红色医用外套,佝偻着背,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弯了腰,比如在宽大的外套中塞上碎尸。
这样说的话......说不定是鲜血将纯白的医用外套染红?
体温过高,脑袋如浆糊一般难以运转。眼睛水汪汪,眼前的事物都变得轻微模糊。
背后的“人”身体开始扭曲,戚渝多瞅了一眼镜子中的倒影,收回视线,面不改色的拉开玻璃柜门,动作熟练地取出一瓶布洛芬。
拧开白色药瓶,倒出两粒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白色药片,右手拇指食指捻起药片放入口中,咬两下,咽进喉咙。
“嗬嗬......嗬,你明明发现我了,为什么不回头看我呢?我好痒啊,身体好痒,你回头帮帮我好不好?好痒啊,该换新皮了。”
男人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身体关节发出“咯嗒咯嗒”的扭曲声,整个人趴在地面上四肢撑地,脑袋通过180度扭转。
透过镜子可以清晰地看见男人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男人脸上的面皮开始脱落,密密麻麻的浅粉色肉虫蠕动。红色外套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随着动作散发着腐臭味的尸块从中掉落。
戚渝把收拾好的药瓶塞进裤包,直奔楼梯,左手撑在楼梯扶手上,借力,翻身跨栏,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将行动迟缓的“李叔”远远甩在身后。
来到二楼右手边尽头最后一个房间,“咣当——”,一个侧踹,毫无费力地将已经有些生锈的铁门踹开。
进入房间,还不忘记用脚将门勾回踹上合好。简单扫了一圈房间,走到2.6米左右的衣柜旁,一脚将其踢翻,把沉重的衣柜当皮球踢,踢着踢着倒下的衣柜便刚好挡住铁门。
停下动作,坐在衣柜边框上。快热冒烟的脑袋蹭了蹭冲锋衣领口,往里缩了缩。脑袋枕着环在膝盖上的双手。
过了好几秒,背后的铁门才传来“砰砰砰”的撞击声。
“又是毛疣,真脏。”
声音沙哑,低低呢喃一声。思绪飘忽,已经积了不少灰尘,李叔......死了应该快一周了吧?
深吸一口气,吸吸鼻子,习惯性地蹭蹭脑袋,乖乖巧巧地坐在衣柜上,缩成小小一只,像极糯米团子。
因为经常生病常常来这家药店,所以对房子布局极为熟悉。这间房是特地挑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窗户上,透过那扇窗可以清楚地将街道收览于眼中。
进这家药店没多久,便注意到除了“李叔”,还有一个脏东西在门口附近徘徊。门口那个可能是顾及到“李叔”,所以不敢进来。
要是平常别说1挑2,1v5也不成问题。可现在发着高烧,大脑晕乎乎的路都有些看不清,现在去跟那两个脏东西打,就算赢了也难免受伤。
自己是不会冒着受伤风险胡乱出手,还是等布洛芬起效果退烧了再收拾那两个脏东西。
“渝哥,渝哥!你人在哪儿啊,我来接你回家!”
这声音,是钱哆哆!
这蠢货饭票!菜就算了,居然还半夜瞎逛!
猛的坐起身,腿部用力直奔窗户,左手放在窗台边缘,视线落在拿着手机灯光照明的钱胖子身上。
钱胖子还时不时喊两声:“渝哥,你在哪儿啊?”
钱哆哆一头黑色寸头短发,身穿亮眼的明黄色外套,走一步三晃的水桶腰,洪亮的声音加上扎眼的灯光无疑让他成了黑暗中的食物坐标。
目光锁定藏在药店门口花坛后的“人”,四肢着地,眼睛里闪过类似于野兽眼中的幽幽绿光。
可能是钱胖子的水桶腰太诱人,这家伙已经流了一地口水。
钱胖子跟“人”之距不足十米,可那家伙根本什么都没察觉到。
右手戳了戳生锈的玻璃窗,窗户纹丝不动。推开会费时间,而且这种声音会很明显。
捏了捏眉心,缩在冲锋衣领口中的脑袋探出,呼出一口热气,后退两步。
左手放于胸前,右脚尖用力一踩地面,飞奔至窗户边。左手撑在窗台上,借力翻身,右手斜放于脑袋和胸部之前,“砰——!”,玻璃破裂。
利用冲力飞跃,左脚掌右脚尖稳稳立于树枝上,用力一踩,借力弹跳,身体向前冲刺:“胖子,趴下!”
身体从双手抱头蹲下的钱胖子上方跃过,一脚将扑食的“人”踹出三米远。
身体在半空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半蹲降落,减少下坠给腿部带来的压力负担。
趁“人”还处于重击脱力状态,右脚尖点地,向“人”方向突刺而去,脚背将其身部捞起,狠狠一踹。
冲刺在预估“人”降落的位置等待。双手撑地倒立,狠狠向上一踹。这一踹怪物吐出了不少带着腐臭味的黑水,幸好自己躲得快。
右脚用力踩地,再次借力弹跳而起,空中疾速两个侧身翻转,双脚夹住“人”的脑袋用劲一拧,怪物头身分家。
放开怪物脑袋,踩着怪物身体借力,后空翻稳稳落地。
眼前一阵眩晕,怪物的嘶吼声唤醒神志,是药店里的“李叔”。
外面这家伙被自己处理掉,规则的屏障消失,“李叔”就能出店攻击街道上的人。
被毛疣寄生的“李叔”已经有一点智慧,知道打不过自己,所以直奔被吓傻还抱头蹲在原地的钱胖子。
“艹,麻烦。”
晃了晃有些发懵的脑袋,右手在地面摸了摸,抓住被拔掉脑袋的“人”的左脚踝,狠狠一甩,“砰——!”,正中“李叔”脑袋。
视线环视一周,走到花坛旁,将“爱护花草”的标语牌拔起,废了几秒拆开,拎着木棍往正欲爬起来的“李叔”跟无头怪物的方向一甩,两个脏东西被狠狠钉入地面。
左手插兜,右手手踝揉了揉太阳穴,吸了吸鼻子,脑袋又缩进冲锋衣领口,依旧是只留一双看谁都深情的含情眼露在外面,纯白色亮皮马丁靴踩在地面发出富有节奏的“嗒嗒”声。
走到钱胖子身前,右腿自然弯曲,倾身伸出白皙温润的右手:“站起来。”
钱哆哆:“渝哥......我,我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