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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国际机场没什么不同。
萧正青审视着不远处这架飞机,除了他和应默之外,只有几个棕色制服的工程师站在机舱外,不见有人和车的影子,一时有些寂寥。
机舱表面是一架白色简约风的波音747飞机,看起来是架民航客机,他跟着进入机舱,登上航空舷梯,才发现平日可以装载一百多人的客机,现在却是一架金碧辉煌的私人商务飞机。
沙发、电视、会议室、游玩区、甚至还有一张席梦思大床和浴室,飞机机长早就在驾驶舱等候多时了。
萧正青瞪大了眼睛,审视着周围的情形。
两个身材窈窕的空姐便朝应默和萧正青两人鞠了一躬,便让两人坐在沙发上,询问飞机是否可以起飞。
萧正青的电话乍然在口袋里发出一阵嗡鸣,震得他大腿发麻。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跳跃着刘管家的名字。
刚接通,电话那头便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老爷昨晚在公司突发脑溢血,被送进医院,今早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到现在还没渡过危险期……”
刘管家的嗓音泛着低沉的沙哑,喟叹道。
萧正青听到这个消息,倏忽间心头一紧,去查看应默的脸色。
他回想起应默听不见自己电话里的声音,瞬间松了一口气。
一大早应默奇怪的行为举止似乎就是由于这个原因。
应默正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抱着膝盖,双眼无神地张望着窗外出神,不知在想什么,萧正青站立的位置正好能瞧见他的半张脸,只是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血色,被胃出血进医院时还要难看,精神状态也不太正常。
萧正青应下一声,和刘管家嘱咐两句,正想挂断电话,便听刘管家长吁一口气,继续嘱咐道。
“这件事少爷已经知道了,老爷这次出现身体健康状况,对于少爷来说应该是个不小的打击,如果他要回来,你要照顾好他,不要再出任何问题……拜托了。”
萧正青轻轻颔首,电话便断了线。
飞机从地面滑翔冲上天际,窗外的景象从地面到微缩景观的洛杉矶,再到云霄,也不过半个小时。
萧正青不太放心应默的情绪,在他面前落座,应默也只是一言不发地张望着窗外的云层,甚至连眨眼都是屈指可数,似乎情绪是有点不太正常。
洛杉矶紧接中午的天气十分闷热,飞机上一早开启了冷风,萧正青瞧见应默指尖隐隐泛着青白,嘴唇也有些惨白,便叫空姐送来一杯温水和糖果。
萧正青把温水和糖一一递到应默眼前,塞进应默的手里,才觉察到他的手冷得像是一块冰,还隐隐冒着冷汗,手腕跟着身躯不受控制的小幅度颤抖,仿佛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别担心,老爷子平时身体也很硬朗,会没事的。”萧正青尽力安抚着他的情绪。
应默抿了抿干涸又苍白的唇,低声“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压抑着的哽咽,他颤抖着手想把糖纸拆开,刚想顺势把糖塞进嘴里,手腕的细微颤抖令那块糖瞬间跌落地面。
只这一个动作,就暴露了他的恐慌。
糖果掉在地上,地面是毯子,没发出什么响动,萧正青却明显看到一层水雾弥漫上他的眼眶里,温热的液体连成线滚落出他的眼眶。
应默的神情中带着些失神,似乎也没料到自己会有这个迹象,快速擦过滚烫的眼皮。
他哑着嗓子继续说着:“我没事……”
他这么说着,手指不自觉地去抓右手手腕,又被手腕上的金属表带冰了一下,令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萧正青知道,那右手手腕上是应默割腕留下的伤痕。
他有些难以理解应默的情绪,担心他又要做些什么,立刻伸手拉开应默去找右手腕那只手。
“很快,很快就到了,别担心,爷爷会没事的,你睡一觉?”
应默的眼帘抖动着,只是目光呆滞地望向窗外,一时半刻也不敢闭上眼。
萧正青轻喘一口气,下意识伸手用温热掌心抚上他冰凉又单薄的眼皮,小声重复着:“就睡一会,不会怎么样的。”
应默那双眼被他遮住,他掌心下隐隐传来一阵触电般的瘙痒,还略带些潮热。
哭了?
萧正青愣了愣,正疑惑间,掌心里多了一份重量。
应默不知何时睡了过去,整个脑袋栽在他的掌心里,他的手心里还残留着应默温热的泪水。
他撑住应默的头,准备找个可以支撑的东西,想起里面的大床房,刚想把人送进去,萧正青刚一动弹,应默的眼皮便微微抖动着,似乎要醒来。
萧正青立刻把手心又一次覆在眼皮上,沉声道:“还没到,继续睡吧,不动你了。”
应默似乎听懂了,轻轻合上了眼帘。
萧正青这次不敢动了,只能任由应默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靠在沙发上,被应默枕得实在别扭,一时间动弹不得,只能跟着应默一块睡。
他的肩膀上传来应默清浅的呼吸声,偶尔夹杂着突如其来的小幅度颤抖,似乎来源自应默潜意识的惊恐。
还没回国,萧正青的脑海里就隐隐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似乎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将和从前再不相同。
第52章老板的不速之客
萧正青和应默一路紧赶慢赶,风尘仆仆地搭乘私人飞机归国。
应家老爷子被安排在A市最顶级的医院接受治疗,还没从ICU里出来。
医院顶楼的VIP病房走廊通道里静悄悄的,只有护士小姐偶尔低声交谈,以及病房里杂乱不堪的的机器响动,隐隐约约传进人的耳朵里,吵得人心烦意乱。
因为是VIP病房的ICU单人间,应默自从来到医院,便独自一人站在玻璃前,透过玻璃,张望着应家老爷子的身体情况,他的神色呆滞,仍旧一动不动地盯着病房里的情形,只是用手指揪着自己的手腕,勉强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实际上脊背紧紧绷起。
萧正青也走过去看了一眼,应老爷子正在病床上昏迷着,没有清醒的特征,只是静静地停在床上,只有从病床边延伸出的七八根监测的线路,用于实时检测老爷子的情况。
老爷子往日硬朗的身体现下诠释着什么叫病来如山倒,那张沧桑的脸上面容憔悴,和白色的床单相互映衬着,如出一辙,脸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口鼻间还佩戴着氧气面罩,透明氧气面罩上喷洒着薄薄的白色气雾。
刘管家瞧见应默的状态,露出一阵沉重的叹息,和应默低声解释着。
“自从你们走了以后,老爷的身体情况也不太好,总是说头痛头晕,老爷本就工作繁重,还要一边惦记少爷这边的情况,昨晚在会议室开会的时候就突然晕倒了,公司里的人立刻叫了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