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想了一下,说道:“你是说那个要杀你的人很有可能还在常家的院子里。”
常百良点头说道:“没错,他很有可能还在常家的院子里。”
陈鸣说道:“那刚才常家被盗是怎么回事儿?”
常百良笑了笑,说道:“是我那个不争气的二儿子常殷城偷了我保险柜里的一些金条和药方,过后我会收拾这个混账东西的。”
陈鸣恍然大悟地说道:“所以你正好用这个借口把那些没走的客人都留在了常家,以防那个杀你的人混在这些人中离开常家。”
“你很聪明,看来我没找错人。”常百良这么说,等于间接承认了他是以家中被盗这件事为理由留住了那些住在常家的亲朋好友。
陈鸣沉默了一分钟,然后开口说道:“你办寿宴的时候一共从外边请了多少个厨师?”
常百良这时坐直了身子,正色说道:“这些事情都是常福办的,你问常福就什么都知道了,只要你能帮我找出这个人,我可以给你五百万作为酬劳。”
“五百万。”陈鸣一愣,没想到这个常百良真是财大气粗,一张嘴就是五百万。
“我说话算话,只要你帮我找到这个人,我立刻给你五百万现金。”常百良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为什么要我帮你查这个人呢?你家里能做这件事情的人应该不止一个,那个常福和封德文都是合适的人选,他们应该比我更可靠。
而且你家这个院子虽然大,也不过就是二百多间房子,想要找到这个并不难啊。”陈鸣不解地问道。
常百良说道:“封德文和常福虽然跟了我多年,常福还是我家的亲戚,可他们未必跟我是一条心,我怀疑我们常家大院有人被收买了。
要不然那个袭击我的人怎么知道我会在那个院子里晨练呢,所以我必须得找一个外人来办这件事儿。”
陈鸣低头沉默了几分钟,然后抬起头,说道:“好吧,我帮你把这个人找出来。”
常百良笑着说道:“很好,我这就让人准备现金。”
陈鸣说道:“钱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之所以答应帮你,并不是为了钱。”
“那是为了什么?”常百良一脸困惑地问道。
“为了生意。”陈鸣微笑着回答。
陈鸣和常百良在密室又谈了半个小时,把所有的事情都谋划好了,这才出了密室。
常百良又重新回到炕上躺了下来,依然闭上双眼,假装昏迷不醒。
当然这么做只是障眼法而已,为了迷惑那个想杀常百良的人。
陈鸣这时把屋子的门打开,走了出来。
等在门外的常惠琳这时急忙走过来,问道:“陈先生,我爸的病怎么样了?”
陈鸣皱着眉头说道:“常老可能是有些脑震荡,我给你开个方子,给常老调理一下,常老年老体弱,要醒过来估计得一个星期以后。”
“什么?得一个星期!”常百良的眼圈一红,差点儿没哭出来。
陈鸣急忙劝道:“常小姐,你也别着急,只要用了我的方子,我保证常老一个星期之后就能醒过来。”
常惠琳半信半疑,黛眉微蹙,说道:“那你开方子吧,我这就让聂姨去抓药。”
陈鸣说道:“常小姐,常老现在昏迷着,这几天我就只能待在常家了,什么时候常老醒了,我再走。”
常惠琳感激地说道:“这个没关系,我会让客房的人照顾好你的食宿的。”
“那就麻烦常小姐了。”陈鸣笑着说道。
“该说麻烦的是我。”常惠琳有些过意不去地说道。
陈鸣这时走到八仙桌前,拿起纸笔,飞快地写了一个药方,然后交给了常惠琳,说道:“去抓药吧。”
常惠琳接过药方,说道:“聂姨,咱们去药房抓药。”
陈鸣在常福的脸上扫了一眼,笑着说道:“兄弟,你最近腰不太好吧,肾也有点儿亏,平时没少吃补药吧。”
常福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恼火地说道:“你别胡说八道,我身体好着呢。”
常福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在想,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呢,难道他能掐会算不成。
陈鸣摸了摸下巴,抿嘴说道:“兄弟,咱们都是男人,你就别跟我装了,你有这毛病应该有三个多月了吧。”
常福一脸惊讶地看着陈鸣,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鸣得意地一笑,说道:“你别忘了,我可是懂中医的,我只要看一下你的脸色就什么都知道了。”
“什么?你看我的脸色就知道了,你不会是在骗我吧,常董事长也懂中医,我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了,他怎么没看出来呢。”常福的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
陈鸣说道:“或许常老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毕竟他是你的长辈,这种事情他实在不好开口。”
常福不说话了,陈鸣说的有几分道理,按照辈分论的话,常福得喊常百良一声爷爷,作为爷爷,常百良怎么好意思跟自己的孙子讨论肾亏的问题呢。
常福的脸上露出了苦恼的表情,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瞒你说,三个多月前我去常白山采购一批人参。
在山沟里住了几天,当时正是初春,天气比较冷,我可能是受凉了,就落下了这个病根。”
陈鸣淡淡一笑,说道:“兄弟,你不用担心,一会儿我给你开个方子,给你调理一下,保证让你药到病除。”
“你真有办法治我的病?”常福挺激动地问道。
陈鸣说道:“这不算是什么大病,小毛病而已,吃点儿药,调理一些日子,你的身体就能恢复如初了。”
常福这时一把抓住陈鸣的胳膊,兴奋地说道:“兄弟,你要是真把病给我治好了,我一定有重谢。”
陈鸣笑着说道:“重谢就不用了,我给你治病又不是为了挣钱。”
常福这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媳妇,赶紧给我兄弟沏茶,要上好的龙井。”
大约五分钟后,一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漂亮女人走了进来,女人的手里端着一个茶盘,茶盘上放着一个青花瓷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