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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个人,除了长相和南青昱不一样之外,其他的几乎都一样,连工作履历都是真实存在的,可见给南青昱造假身份的人位高权重。
荣安州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临海其余三个家族,于是挨个向南青昱问了一遍,但南青昱只是摇头,表示自己说不出来。
荣安州嗤之以鼻,什么说不出来,就算是下毒也不至于说不出来话,这老东西就是故意的,以为自己不说话就还有用,他们就能放他一马。
“行,你不说话是吧,当年你假死,还作伪证,都是违法的,等着在牢里老死吧,老东西!”
车子开回紫园别墅,荣安州毫不客气地把人从后座拽下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人带进了客厅。
白阿姨看到这架势吓了一跳,还以为这位表少爷终于走上犯罪道路,直接把别墅当窝点了,正考虑要不要大义灭亲时就看到韩重也跟在后面,顿时心里松了口气。
“这位是……客人?”她有点不确定地问。
“他会暂住两天,收拾一间客房给他住。”
韩重说话的空当目光不自觉巡视着客厅和二楼,就在他目光投向厨房时,耳边响起白阿姨的声音,“找姜先生呢?”
韩重垂眸脱外套,也没反驳,“他人呢?”
“走了。”
“……”
韩重动作一顿,转身看向她,“谁走了?”
“还能有谁,姜先生啊。”白阿姨觉得他这话问得不大聪明,但还是说道,“你出门后不久他就醒了,问你去哪儿了,我说你们出门办事了,他就走了。”
“……有没有说去哪儿?”
“没说。”
虽然莫名其妙地问了她韩夫人的事,但后来也说了,不是去见韩夫人,她也就没问。
韩重在玄关站了好一会儿才将外套递给白阿姨,走了几步后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转身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才往二楼走去。
那边荣安州也怕把南青昱弄死,给人安顿好了房间,出来时只看到白阿姨,就顺口问了句,“我哥呢?”
“回房了。”
“姜无呢?还睡着呢?”
“姜先生走了。”
荣安州脚步一顿,“啊?走了?走哪儿去了?”
白阿姨摇头,她也不知道。
荣安州拧了拧眉头,又抬头看向二楼,他今天早上晨跑回来还看到他哥把姜无抱着送回房间,姜无头上那辫子还歪七扭八的,跟个冲天炮一样,也不知道两个人在书房里干了什么,就这还没和好?
这两人到底谈得什么几把恋爱?他怎么一点也看不懂?
他刚想问韩重知不知道姜无走了,就见韩重拿着手机从二楼走下来,问了句,“南青昱呢?”
“房里呢,门没给关,抬头就能看见。”
“他还是不愿意说?”
“……对。”
荣安州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这不废话么,从墓园回来这一路他就差把那老东西挂后备箱上高速放风筝了,根本不管用,他又不是不知道,干嘛突然又问起来?
他刚想说你不是跟我一起回来的么,就见韩重拿起手机声音低而深沉地说了句,“他不愿意说,可能要麻烦你回来一趟了。”
他正好奇韩重是打给哪位刑侦高手了,结果下一秒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姜无清晰的声音,“行,我马上回去。”
“……”
荣安州:这个令他感到恶心的男人。
他的目光太过明显,但架不住韩重视而不见,甚至他还听见韩重故作凝重地对着那边说,“不急,你先忙你的事,大不了我再找几个保镖先把人看着,省得被偷偷灭口了。”
“……”
荣安州实在听不下去了,掉头去了南青昱房间,他就不信这老头真不怕严刑逼供!
那边姜无本来就打算回去,闻言便道,“我一会儿就回去。”
一会儿?那就是没回新漳那边的剧组,也没回香缇绿苑?
“你是出去办事了吗?”
“嗯,见了一个人。”
“……”
韩重目光顿了顿,似不经意地问了句,“剧组的同事吗?”
“你妈。”
“……”
大概是怕自己没说清楚,姜无又重复了一句,“我见了你妈,李沐女士。”
韩重一颗心提了起来,“……你见她做什么?她约你的?”
“本来说是去和四季系列男士珠宝的负责人谈代言的,但后来我发现你妈妈躲在屏风后面偷听,我怕她离得太远听不清,就让她有话出来一起说。”
“……”
韩重这次沉默了许久,才问,“所以她说了什么?”
姜无:“她问我为什么不承认跟你的关系。”
韩重:“……”
“我说我们本来就不是这种关系,她好像很震惊。”电话那边传来姜无带着疑惑的清澈询问,“你到底跟多少人说过我们是情侣啊?”
韩重:“……”
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极度的尴尬和社死境地,这是他过去接近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遭遇,他一直是优秀的,严谨的,从容的,坦然的,甚至是高傲的,但今天他是尴尬的。
他像个自作多情的单相思者,还是那种因为得不到而陷入幻想,开始跟周围人编造自己和喜欢的人已经步入婚姻殿堂的品种。
“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我会跟她解释的。”
他顿了顿,忍不住解释,“我妈妈她只是误会了,并不是对你有意见,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不讲理的人——”
“她很好。”姜无平静地打断他的话,“她很关心你,是我从没想过的那种母亲。”
韩重一怔,隐约想起之前在搜索昭武帝百科时看到的生平上写过的那寥寥几段介绍。
昭武帝生母乃罪臣之子,年幼时曾因其母争宠,而被生母利用戕害,后其母被打入冷宫,昭武帝被其父周灵帝斥为“低贱之人所生,孽根劣性”一同移居冷宫,受尽宫人欺侮。
他又想起当时他爸当时给他送来他妈炖的汤时,姜无一脸认真又戒备的模样,甚至还怀疑里面被下了毒,所以这都是曾经燕重遭遇过的事吗?
那姜无呢,他有没有喝下带毒的汤,有没有被暗害过?他在综艺里说自己学过医术,是为了给燕重治病,还是给自己治病?
之前公寓被烧后,他在说到去公园睡长椅时也是那样淡定,似乎早已习惯,是因为曾经无家可归,还是因为逃亡路上无处可去?
他有许多许多的问题想问,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他知道那只是姜无和燕重经历的许多事中的沧海一粟。
他第一次意识到姜无曾经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无数次死里逃生,也意识到自己此刻自己隐隐作痛的心是因为心疼。
那份心疼甚至盖过了他对燕重可以和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