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一家瘟神,护士长李诺才跑到诊室里安慰起温屿。
“小县城文化水平不高,她们还是老一辈思想,觉得孩子能吃是福。
下回千万别乱说话了!不然她们会报复你啊!”
温屿有些无语!这都什么年代了!孩子才五岁就胖成了这样,脾胃和肝脏的负担得多重啊!
生在这样的家庭,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谢谢你了,李护士长,我下回一定注意。”
温屿感激地看着李诺,拍着胸脯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
看了眼时间,离下班还是有五分钟,外门的护士和收费员已经开始准备下班了,李诺也匆匆离开温屿的诊室,急急忙忙换衣服回家做饭。
温屿没有地方住,反正医院也没有住院病人,周院长就让他选一间舒服的病房当宿舍,顺便让后勤给他安了一把锁。
五点刚过,整个医院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除了夜班俩检查水电的大爷,就只剩下温屿一个人了。
他也没什么事做,索性就在县城里转转,买点洗漱用品。
他从海市过来,除了两件换洗的衣服什么都没有。
他本来就住在自己的小姨家,虽然小姨和小姨夫把他当自己的孩子,但是他从不轻易开口问他们要钱。
这次来到县城,他们偷偷塞进他包里的两千块,也被他悄悄放了回去。
从有了这个医疗空间开始,他学会了一些已经失传的秘方。
最近一年多,他的医疗空间多了一个网店功能。
空间帮他筛选病人,他只要按照病患所述,将药品制作好放在空间就可以。
靠着这个新功能,他也挣了不少钱。
从毕业开始,他就一直忙于医院的考试,白天学理论,晚上还要进空间学习。
今天倒难得有些时间好好逛一逛,顺便还下了顿馆子。
吃饱喝足在浴室洗漱完毕后,温屿就如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开始进入空间学习。
今天的老师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顽童。
从温屿进来,他就一直眯着眼睛,笑呵呵地看着他。
他也不教温屿医术,就在空间里和温屿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
温屿追累了也不让休息,整整跑了三个小时!
他的腿都要断了!
好不容易被空间踢了出来,温屿又是一身臭汗。
他不好意思再去洗澡,只能拿出热水壶烧壶水,在洗手间里简单擦洗一下。
一脱衣服,他发现自己的身上汗水居然带着颜色!把新买的毛巾都给擦黑了!
而且他的身体里,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淤堵了已久的经络被打通了一样,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收拾好宿舍正准备睡觉,外面传来一阵急匆匆的敲门声。
“温医生,你睡了吗?来了一个急诊!”
“来了!”
温屿再次披上外衣,打开门一看,不就是白天来打疫苗的孩子嘛!
“孩子怎么了?”
温屿看得出女人很着急,赶紧把他们带进房间,把孩子放在自己的床上开始检查。
“我也不知道孩子怎么了!晚上吃饭还好好的,刚才忽然就吐了,再喊孩子就晕过去了!”
女人急得语无伦次!
她也不知道孩子怎么了!她就是去刷个碗的功夫,回来以后,孩子就吐了一大片。
本来以为是小孩子吃多受凉了,谁知道一拍孩子后背,孩子直接喷射性的吐个没完,人也跟着晕了过去。
她婆婆去楼下跳广场舞,电话打都打不通。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实在没办法,她只能抱着孩子去县医院了。
温屿掰开孩子的眼睛看了看,又从他嘴角擦了一点呕吐物在自己鼻子下闻了闻。
顿时发觉了不对。
“你们给孩子吃什么了?”
“就是吃饭啊!还能吃什么!”
正说着话,床上的孩子忽然还是全身抽搐,嘴里吐出了大量的白沫。
女人吓得“哇”一声就哭了!
她结婚五年,流产了三次!
挨了无数针,好不容易才怀上这个孩子,生的时候又受了一番苦!
要是孩子有什么事!她也活不下去了!
温屿也顾不上别的,从包里拿出一个卷起来的小包,刚解开孩子的衣服,要把银针扎进去。
孩子的奶奶忽然从门外跑了进来,一把抱起她的宝贝孙子,警惕地看着温屿。
“你要对我的宝贝孙子做什么!”
温屿还保持着要扎针的动作,对于这个忽然进来捣乱的老太太,温屿耐着性子给她解释。
“老人家,我怀疑您孙子铅汞类重金属中毒,我正要施针帮他控制毒素蔓延。
不然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孩子!”
老太太一脸的不相信温屿,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死死地抱住孩子与他辩解。
“别以为你是城里来的给就了不起!
我告诉你,大师说了,扎针会破坏我孙子的元气,以后孩子身体就不好了!
我们天天吃着大师的仙丹,我孙子好着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趁机害我孙子!
庸医!没门!”
……
温屿瞪大眼睛看着老太太,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
她居然说给孩子吃大师的仙丹?
这真是活久见了!
她的儿媳妇都快哭成泪人了,不断撕扯着她的衣服,一直喊着“妈”!
老太太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就去推女人,催促着她们赶紧离开。
“老人家,你那真的不能走!重金属中毒不及时治疗,孩子会留下后遗症啊!”
眼看着老太太的儿媳妇就要跟着离开,温屿的心一横,直接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见和老太太说不通,温屿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女人身上。
“你是孩子妈妈!你可要想清楚!孩子慢性中毒已经很深了,你要真想把孩子带走,那就走吧。”
看着女人有些犹豫,老太太跳起来,对着温屿开始大骂。
“你这个天杀的庸医!居然敢诅咒我孙子!
我只要抱孩子去大师那里喝点符水就好了!
你居然想用针扎我孙子!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丧心天良的医生啊!”
一直低着头的女人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