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有才说道:“我们都听你的,家梁,我们刚才喝酒的时候也商量这事儿呢,正好你来了,你带头,我们都跟着,不把姚晋华这小子逮着,咱们决不罢休。”
其他的人也跟着附和起来,祈愿发誓要逮住姚晋华这小子,还有主张要是发现他的踪影,就直接把他打死,反正法不责众。
王家梁这时拍了一下手,说道:“大家都别在这里叽叽喳喳了,赶紧去通知村里的人,明天早晨七点去村委会结合。”
众人听了王家梁的话,都纷纷起身,下了饭桌,出了叶文勇家,去通知村里的人了。
陈鸣和陶文斌是最后走的,陈鸣把剩下的生血丹交给了叶文勇,让他给叶世康送去,叶世康虽然没伤到要害,肯定也流了不少血,所以得吃点儿补血的药。
离开叶文勇家之后,陈鸣和陶文斌一边走一边闲聊。
陶文斌问道:“陈鸣,你觉得咱们明天去搜山,能抓住姚晋华那小子吗?”
陈鸣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我看够呛,东姚村和庞家寨还有大徐家,小徐家的山都连着,他未必就一直躲在东姚村的山上。
说不定他这会儿已经跑到那几个村的山上了,姚晋华的舅舅在庞家寨住,他的姑姑还有堂姐都嫁到了大徐家,那一带他可比咱们熟。”
“叉的,这个姚晋华真是活腻了,干啥不好,非要动刀捅人,害得我还得早起上山。”陶文斌恼火地发着牢骚。
陈鸣淡淡地说道:“但愿不会再有人受伤了。”
陶文斌冷哼了一声,说道:“姚晋华那小子都杀红眼了,他现在就是遇见一头野狼,都能上去捅几刀。”
陈鸣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说姚晋华在山上吃什么喝什么啊?他在什么地方睡觉啊?”
陶文斌苦笑着说道:“我哪知道啊,不过在山里肯定是饿不死。”
陈鸣继续问道:“你听说过东姚村的山上有山洞的事情吗?”
陶文斌想了想,说道:“我听我爷爷说过,咱们这一带的山上有山洞,以前东姚村的北山上还藏过土匪,据说就是藏在山洞里,不过后来都被剿匪部队给消灭了。”
陈鸣的眼睛顿时一亮,说道:“走,咱们去找秦校长。”
“找他干啥呀?”陶文斌不解地问道。
“他对这里的地形比较熟悉,我去看看。”
“你一个人去学校,要是半路上遇到姚晋华,被那小子给捅了几刀,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陈鸣也笑了笑,说道:“放心吧,就姚晋华那几把刷子,还伤不到我。”
陶文斌说道:“你也别太自信了,咱们在明,姚晋华那小子在暗,防不胜防,还是小心一点儿好。”
陈鸣这时看了陶文斌一眼,打趣着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谨慎了,你不是一直都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陶文斌笑着说道:“我一直都这么谨慎,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陈鸣和陶文斌一边闲聊一边向宁城小学的方向走去,打算去学校找秦守富问问东姚村的山上到底有没有山洞。
这时陈鸣忽然停下了脚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山坡上的树林。
陶文斌也跟着停下了脚步,好奇地问道:“陈鸣,你看什么呢?”
陈鸣指了指对面的山坡,压低声音说道:“胖小,你看那边的山上是不是有亮光啊?”
陶文斌向陈鸣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结果什么也没看见,他又揉了揉眼睛,仔细地向山坡上看了看,说道:
“你是不是眼睛花了啊,那边的山上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没有啊,哪来的亮光。”
“不对,刚才那边的山上确实有亮光,我肯定没看错。”陈鸣非常肯定地说道。
陶文斌说道:“就算山上有亮光,咱们现在也不能上山,太危险了,等明天天亮再说吧,到时候多叫几个人去山坡上看看,毕竟姚晋华那小子的手里有刀,咱们不能冒险。”
陈鸣想了想,觉得陶文斌说的有道理,姚晋华这小子现在杀红了眼睛,看见个耗子都恨不得捅上几刀。
他们要是就这么贸然上山去,未必能制服姚晋华,一旦打草惊蛇,再想抓到这小子可就难了。
陈鸣说道:“我看姚晋华这小子是不会老老实实在山上待着的,一有机会这小子肯定会往山下跑的。”
陶文斌说道:“他要是敢往山下跑,那就是自投罗网,治安可不是吃素的,只要他敢露面,保证给他拷上一副‘银手镯’。”
就在这个时候,陈鸣忽然又停下了脚步,他接着月光向前边的一个沙堆看去,小声说道:“胖小,你听,那个沙堆后边是不是有脚步声啊?”
陶文斌仔细地听了听,皱着眉头说道:“啥脚步声啊,我咋没听到呢,你是不是耳鸣了啊?”
陈鸣说道:“肯定是脚步声,我耳朵好着呢,你再仔细听听。”
“听什么听,咱们去沙堆后边看看不就完了吗。”陶文斌说完,迈大步向沙堆后边走去。
陈鸣刚想拦住陶文斌,可是陶文斌已经走到沙堆的旁边了,陈鸣没有办法也只好跟了上去。
这时陶文斌忽然蹲下去,伸手在沙堆上抓了两把沙子,然后继续向沙堆后边走去。
等两个人到了沙堆后边,什么也没有找到,沙堆后边是一块空地,空地上横七竖八地放着一些拆卸下来的拖拉机零部件,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你怎么疑神疑鬼的,这沙堆后边连个鬼都没有,别说人了,你那耳朵不会真出什么问题了吧,你给自己也开个房子吧。”陶文斌跟陈鸣开起了玩笑。
陈鸣皱着眉头,根本没心情跟陶文斌开玩笑,他刚才确实听到了脚步声,而且他敢确定他没听错。
陈鸣这时忽然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声音,他急忙转过身去,不禁一愣。
陶文斌一边笑着一边转过身去,正要继续调侃陈鸣,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只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一把长长的尖刀,尖刀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寒光,让人看了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