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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呢?”
萧正青拍了拍其中一个排队的仆人的肩膀,那是一个姑娘,本来正朝里面张望着,被萧正青一拍,整个人打了个哆嗦,瑟缩着看过来。
她亮闪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随即瞧见萧正青时,换作讶异:“萧先生,您回来啦?”
萧正青才看出他拍肩膀的这个女孩正是应默的洋楼里,负责打扫卫生的,不由也跟着笑了一下。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他又询问一声。
女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落,垂下了眼帘。
“少爷在里面,不知道为什么召集大家都过来,正在结工资呢,估计是要被开除了……”
萧正青站在原地有些困惑,他早晨走的时候,应默和他一同出门的,那时的应默还西装革履的吩咐着手下的助理,准备和一个公司谈商务合作的事。
他刚一下班,公司就黄了?就需要这位小少爷缩减员工开源节流了?
萧正青不由蹙紧眉头,从拥挤的人群中挤了进去,才看见应默坐在沙发上,专注地听着一个富态的女人汇报工作。
说是汇报工作,不如说是在给应默念叨着给佣人结算的工资。
那人似乎是庄园里聘请的会计,正敲打着计算器,计算器在她手上按的噼啪作响,隐约还能看到她手指上涂得红艳艳的甲油。
“苏嘉茂,负责灌溉高尔夫球场A3位置,工作十七天,共结算工资五千九百二十七元,下一个。”
按过计算器,她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一边用尖锐的嗓音给应默汇报着情况,她朝身后排队的佣人招招手,下一个人如约而至。
萧正青有些愣怔,看了看身后大排长龙的佣人,又垂下头看了看自己,看向应默。
应默似乎听得入神,手里正摩挲着一个玉石把件,是应老爷子上次来落在桌上的物件。
“少爷,我呢?”萧正青见他没反应,连忙问道。
应默这才回过神来,目光落在他身上,锁眉问道:“什么你呢?”
“你不是要解聘很多佣人吗,我用排队吗……”萧正青低声询问着,喉咙里想要说的话,还未说出口。
他是经过应家老爷子允许才留下来的,也要和这群人一块排队接受解聘吗?
“你排队干什么?”应默的眉眼紧紧皱在一起,指了指楼下,“你先去收拾东西。”
“啊?”萧正青一瞬间有些彷徨。
“啊什么啊?”应默有些气恼,飞起一脚。
他这一脚踹向一个物件,发出哗啦一声响,似乎是一个滚轮滑过木质地板的声音。
萧正青抬眼看去,才看见应默是踹了一脚沙发旁的行李箱。
可这行李箱却不是他的。
似乎是意识到他的困惑,应默扬起唇角,不由嗤笑一声,“你不是以为我要解雇你吧?”
不是吗?
萧正青迷茫地打量着他的脸色。
“你个猪脑子,你是不是忘了我答应你,要带你去治病的事了?”应默却哈哈大笑两声,随即又骂道,“下午David博士的助理给我打电话,说研究中心准备得差不多了,让我带你去米国治病,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无情,还不讲信用?”
萧正青愣了一下,这才摸出手机,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屏幕上确实多了几个跨洋电话,但是由于他在工作,手机调成静音而错过了电话。
“还不赶紧上去收拾东西?!”应默低喝一声提示他,“你已经回来晚了,我们一个小时后就出发,把你羊骚味的衣服给我换掉,真恶心。”
言罢,他还捂住了嘴巴,眼圈殷红,似乎真的要吐了。
萧正青忙不迭地上楼,从二楼他的房间前,一楼大厅里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偌大个庄园,平日里寥寥几个人,这时看过来,才发现在应家工作的佣人有一个中型公司那么多人了,都在排队等应默结算工资。
半晌,萧正青换完衣服下楼,大厅里还在继续结算工资,与之前不一样的则是大厅里多了那位刘管家。
刘管家对着应默低声说着什么,应默的脸上却满是愁容。
瞧见他走下楼来,刘管家朝他鞠了一躬,才清清嗓子对他道。
“萧先生,少爷刚才说要带您去米国治病,我得说一句公道话,也是老爷想让我交代给您的话,老爷不希望少爷远行,少爷身体抱恙,需要多照顾,并不适宜远行,所以……”
所以后面还没说完,应默便低声喝止刘管家的话。
“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无用的窝囊废吗?”应默苍白的脸色被憋的涨红,伸手打翻了放在桌上的杯子,发出剧烈的一声响,“我今天非去不可了!我不需要随行医生,也不需要任何佣人和保镖,我自己可以!”
“少爷……”
“不用再继续说了!”应默粗喘着气息,那瘦弱的小身板被气的浑身哆嗦,恶狠狠地瞪着刘管家,“如果爷爷问起来,就说是我非去不可!”
说完,他收拢着行李箱,顾自和刘管家说道:“我准备出发了,麻烦刘爷爷把庄园里的佣人工资开出来吧。”
话音刚落,萧正青的手腕就被他强行拉住,想要说什么已经来不及了,被应默拽住了大门。
围堵在门口的佣人们看到少爷的到来,四处散开,正好让出一块空地,让应默和萧正青快步离开。
刚出大门,应默就把手里的行李箱丢给萧正青,顾自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萧正青叹息一声,把两个行李箱丢进后备箱,转身上了车。
应默的劳斯莱斯因为上次车祸还在维修,这次便坐上了一辆奥迪,这辆奥迪似乎就是平时保镖尾随开的那一辆,刚上车便觉得空间狭小,空气稀薄,连头顶的空间都小的可怜,险些撞到自己的头顶。
萧正青坐上车,身旁的应默合着眼帘,脸色却仍旧难看,看起来仍旧在生气。
“其实刘管家说的对,我可以自己去治病,你就留在家里。”
“对个屁!”应默张嘴直接骂道,掀开眼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懂个屁!”
萧正青还是第一次听到应默说脏话,不由笑得合不拢。
应默骂脏话有一种刚学会骂人的小孩子的既视感,说出来又带着淡淡的害羞,脸颊泛着红晕。
对啊,他懂什么,他又不知道应默是怎么想的,应默也不会告诉他。
既然应默想好了,萧正青便没想继续再劝。
沉下心来,萧正青这才想起来问:“David不是德国的医生吗,他的研究中心为什么在米国?”
“David专家前几天受聘于米国的一家医院了,”应默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是你生病吗?你怎么对这件事一点都不关心,是我味觉失灵了是吧?”
“哦……”萧正青拉长声音,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