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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月的宸火心满意足地跟着时洛回了自家休息室,满脸自得假模假式地道歉道:“哎呀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盛情难却!万重山的人实在太谦虚好学了,都拿着个小笔记本在那记,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说两句就走。不过你们放心,有关咱们核心战术肯定是一个字没提,我就是指点了指点他们的突击手,没办法嘛,时洛话太少,我总要代表咱们战队表达一下友善,嘿嘿嘿……”
宸火摸摸胸口满足喜滋滋道:“被一群小选手围着的感觉太好了!”
时洛敏感地察觉出休息室内气氛有点不对,他微微蹙眉:“怎么了?”
“没事没事。”Puppy起身笑笑,“等你们等得饿了,走啊,吃火锅去,都等着这一顿呢。”
老乔叹了两声,跟着起身:“是,走走,吃火锅去。”
老乔催着众人出门,八面玲珑的周火去外面交际了一圈也心满意足地回来了,见众人都没事了,忙给司机打电话,招呼众人一起去早就订好桌的火锅店。
火锅店的包间里,众人敞开了点菜。时洛最喜欢这边的牛油锅,低头认真点菜。余邃胃不好,现在吃火锅也都是吃点清汤锅随便涮点菜,他能吃的太少了,并不在意点什么。余邃看着时洛,心里想着休息室内老乔说的话,心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Puppy把他想得有些太小心眼了,余邃不是个心窄的人,不然也不会由着瓦瓦那么黏时洛不闻不问。时洛自己有什么朋友和别人有什么交集余邃都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自己不在的两年,时洛发生过什么。
一点一滴余邃都想知道。
两年前离开得匆匆,余邃最不放心的就是时洛,走前两个月时洛还会同其他选手打架,他根本还没融入这个圈子,没在一个正常健康的俱乐部耳濡目染一些最基础的规矩和意识。余邃始终担心,甚至怀疑过,时洛到底适不适合这个圈子,能不能单枪匹马地好好在这个圈子过下去。
事实证明,时洛能。
17岁的时洛,刚入行几个月,年轻,鲁莽,刚刚遭受了前队长的“背叛”,转职后沦落到次级联赛的比赛场上,太容易堕落了。
可时洛没。
时洛当时是很年轻,但他是Whisper钦定的替补,是出道就从电竞圣地FS出来的选手,天生资质过人,比赛候场看当时小君所在的战队比赛时,一眼看出了小君队友在打假赛。
当时的比赛是车轮战,轮到NSN二队同小君所在的战队对战时,时洛拒绝打开自己的外设包,拒绝上场,拒绝和打假赛的人对战。
若时洛还在FS,还在一线联赛,这种事自然有官方工作人员来替他解决,但那是鱼龙混杂没什么观众的小比赛赛场。
时洛其实完全可以随波逐流,他只是个新人,完全可以当没看见,完全可以打完两场比赛马上走人。顾乾当时已经为他联系了IAC,时洛心里也很清楚,他不会在泥淖中待多久,他马上就能回一线战队,现在情况有多恶心同他都没关系。
但时洛带着NSN茫然无措的几个新人,毅然选择了拒赛。
少爷说不打,就不打。
老乔当时留在了国内,转入了其他一线战队,事后才知道了这糟心事,又过了很久才又见到时洛,偶然问了时洛两句。
转入IAC的时洛比以前沉默了许多,面对老乔也没了往日的熟络,被问起才缓缓说了一句:
“那个人说,那是高压线。”
第55章
“那个人”说的是谁,那个时候时洛连名字都不想提起的人是谁,可想而知。
“时洛是真的刚。”下午的休息室内,老乔没留意到余邃听了那句话后表情的细微变化,还在感叹,“当时比赛马上就开始了,NSN二队四个选手,一个也不出休息室。比赛的活动方都急了,让他们不管有什么情况,先比赛,比赛结束了再说。NSN二队那三个选手都犹豫了,说不然就先打,万一对方刚才没打假赛呢?万一回头因为这个受处罚了呢……”
“时洛就说对方绝对有问题,谁劝都没用,坐在休息室里抽烟也不出去。就因为他的拒赛把事闹大了,次级联赛才开始彻查假赛的事。”
“拔出萝卜带出泥,一群乌七八糟的选手被禁赛了,小君的三个队友全部被终身禁赛了。小君那会儿受打击非常大,差点去和前队友拼命,不过还好,最后还是缓过来了。”
“他的个人能力还是有的,之前就是被孤儿队友连累了,后来没了孤儿队友,好好训练好好比赛,打得越来越好。一年前有次杯赛上操作天秀,一下子被万重山高层看中了,直接买去进了一队,进队就打首发,现在……小君进了联赛,万重山高层重视他,队友们也是齐心协力想好好打比赛的,也算是否极泰来了。”
“小君一直挺感激时洛的,不过后来跟时洛没什么交集。时洛你知道,也不是那么好接近的,所以俩人也算不上朋友,只是有这么一段旧交吧。”
“时洛自己也不爱提这些事,不过当时拒赛后,NSN高层和顾乾知道后都挺满意的,之后还跟我说,不愧是电竞圣地FS出来的职业选手,自带傲骨。”
吃罢火锅出来,天还不算晚,吃火锅的地方和洪崖洞挨着,众人没直接回酒店,出来在洪崖洞溜达了一圈。
余邃走得很慢,他看着时洛高挑的背影,回忆着老乔的话,心道这跟FS有个吊的关系。
虽然时洛后来提及了自己,余邃也并不觉得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时洛天生就是这样的人。
是自己多虑了。
有没有自己,时洛都不会自甘堕落,都不会自暴自弃,都会长成一个让人钦佩的选手。
余邃不觉得这其中有自己的任何功劳,时洛傲骨天成,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怎么了你?”老乔落后两步走在余邃身边,看看余邃的脸色,“从刚才吃饭的时候你表情就一直淡淡的,怎么了?是不是还在想时洛的事?不是吧,都这么久了,时洛自己估计都忘了这事儿了。”
余邃一摇头,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没。”
“不过说实话,我倒是有件事一直没弄明白。”老乔耿直地问道,“时洛当时说的‘那个人’,是谁啊?他当时看我就跟看陌生人似的,他说着我就听着,也不敢问。”
余邃缓缓偏头看向老乔,通过老乔真诚的双眼,确认他不是在故意二次扎自己心搞自己心态,而是真的什么都没看出来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直男这个物种是真他妈的迟钝得可怕。
余邃懒得同他解释。
老乔还在状况外,小声道:“是吧?时洛说的是谁,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啊……”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