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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焦黑的不成样子,就躺在老宅的大堂里,这个混蛋回到家,没向我爸妈表示任何哀悼,只是回来要钱的……”
他长呼出一口气:“爷爷那天被气得血压上升,家里的钱财掌控都在爷爷手里,我跟着他和爷爷去了医院,看见他还在骂爷爷,我就上去推他,他却把我推到地上,指着鼻子骂我。”
那天,雨冲刷着病房的玻璃,雷声轰鸣,震耳欲聋,闪电划破天际。
雷鸣和史建华的谩骂声夹杂,应默却意外的能听清所有骂骂咧咧的脏话。
死老头、丧门星,活该你们家破人亡。
每一个字眼都敲击着应默的心脏,无数个人影在一瞬间重现,交叠在应默眼前乱晃,那些人都看不见脸,都指着他,骂他是个混蛋,是罪人,更是害人精……
第77章意犹未尽的占有欲
一句句心里话被应默吐露出来。
他低垂着眼帘,如同黑色蒲扇的睫毛洒下一片阴翳,遮挡住他青紫色的眼眶,疲惫的神情尽显在他苍白的脸颊上。
应默愿意将过往语气平淡地讲述出来,似乎已经用尽了他浑身力气,轻轻叹息一声,便没了其他讲述。
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习惯于将自己的过去掩藏,而不是大张旗鼓地去告诉别人,我经历的这一切你们都从来没经历过,是已经很痛苦的事。
听到应默的讲述,萧正青本来对史建华态度不佳,这次更急转直下,恨得牙痒痒。
“那还确实是个混蛋。”萧正青哼笑着一声,也跟着说道。
他试图吐槽着史建华,希望能把应默从难过的氛围中扯出来。
应默合着眼帘,倒是没理他。
“所以后来,你爷爷因为和史建华吵架,又碍于你母亲的面子,把他发配到LA的总部来了吗?”萧正青又问。
应默:“……”
萧正青疑惑地偏头看向应默,本来在他聊天的人,此时却斜靠在沙发上,一头乌黑的碎发铺洒在沙发上,眼安安静静地闭着,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由于这几天连日来的来回奔波,应默估计是太累了,浅浅的呼吸着,没聊几句就已经进入了睡梦。
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脑袋边,就算是有沙发作为靠垫,仍旧要维持这种姿势,另一只手则是搭在自己的胸口上,瘦弱的手腕隐约可见一层青紫色的脉络。
萧正青见过不止一次,应默就算是躺在床上,有枕头支撑着脖子,他也会用手臂做枕头,仿佛那样会带给他一些安全感。
窗外的阳光斜射进房间里,萧正青被热得一头汗,从被子里钻出来,试图凉快一点。
天际无云,夏日晴朗,虽说闷热了些,却不影响楼外的车水马龙,眺望而下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阳光钻进窗口,洒下光和影,映照着应默的侧颜轮廓,一半陷在光中,一半陷在阴影里,给细密的睫毛蒙上一层光亮,有风灌进窗户,抖动他细碎的发丝,惹得他脸部痒痒的,偶尔皱紧眉头。
虽是夏日,他热的厉害,应默的身板却又怕冷又怕热,躺在风口睡觉,不是什么好事。
萧正青尚在病中,偶尔坐直身子,还会觉得头晕目眩,又担心应默的情况,从衣柜里抽出一件干净衣服,拖着头晕的脑袋,轻轻给他搭上一件薄薄的衣服。
他探身到应默身边,咫尺距离,能嗅到应默身上淡淡的木质雪松的香水味,清爽又不刺鼻,温和的应默的性格几乎相背。
萧正青目光顺着手上披上衣服的动作上挪,应默被光线勾勒着弧度的脸庞犹如一幅描绘好的画卷,完美无暇的下颌线微微侧过,露出他修长的脖颈、喉结缓慢的滚动、明晰可见的锁骨痕迹,以及下面白皙的肌肤……
睡梦中的人唇瓣泛着淡淡的粉红,鼻腔里浅淡香味夹杂,冲昏了他的脑袋。
他的神智跟着不太清明,眼前的氛围不经意染上一丝情欲的味道,被拉回那场如出一辙的旧梦。
无止境的幻想下,萧正青的血液在沸腾,脑袋也跟着发昏,舌尖轻轻舔过自己干燥的唇。
想要得到他的念头在这一刻破体而出,一切都开始失控,他心底的欲望犹如岩浆般热切,冲撞着他的内心。
萧正青的目光游移在应默的每一寸肌肤才能缓解,他不住地吞咽口水,旺盛的欲望令他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伸手去触碰应默的肌肤,接触他鼻尖,触感轻柔,却伴着微凉,忍不住让他想要摩挲,想要接触那柔软又微凉的薄唇。
想要亲吻。
萧正青失神地伸手去接触他的唇瓣,温热的鼻息着冲撞着他的指腹,被灼热的感觉吓了一跳。
那一瞬间,他的心脏即将跳出嗓子。
这一系列亲昵的举动,因为门外的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而被迫中止。
他精神亢奋地快步躺回床上,心脏因为没有得到满足而阵痛,一丝意犹未尽的失落接触着他的神经。
有人敲门。
萧正青偏头看去,小声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助手才给他送上需要服下的药,疑惑地打量着他神色。
他本就燥热不已,被这束目光盯的更为发毛。
“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助手则微微蹙眉,疑惑不解地探上他的额头,手心的温暖传达在他额头上。
“这个天气,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萧正青快速避开她的动作,不着痕迹地用余光扫过沙发上的应默。
沙发上的人没醒,才舒出一口气,故作镇定地清清嗓子。
“大概是天气太热了吧。”
David医生的助手穿着一件短袖,不经意地瑟缩着手臂,低声嘀咕了一句。
“奇怪,我分明开了中央空调了啊……我一会去看看。”
她言说着,带着空空如也的药瓶转身离开。
萧正青仍旧耳畔发烫,心里有一团火,叫嚣着,想要点燃他。
他唇齿张开,呼吸有些极速,手心里分明满是热汗,满脑子都是尽是应默的扎进西装裤里的窄腰,以及衬衫领口处如汉白玉般的白皙肌肤,性张力十足的画面。
蓦地,应默站在昏黄的灯光下,拉开卫生间门把手的场景出现在他眼前。
那近在咫尺的人,却有些遥不可及。
昏黄的灯光从头顶洒落而下,应默光洁的额头被打亮,紧紧扎在西装裤里的腰身,衬托出诱人的腰线,好似站在光里,菱角般的唇形微微翕动,喑哑的嗓音由远及近,传进他的耳畔。
只是告诉他,他们背道而驰,他们即将分离。
近在咫尺的人,却遥不可及。
萧正青回想起几天前的场景,耳朵嗡嗡作响,胸间的脏器闷堵不已,将现实与过去割裂。
应默斜靠在沙发上,睡得安宁。
某种情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