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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无味的日夜,和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萧正青。
萧正青一离开,他做什么都不适应,总以为一回头就能望见萧正青的身影,到头来却发现他那些行为有多可笑。
回头时分明没有一个人等他,有的只是为钱奔波的一群下属。
他不交付真心,也没人想看他伤痕累累的心,更别提一头热的想交换他真心的人。
黑沉沉的夜,弯月如钩,万家灯火亮起,应家的庄园地处偏僻,在近山处,整个庄园置身于一片紫色的薰衣草花园中,往日都是开车出行,现下更为静悄悄,只有夏日夜晚的蝉鸣在嘶声长鸣。
割裂明暗的点点灯火照耀着无甚人烟的庄园,蝉鸣比以往更为聒噪。
庄园中最中心的主楼,二楼唯一一盏亮起的灯火,倒映在漆黑的夜里,透过窗户,晚风吹进窗口,拂过应默额前的碎发以及书桌上的笔记本。
他正坐在书桌前,翻看着那个黑色牛皮笔记本,一页揭过一页。
从震荡心肠的熊熊燃烧大火摧毁了他的家庭,令他失去了父母开始,直到翻过最新一页,空白的页面上,只有他和萧正青在昏暗光线下的那张合影,没有任何字迹。
应默想要在这页写下什么,又遽然停笔,迟迟无法落笔。
那张合影是留宿哈巴雪山大本营那晚,应默突然胃疼,萧正青翻找喂药时,不小心碰掉他的背包,笔记本里掉落出的那张照片——他们初次灵魂与肉体交融时拍下的床照。
说是合影也不算是合影,是只属于应默一个人的偷拍,萧正青早就睡了,压根没发现他偷拍了床照。
还记得那晚,应默躺在床上浑身疲惫,却难以入眠,躺了许久吞下一片抗焦虑药片,坐在床边酝酿睡意。
他们的行动鲁莽又仓促,一路蛮横索取、激烈进攻,暧昧的旖旎香艳充斥着房间,凌乱的衣服丢了满地。
窗帘是被萧正青随手拉上的,未曾检查是否拉紧了,露出一层薄薄的纱勉强可以挡住外面的光芒,昏暗的路灯洒下的光线却足以穿透窗帘缝隙,闯进屋里,勉强能看清屋里的情况。
萧正青轮廓分明的脸庞陷在松软的枕头里,阖着双眸,长睫微垂,脸上一片恬静,他古铜色的脖颈,随着呼吸轻微起伏,应默突然抓起手机,相机的自拍镜头里他白皙的脖颈上吻痕异常夺目,在昏暗的光线下很容易辨清。
应默的身体是疤痕体质,很容易被留下痕迹,萧正青却在他的脖颈上落下夺目又骇人的细碎吻痕,显得他带着狂热的占有欲。
第85章老板和他的龙舌兰日出
他承认和萧正青上床是带有目的性的,不止是在电视前的第一次初见,和萧正青的第一次真正见面,应默不经心地和他目光接触,就再也移不开眼。
应默不得不承认,萧正青在他心里,比很多人都看着顺眼许多。
萧正青本人从电视里走出的那一刻,网上的一句色情满满的言论倏忽间闪过应默的脑子里,如火花般迸溅又炸开。
网上有人说,认真享受一次做爱,才是漫长人生旅途中圆满的一环。
这句不正经且色气满满的话,令他一想到便觉得心脏狂跳不止。
应默忽然明白这句言论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短暂的人生,不享受一次做爱就是不圆满的,而这个做爱的对象,他现在只想选萧正青。
应默想体验一下,所以笔记本上“第一次做爱”的人生计划开始了。
哈巴雪山大本营那晚,也不知是命运使然,还是什么其他的上天安排,偏偏从笔记本上掉落的是这张偷拍照片。
这些日子里,应默从未和萧正青合过影,如果不是萧正青拿他当朋友,他们甚至连朋友都不算。
萧正青翻过他的笔记本时,不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是忐忑还是震惊,抑或是激动?
应默想到这里,放下笔,又伸手盖住那张照片,不想再去考虑他和萧正青的事。
过往的那些故事都只是过往。
他撕掉贴着他和萧正青床照的那页,随手夹在了书架里抽出的书里,又塞回书架里,不想再去回顾,也没去记夹在哪本书里。
既然没打算和萧正青在一起,他也没必要一直记着和萧正青的记忆。
应默打断自己的思绪,在工作中忙碌。
自从接手自家产业后,应默比从前更忙了,也没空去想和萧正青有关的事,心态也渐渐朝好的方向发展,每逢周一三五,还要去和储柏共同经营的MCN机构开个会。
这日不是他到储柏公司报道的日子,日头正盛时,储柏却发来一条微信。
【木白:江湖救急,今晚你得出来,和我一起陪个客户,那个客户指名道姓说要见你。】
应默瞧见这个微信,不由愣怔几秒,发了个问号。
对面的储柏没看到似的,没说别的,只发了一个酒吧地址。
【木白:今晚这里见。】
【。:……】
应默没答应,也没拒绝,只发了一串省略号,也没接到储柏的回复。
正值下班时间,应默整理好最后一沓合同,摆在桌上,便捞起桌面上的手机在休息室里洗了个澡,才换上一身新西装,赶赴应酬的酒吧。
他已然落座,却迟迟不见储柏的身影,打电话也打不通。
应付客户这个工作通常是由储柏来完成,应酬的地点总是选择在酒吧和餐厅两地,因为喝酒、吃饭谈合作最为方便,只不过今天这个酒吧是个新酒吧,应默还是第一次来。
应默不熟悉这边,更不知道储柏是否订好了包房,只能在角落里的卡座等着。
他不认识储柏所说的客户,只能等储柏回电。
他靠在沙发上神情恹恹地等着储柏出现,点了一杯红日,轻轻抿上一口。
卡座的位置靠窗,窗外的天色灰青泛着暗,周围的建筑已经亮起了灯。
应默正出神,手机屏幕亮起,绿色社交软件闪了两下,似乎有人发来信息。
他解锁手机,屏幕上弹出的几条聊天记录却不是储柏,而是远在LA的Aaron医生。
自应默离开LA后,Aaron医生时不时和他保持交流,从一开始在LA时约他去看交响乐演出,到现在时不时嘘寒问暖,令应默觉察到浑身别扭。
【Aaron:吃过晚饭了吗?】
一提到饭这个字,应默想到那个画面,便开始浑身不适,恶心欲呕。
Aaron丝毫不了解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应默回复着他,不外乎嗯啊是,随手敷衍着。
这边他正百无聊赖地回应着,就觉察到有脚步接近他,身旁的沙发微微下陷,那人坐在他身旁。
“嗨,帅哥,一个人?”
那是酒吧里搭讪十分老套的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