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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无看出来了,幕后人黑他只是铺垫,真正要爆的是当年新星艺术馆大火的事,一旦韩重曾被指认为纵火者的事被爆出来,到时韩重和韩家都将面临着巨大的舆论攻讦,届时幕后人和临海其余几人必然会伺机而动。
“跟何导说一声,我再请一周假,为表歉意,这部剧我只要一半片酬。”
姜无对章小宇扔下这么一句后便大步向外走去,同时对身后跟上来的姚凭说,“打电话给韩重。”
“是。”
出了机场大门后就是一片宽阔的地标广场,姜无刚走出来就听到有人高声大喊了句,“是姜无!他出来了!”
随着这一声大喊,一堆拿着话筒的记者瞬间凑了上来,噼里啪啦砸下来一堆问题。
“姜先生请问你和华越总裁韩总是什么关系?”
“对于网上你和华越总裁的照片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据说秦家和韩家早有联姻,你这样算不算第三者?”
“姜先生——”
“……”
这些拿着话筒的报社和电视台记者和娱记狗仔不一样,章小宇被问得满头大汗,一个问题都回答不出来,只能请他们让让。
然而这些记者根本不听,这里的喧闹很快引起路人的好奇,有人认出了姜无,想知道网上说的是不是真的,也有人想看看跟华越总裁传绯闻的男人长什么模样,眨眼间三人就被层层围了起来。
姜无并不慌张,毕竟那些人看似拥挤,但实则一点无法靠近他,直到身旁的姚凭低声说了句,“韩总电话打不通。”
他脚步霎时一顿,立刻意识到他和韩重的上一条消息还是一个小时前韩重叮嘱他别忘了带新买的羽绒服,明明已经快到上飞机时间,韩重却没像先前那样问他有没有到机场。
周围人群越发喧闹,忽然头顶投下一大片阴影,像是有什么巨物笼罩了天空,有人下意识抬头看去,而后发出了一声惊呼——
“……天黑了?”
“要下雨了吧,现在才四点,黑什么啊,突然冷飕飕的,估计要下雨了吧。”
“……”
丝丝凉凉的风带着微不可查的寒意拂过这片广场,更多人感觉到了冷意,但无人在意,他们纷纷围堵着姜无这个大话题,像是魔怔了一样。
姜无心头惴惴不安,忽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猛地抬头看向某个方向。
此刻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群关注着,众人看到他的动作后下意识跟着看过去,而后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眼睛。
正是下午四点,原本一片晴朗的临海市上空却像是蒙上了一层阴影,明亮的暖阳温度被隔绝,像是已经七八点了,连星星和月亮都若隐若现,随夜风而来的寒意侵入骨髓,像锋利的发丝一样刮人。
而更诡异的是整个夜空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劈成了两半,靠东方的那片天空万里无云,星月明烁,靠西方的夜空却是一片血色猩红的云层,犹如赤血点燃的火焰,正熊熊燃烧。
这诡谲奇幻的一幕让广场的人都愣住了,不由怔怔看着这“泾渭分明”的夜空,还有人一边拿手机拍照纪念一边感慨着这从未见过的奇幻天象。
除了姜无。
他看着西方天空那诡谲的赤红色云霞,瞳孔骤缩,那根本不是什么云霞,是煞气,是千百年来漂浮在临海上空的所有邪欲恶念形成的冲天煞气。
而那个方向,正是清水湾。
他知道,韩重出事了。
第168章画
一个小时前,清水湾别墅内一楼大厅内。
韩重正看着手机上姜无发来的消息出神时,身旁的荣安州不耐烦地“啧”了声,“想问就问,磨磨唧唧的,没点男人样!”
韩重斜他一眼,“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你不就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回来是住紫园还是回香缇绿苑吗?”
“……”
韩重收起手机,“我跟他又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没必要问这些,太没边界感了。”
荣安州被他搞服了,心说屁的边界感,你恨不得天天把人藏自己被窝里,现在问两句话就说没边界感,不装是能死是吧?
“你不问我帮你问。”
他说着就要从韩重口袋里掏手机,瞬间引来周围客人好奇的目光,韩重挡下他的手,正色道,“别闹了,外面都安排好了吗?”
“嗯。”
荣安州扫了眼大厅里衣着考究的男男女女们,最后看向前面不远处拄着拐杖的老者,语气透着凉意,“带枪的一批,不带枪的一批,我跟他们说了,但凡有异动,直接杀进来,什么都不用管。”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前面正与别人交谈的秦嘉望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然后对交谈的人说了句话,就微笑地朝他们走过来。
荣安州耸了下眉,“不是说病得不轻么,这不挺好的,回光返照?”
韩重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示意他低调点,一边朝走到跟前来的秦嘉望颔首,“秦老先生。”
“不是说了叫伯伯么,你这孩子,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板一眼的。”秦嘉望说着又看向荣安州,“你就是韩素的孩子吧,也长这么大了,结婚了吗?”
荣安州有点无语,他爸妈都懒得管他结不结婚,没想到被这个心思不正的恶毒老头催了,他语气凉凉道,“拼命繁衍的人一般都是因为怕死,我又不怕死,对繁衍没什么兴趣。”
秦嘉望像是丝毫没听出他的讥讽,呵呵笑了几声,一副看顽劣晚辈的宽容姿态,看得荣安州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找了个尿急的借口就出去了。
“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充满朝气。”秦嘉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吟吟地感叹了句,而后看向韩重,“你觉得呢?”
韩重微顿,有些意外他会继续这个话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他回得很客套,秦嘉望却继续问道,“如果你面临衰老和死亡,你是会绝望等死,还是会不顾一切地寻求活下去的方法?”
“也有第三条道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可以选择坦然地死去,只要不留遗憾就好。”
“不留遗憾……”
秦嘉望布满皱纹的双眼笑了笑,有些感慨道,“人生处处是遗憾。”
韩重并不打算和他讨论这个话题,正要找借口离开,忽然一个穿着白色裙装的短发女人拿着一幅画轴走到秦嘉望跟前,“秦先生,画送来了。”
画?
见韩重望过来,秦嘉望笑了下,顺势解释道,“郑枭胥的新作,我给买来了。”
“郑枭胥不是对外宣布封笔了吗?”
“是封笔了,这幅画就是他的最后一幅作品。”
“真的假的?”
“……”
周围的客人一边讨论一边凑了过来,一幅十分感兴趣的模样,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