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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人听到应默的控诉,心虚的我了几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响才接话继续说:“我这不是看走眼了嘛……”
应默哼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别墅里终于陷入宁静,应默的眸光斜睨门外的萧正青一眼,眉头瞬间拧起:“你还站在那干嘛,像个鹌鹑一样,走开,我要洗澡了。”
说完,砰地一声不留情面地把萧正青关在门外。
萧正青正要点头的脑袋愣在原地,等在三楼的小客厅。
刘管家在他回去取行李前就把应默房间的钥匙奉上,可能是刘管家怕应默又在屋里晕倒,反复叮嘱他要贴身照顾应默。
回想起这些细节,让萧正青不敢离去,坐在楼梯口的小客厅里,摩挲着口袋里的钥匙,时时刻刻紧盯着应默房间的大门,仿佛一个尽职尽责的守卫。
看着墙上挂着的钟表已经过了半刻钟,应默还没打开大门,萧正青侧耳倾听,也没听到屋子里有什么动静,似乎是还没从浴室里出来。
他暗自思忖着,准备再等十五分钟,就过去敲门看看情况。
刘管家一直不肯交代应默的病情,那人又瘦骨嶙峋,满手背青紫的针孔,看起来病骨支离的样子,谁知道会不会在浴室里忽然晕倒。
萧正青想到这里就更坐立不安了。
他有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一面给这位少爷做饭,饭倒是没做,反而给人当起贴身保姆来了……
别墅里灯火通明,一如刘管家来时对他讲解的,这栋别墅里除了他和应默,就再没别人出入,整个三层别墅没有半点声音,反而显得阴森森的,满室通亮就显得格外瘆人。
终于,指针走向半点时,萧正青犹豫地敲了敲门。
“应先生,您还好吗?”他试探性地询问。
“烦不烦?洗个澡都要盯着,我没事,滚!滚回去睡觉,老子要睡觉了!”
屋子里沉闷的声音响起,但是中气十足,听起来应该没什么事。
萧正青这才把心放回肚子,听从应默的指挥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睡下。
他徘徊在别墅区和市中心折腾了一天,困倦地连续打了十几个哈欠,戴上眼罩,关上灯,酝酿着睡意。
他没有问应默明天几点出门,便设了个早上八点的闹钟,准备做早餐。
毕竟伺候好老板,才是未来发展的王道。
萧正青在房间里好不容易睡下,半梦半醒之间就被一阵巨响惊醒。
他坐直身体,缓了缓,本以为是应默半夜又晕倒了,却紧接着又听见一阵噼里啪啦东西坠落在地的声音,好像是打碎了什么东西,声音来源自楼下。
萧正青连忙披了件衣服,快步走下楼梯,倚着楼梯扶手,他朝楼下探去一眼。
这栋别墅早就熄灭了灯火,留下几盏微弱的路灯透着玻璃窗户照进屋来,才能隐约看清屋中的情形。
客厅里站着一个人影,奇奇怪怪地站在一个落地陈设柜前,伸手把柜子上的东西扔下来,似乎因为灯光阴暗,他伸手的瞬间摸索着柜边,又将一个铜质的马推到地板上,发出剧烈的响动。
嘭——
萧正青被这响动震得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可反观站在柜子前的那个人影,仿佛没有听见响动般置若罔闻。
楼下阴暗一片,看不清身影是谁。
他的第一个想法是别墅里进小偷了?可他又想起应默所在的是个庄园,守卫严密,更何况怎么会有小偷这么傻,在屋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怕把人都吵醒?
萧正青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来,不想打扰楼下这位正在“作案”的老兄,慢慢摸过去抓现行。
他路过应默门口时,还专门爬上楼,疑惑地瞥过去一眼,这么大的动静,应默没被吵醒?
看见应默的房门敞开着,月色照进屋里,床上也没有人影。
萧正青担心的情绪顿时松懈下来。
楼下那个身影也越看越像应默。
萧正青叹息一声,按开客厅里的灯,揉着酸痛的眼睛抱怨道:“我的老板啊,这大半夜的你在干嘛?”
突如其来的灯光晃得他不自觉地合上双眼,可似乎对应默没有任何影响。
应默光着脚站在陈设柜前,一身格子睡衣在他瘦骨嶙峋的身上显得宽大透风。
陈设柜上的半数东西都被他扫到地上,之前柜子里的放置的高脚杯已经四分五裂,在木质地板上碎成玻璃渣,应默却如履平地,绕开地板上的玻璃渣,靠近另一边的玻璃材质的海豚,准备把玻璃海豚扔到地面。
应默没有理会他,反手将一个玻璃材质的海豚正准备推到地板上,萧正青顿时惊醒,连忙上前按住他的手,夺过那只海豚。
应默的目光掠过他时,对他露出些许疑惑,没有说话,又一次靠近另一边的柜子前把另一样装饰品推向地面。
“我的祖宗,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半夜有什么话就说,没有必要拿这些东西撒气吧。”
萧正青跟在他身后,连续夺过两三样易碎品,手里终于拿不下了,连忙制止他。
应默对他的话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仿佛是他在无理取闹。
见他扭头又要走,萧正青拉着他的手腕,把他按在沙发上,企图给他倒杯水。
应默却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一路走向三楼的卧室,砰地一声关住门,把萧正青丢在客厅里。
萧正青愕然地看着灯火通明的大厅,钟表显示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应默仿佛从未出现过,他困得睁不开眼,瞥见地板上满是砸碎的玻璃碎屑以及装饰品,他几乎以为是自己梦游砸的。
在大厅里坐了十分钟,没听见三楼应默的房间传来任何动静,萧正青伸着懒腰,准备上楼继续睡觉,回头看了一眼地板上的玻璃渣,担心他睡着了,应默又胡折腾。
他长吁一声,决定打扫过再睡。
第二天,萧正青围着围裙,在厨房里打了第七个哈欠,把一桌英式早餐摆上餐桌,应默才精神满满的走下楼梯,眼眸里满是疑惑。
“昨晚没睡好?”应默情绪中难得找到一丝关心的神情。
萧正青一想到这里,就想起昨晚他折腾的样子,便觉得疑惑不解。
“你昨晚凌晨两点怎么了?”
应默紧蹙起眉头,更为疑惑地看着他:“神经病,凌晨两点?我在睡觉啊!你不会是来我屋看我睡觉了吧?”
被骂的萧正青一脸无辜,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冠以一个变态的名号。
“你不知道?”萧正青指了指陈设柜上空落落的一半柜子,“昨晚你把那些东西都打碎了,玻璃渣碎了一地。”
应默站在原地,紧抿了抿苍白的唇瓣,脸色似乎又苍白几分。
半响,他扯出一丝嗤笑:“你编故事至少编个像样一点的吧?你打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