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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有没有暗门。”
“是!”众人应了一声,开始在墙壁、地板上摸索起来。
不管有什么暗门都应该会有些缝隙,而这屋内的墙壁上没有任何遮掩物,冉颜垂头看向地上。
地上倒是有一条条的缝隙,这是搭建木地板一定会有的,似乎也都没有任何异样。
冉颜目光落在几下的一块波斯地毯上,“给我一支火把。”
冉颜接过护卫递来的火把,沿着地毯边缘缓缓走着,转了一圈,她果然发现有些不同,原来这地毯在靠近几腿的地方有一道浅浅的折痕。
冉颜蹲在地上,用手扯了扯,地毯纹丝不动,她轻轻敲了两下,发出空空的声音,立即道:“在这里。”
众人立刻围了上来。
因为阁楼内只有一个人,如果密道藏在地毯下的话,地毯一般不可能这么平整,屋内有好几处几、柜,众人也并未立刻对这块地毯起疑心。
队正道:“夫人先退后,某来打开它。”
冉颜嗯了一声,站起身来,向后退了几步。
队正看了看,用剑插进地毯的边缘,用力一撬,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嚓,却没有开。
队正又敲了敲,道:“夫人,这里有入口,但好像从里面被锁上了。”
“撬,撬不开就砸。”冉颜毫不犹豫地道。
队正用剑撬了几下,撬不开,便索性抬起几往地板上砸。
但地板好似十分坚硬,砸了十余下,几都开始有些散架了,地板还是没有砸开。
冉颜微微皱眉,从医药箱里拿出锤和锯子,这是找铁匠做的,原本是用来做脑部解剖用。
“让开。”冉颜声音平平地道。
护卫闻言退开。冉颜找出一把最大号的手术刀,插进地毯与地板的粘合处,飞快地把地毯除去,露出了被砸出一个坑的地板。
冉颜用手术刀插入坑里,用锤子向下砸深一些,然后侧着砸。冉颜的手术刀都是特别请铁匠炼制,锋利坚硬无比,如此反复几次之后,把地板撬开一个豁口,将锯子伸进去,开始锯了起来。
众人愣愣地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不禁面面相觑。不知为何,都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
“夫人,让属下来吧。”队正率先反应过来。
冉颜也不坚持,立刻便将锯子交给了他,毕竟男人的力气要大的多,速度也会快。
队正刚开始不太会用锯,但用了两下似乎发现诀窍,再锯起来就顺手多了。
约莫一盏茶后,整块木板便被锯开,露出黑洞洞的入口。
护卫立刻拿火把靠近照明。
“下去看看吧。”冉颜道。
但是众人都很安静,竟无人应令,连队正也有些迟疑。
未知的,总是最可怕。
原本这些护卫以为,在长安附近寻人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方才看见几名同伴和刘品让的死状,让他们都变得谨慎起来,面对这样一个黑洞洞,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入口,一时间没有人敢先下去。
冉颜也尊重别人的性命,所以不曾逼迫,兀自从药箱里摸出几瓶药塞进衣兜里,拿了一支火把便欲先下去。
“夫人!”队正大惊,连忙拦住她。
冉颜抬眼看着他,冷冷道:“我夫君生死未卜,你们可以等,我等不了,你们随我后面即可。”
冉颜的举动和语言顿时激发了不少人的自尊心,他们堂堂大丈夫,遇见危险却只敢躲在女人身后?笑话,这要是传出去,他们连死了都没脸去见祖宗。
况且,看方才冉颜对死者的补偿十分丰厚,五百贯啊!一个百夫长战死沙场也不过百来贯,到哪里能找到这样的好事。
“我来打头阵。”
“我来开路。”
顿时,便有好几个人便跃跃欲试。
冉颜颌首,“好,诸位都是好汉,待我确认夫君脱险,必然重谢各位。”
“谢夫人。”
众人齐声道谢,队正指派了二十个人举着火把在前面带路。
冉颜随后下去,后面再跟二人人,其余人都在外面守卫,等待官府前来。
这个暗道,与普通的地窖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因为在二楼,所以向下深入很多。一群人很顺利地从中通过,大约走了十余丈,开始能清晰地听见头顶上有丝竹声和欢笑声传来。
走到尽头,众人看见和另外一端同样构造。
冉颜用手势示意,让人上去先听一听有什么动静。
一名护卫领命上去,贴近出口处听了半晌,摇了摇头。
冉颜感觉下面有些缺氧,刚准备令人打开出口,突然听见上面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萧钺之死了没?”一个阴沉的声音问道。
应对的是沉默。
那阴沉的声音冷笑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别忘了,你的宝贝儿子还在某的手里,倘若不杀萧钺之与冉夫人,某不介意手里再多你儿子一条命。”
“少威胁我,我不是没帮你们。可是你们兴师动众,又是伏击又是假冒仆从,得手了吗?”答话的人,却是孙振。
那人恨恨道:“那婆娘太警觉,如此缜密的计划,竟然让她给拆穿了。”
孙振冷冷道:“连一个女人你们都杀不了,萧钺之比那女人更精明十倍,我也不过是失手一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的什么勾当,太子又如何,倘若此事拆穿,他不会死,被碎尸万段的只有你们这些狗。我警告你,别逼得我鱼死网破。”
砰……
似乎是孙振摔门而去。
众人屏住呼吸。
冉颜听说萧颂没有事,浑身仿佛一下子卸去了千斤力气,虽依旧处在险境,但比方才感觉轻松许多。
“狗杂种,拽个什么,来人。”那人呼喝道。
“头领!”有人应声进来。
“城内可有消息?”头领问道。
“有,说是萧家一位郎君去求见了太子,随后太子便去面圣了,听隐秘消息说,是那位萧郎君给了太子一份密件,其余的便不知道了。”
“萧家的郎君?”那头领沉吟一声,急促问道:“可是我们女郎主的儿子?可是十郎铉之?”
冉颜一惊,陡然很多事情都想明白了,原来这帮人是东阳夫人的手下!
静了一息,来人答道:“来传信之人没说。”
“草包!”头领怒道,狠狠叹息了两口气,才接着道:“去叫二郎来。”
在下面待了一会儿,冉颜越发觉得氧气不够用,但是一时又不敢退,生怕弄出点声音来。
这地窖对人密封的好,不漏光线,空气也不太能流通,但既然他们在下面能将声音听的一清二楚,上面的人应该也能听见下面。尤其是还在楼梯上的那人,楼梯是木质的,虽未腐朽,但他也如雕像一般,一动不敢动。
过了片刻,上面又响起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