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笑着说道:“就是一些皮外伤而已,你要是不放心,明天带五叔去县城的医院拍个片子,好好检查一下。”
陶文斌这时拍了拍王梓尹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陈鸣说没事儿就肯定没事儿,你一会儿去给五叔买几斤猪头肉给他好好补一补吧,俗话说吃哪补哪。”
王宏程慢慢地睁开眼睛,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宏程,你知道为啥你都二十五六了还没找着对象吗,就是因为你不会说话,你看你出的啥馊主意,拿猪头肉给我补脑子,那我成啥了。”
“哎呦,五叔,你看我这张破嘴,是我欠考虑,说话不过脑子,惹您老不高兴了,我该打。”陶文斌说完,嬉皮笑脸地轻轻抽了自己的脸颊几下。
众人见状哄堂大笑。
“行了,你离我远点儿,我看见你心里就堵得慌。”王宏程气哼哼地说完,又把眼睛闭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叶运标走了进来,他冲着王梓尹使了一个眼色,随即转身向西屋走去。
王梓尹会意地跟了过去。
陈鸣和陶文斌互相看了一眼,也向西屋走去。
“标哥,啥事儿啊?”王梓尹问道。
叶运标笑着说道:“还能是啥事儿,胡裕辉的事儿呗,胡裕辉吐口了,他说利息一分不要,算是赔给五叔的医药费,你们把那一百万本金还给他就行。”
“你说的是真的吗?”王梓尹有些意外看着叶运标,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胡裕辉可是有名的貔貅,在钱这方面只进不出,他居然说利息一分不要,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叶运标一脸严肃地说道:“这种事儿我哪能说假话呢,你去准备钱吧,尽快把钱还给胡裕辉,好把他打发走。”
“钱就在我舅家放着呢,我这就去拿。”王梓尹说完就要往屋外走,去他舅家拿钱。
“你把钱拿回来就直接去村委会,当着治安的面把钱给胡裕辉,让他打收条。”叶运标叮嘱道。
“我知道,标哥。”王梓尹头也不回地说道。
王宏程的伤已经没啥事儿了,只需要安心静养,陈鸣和陶文斌也没必要继续留在他家了,两个人跟范晓梅的老伴说了几句话,就回陈鸣家了。
王梦洁也跟他们一起离开了王家,她直接去了学校,明天学生就要期末考试了,她得去学校安排考场。
下午五点,陈鸣和陶文斌出了家门,一起去两个人合开的农家乐打扫卫生。
等两个人走远了,胡裕辉从一棵柳树后慢慢地走了出来,一双眼睛充满怨毒地盯着陈鸣的背影。
这时一个壮汉从一堵土墙后边走过来,压低声音说道:“大哥,宁城有个人叫陶宏兴,村里人都叫他老光棍,这小子是个赌鬼。
跟我一起赌过钱,他说这小子叫陈鸣,在村里开了个农家乐,据说他还懂点儿中医。”
“他有啥背景吗?”胡裕辉皱着眉头,冷冷地问道。
“没啥背景,穷小子一个,在外边上了几年大学,书都白念了,一毕业就回村里来修理地球了。”男人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说道。
“咱们走,记住这小子,以后再找他算账。”胡裕辉一脸恨意地说完,快步向村外走去。
晚上七点,天已经慢慢地黑了下来。
陈鸣和陶文斌出了农家乐的大门,两个人一边闲聊一边向陈鸣家走去。
等到了陈鸣家的大门口,陈鸣看到一辆黑色的高档轿车停在门前,门口还站着两个人穿着西装的壮汉。
陈鸣愣了一下,问道:“你们找谁啊?”
两个壮汉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轿车的车门,车门随即开了,一个六十多岁老头从车里走下来,笑着说道:“陈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是你,光叔。”陈鸣一脸意外地看着老头,这个老头就是陈鸣在落宝庵里的小院里听那个年轻姑娘弹古琴时认识的老头光叔。
“陈先生,我是来找你帮忙的。”光叔笑眯眯地说道。
“你想让我帮什么忙啊?”陈鸣好奇地问道。
“上车,咱们在车上说。”光叔摆了一下手说道。
陈鸣迟疑了一下,随即弯腰钻进了车里。
光叔也上了车,他坐在陈鸣的身边,说道:“那个在牛奶里下毒的人我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这么快。”陈鸣有些惊讶地看着光叔。
“能接触到那些牛奶的人没几个,用五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想知道是谁下的毒并不难。”光叔淡淡地说道。
“那么快。”
“对,司机,去塑窗厂。”
“是,光叔。”
陈鸣这时把车窗玻璃摇了下来,对站在大门口的陶文斌说道:“你不用等我了,我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
陶文斌点了点头,没有多问,转身进了大门。
司机这时一踩油门,轿车扬尘而去。
大约十五分钟后,轿车开进了离落宝庵不太远的一个塑窗厂里。
轿车在一个暗红色的二层小楼前停了下来。
陈鸣和光叔先后下了车,这时三个男人从二层小楼的大门里快步走了出来。
“光叔好。”走在最前边的一个戴着眼镜,长得挺斯文的男人跟光叔打起了招呼。
“那小子在哪呢?”光叔面无表情地问道。
“在值班室呢。”男人回答道。
“带我去见他。”光叔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是,光叔。”男人恭恭敬敬地说道。
陈鸣这时才发现平时看起来挺随和,有些粗枝大叶的光叔竟然有这么威严的一面,这哪里还是那个给人看院子的老头,俨然就是一个习惯于发号施令的当权者。
在戴眼镜男人的带领下,陈鸣和光叔走进了二层小楼,来到了一楼大厅右侧的值班室。
值班室的地中间放着一把铁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男人长得还算可以,穿着一身名牌,不过他的双手被反绑在铁椅子上,根本动弹不得。
“你就是栾涛?”光叔在男人的脸上扫了一眼,冷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