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梦洁轻哼一声,没再说话,陈鸣尴尬地说:“放心,我会在十点前回家的。”
陈鸣到了林清钰家,发现她的妈妈已经准备了几道精致的菜肴,陈鸣尝了一口桌上的鱼,赞道:“真好吃。”
林清钰笑眯眯地说:“我妈的手艺不错吧。”
用餐后,林清钰因为不胜酒力,开始有些醉意,伏在桌上低声哭泣,“要是爸爸在就好了。”她轻声说。
“你爸爸呢?”陈鸣问。
“我爸十年前出国做生意,就没再回来,留下我们母女俩。”林清钰哽咽着说道。
陈鸣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你爸爸可能也有苦衷。”
林清钰摇摇头,甩开陈鸣的手:“他为什么要丢下我们不管……”
“你爸肯定也不想这样。”陈鸣说。
“小时候,他是中学老师,日子虽然普通,但很温馨,后来他为了给我们更好的生活,辞职去做生意,听说国外机会多,就去了,但从此没了消息。”林清钰回忆着。
陈鸣问:“你还记得你爸的样子吗?”
“我记得有张照片。”林清钰说着,从柜子里找出一张旧照递给陈鸣。
照片中,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眼神坚定,显得精明能干。
林清钰继续说:“小时候,爸爸对我很好,会给我买糖果,保护我不受欺负。”
看着她沉浸在回忆中,陈鸣没再多打扰,便悄悄离开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陈鸣心里还在想着林清钰的父亲,这时,出租车里的广播播放着关于京都发展和机场扩建的消息,陈鸣心想,只要能和妻子王梦洁平静地生活在这里,就已经很满足了。
与此同时,在王家,王梦洁正在给一位病人看病,突然接到了王振华的电话。
“爷爷,有什么事吗?”王梦洁问道。
王振华问孙女梦洁:“梦洁,你真不打算接管王家的公司吗?”
梦洁坚定地回答:“爷爷,我已经说过了,我对经营家族企业没有兴趣。”
王振华叹了口气:“梦洁,王家企业可是我们家几代人的心血,我希望你能理解这份责任。”
梦洁思考了一会儿,说:“爷爷,我有自己的路要走,您不能强迫我。”
王振华显得有些无奈:“梦洁,其他几位候选人只知道争夺家产,不思进取,在所有孙辈里,你是最出色的。”
梦洁答道:“爷爷,我明白您的心意,也感激您对我的肯定,但现在我正经营着一家医馆,我觉得帮助病人比经营企业更能带给我满足感。”
王振华恳求道:“梦洁,你需要病人,王家也需要你,我年纪大了,希望你能接手。”
梦洁回答:“爷爷,王家还有很多其他成员,您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可以。”
王振华焦急地说:“梦洁,要是有合适人选,我也不会来找你,你那些叔伯们不仅无所作为,还总想着捞好处。”
梦洁解释:“爷爷,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我真的力不从心。”
王振华叹息:“唉,这是我的心愿,如果不能实现,我会遗憾终生的。”
梦洁犹豫了一下:“好吧,爷爷,我再想想,过几天给您回复。”
王振华听后十分高兴,连忙答应。
陈鸣回到家,发现梦洁心情沉重,他关切地问道:“亲爱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梦洁依偎在陈鸣怀里,轻声说:“爷爷希望我接管王家的公司,但他也知道其他亲属都不成器,可我真的不想那样生活,我只想继续开医馆。”
陈鸣安慰她:“你有权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别让自己后悔就行。”
梦洁眉头紧锁:“我想同时满足爷爷的心愿,又想做自己喜欢的事,这真不容易。”
陈鸣鼓励她:“别太担心了,遇到问题就想办法解决,你可以认为是因为其他家人无法胜任,所以才落到你头上,没有人规定你必须接替家族事业。”
梦洁笑了笑,心中对陈鸣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决定今后要对他更好些。
王梦洁说:“你真会说话,但没人能真正明白我心里的矛盾,作为王家唯一的合格接班人,爷爷不放心把企业交给别人,我知道那样的话,公司可能会垮掉。”
陈鸣回应道:“没错,这不能怪你,是因为其他人都不够格,别多想了,专心管理好你的诊所,我会支持你的。”
两人相视而笑。
王梦洁接着说:“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轻松多了,但我还是觉得自己不孝顺,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他的心愿我却无法实现。”
陈鸣说:“如果你接手家族企业,结果会怎样?你没法开设诊所,这会让你不开心,也不可能专心打理公司,最终公司还是会出问题。”
王梦洁点头说:“嗯,你说的很有道理。”
陈鸣补充道:“所以,还是和我一起好好生活吧。”
王梦洁瞪了他一眼,问:“你对未来有什么计划吗?”
陈鸣回答:“当然是和你一起,经营好诊所。”
王梦洁又问:“你没想过换个地方发展吗?比如去京都?”
陈鸣嘀咕了一句:“京都……”
“你说什么?”王梦洁好奇地问。
“啊,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虽然京都是个大都市,但毕竟不是我们的家乡。
宁城虽然没有京都繁华,但我们在这里长大,这里更让我们感到亲切,而且,我没有太大的野心,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王梦洁点头同意:“说的也是,大城市再好,这里毕竟是我们的家,我们就在这里继续开诊所吧,不去想那些不现实的事情。”
陈鸣点头赞同,并说:“不过,有机会还是要去看看京都的,不然总觉得像井底之蛙。”
王梦洁说:“当然要去,那里毕竟是我们国家的心脏。”
这时,王母和王父回来了,看到两人热烈交谈的样子,王母问道:“你们今天聊得这么起劲,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王梦洁有点不好意思,把头偏向一边,没有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