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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妻子为了别的男人不顾生死,他是含着满腔愤怒回到长安的。冉颜不知道,萧颂怒火滔天地闯进庄子时那种气势有多骇人,吓得这几天所有人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可是这一腔怒火,在看见冉颜形容憔悴地躺在榻上时,都已经被浇熄了一半,再加上刘青松添油加醋,说冉颜生命危险云云,使得他既是心痛又是生气,还有些伤心。他真的很想问问她:别的男人的性命与她有什么关系,她这么做至他于何地?
守在榻前的这几天,萧颂想了很多,想到在聚水镇上冉颜对他说过的那个梦,也许是带着那样的遗憾,不忍见桑辰惨死吧……怒火渐渐消弭的同时,也很是自责,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才会出现这种局面。
记得当初写给她的信中曾所“余今在矣,管中无隐刃”,可他对她食言了。
萧颂命人伺候冉颜洗漱,又端了清粥过来,亲自喂她。
冉颜有些不好意思,她又不是不能动,为什么非得让人喂?但明示暗示几次,萧颂都无动于衷,她也只能享受了。
两人用完膳,便各自去沐浴。萧颂念冉颜体弱,便不曾索求夫妻之事,只揽着她在廊上纳凉,时不时地吃些小豆腐。
用专业术语来说,这种叫做边缘性行为,借这些小小的亲昵动作来发泄欲望,倘若是别人这么对冉颜,她必然十分排斥,但对于萧颂,她只觉得心疼。
想他一个大男人,被迫守身如玉不说,好不容易娶了个妻子,婚后不久便要各种忍,开始为守孝,后来分离,小别之后本可温存一番,然而迎接他的却是妻子为救别的男人昏死过去。
“对了,你进宫述职了么?”冉颜望着萧颂煮茶的娴熟手法,忽然想到这件事情。
萧颂微笑着看了她一眼,“你救桑随远的神迹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全长安城可是把你当做神佛地供着,圣上自然格外开恩,昨日便传信过来,放我五日假,待你醒来后我再去述职不迟。”
冉颜微有诧异,但旋即又释然,“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你这说法倒是有意思。”萧颂递给她一杯扶桑饮,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倒是一句像样的诗。”
冉颜脸一黑,别过脸不再理会他。
“听说九嫂醒了,特地来瞧瞧。”刘青松在萧颂面前可不敢“冉颜、冉颜”地叫唤,只能乖乖地称一句嫂子。
萧颂道:“坐吧,桑随远怎么样了?”
刘青松在席上跪坐下来,答道:“他现在好多了,已经能下榻,不过血失的太多,所以大约得好生调养一阵子。”
“嗯,你留在庄子上看护一阵子吧,我明日便与你九嫂回城内,缺什么便知会一声,我命人送过来。”萧颂递了杯茶给他,一派波澜不惊地道。
刘青松愣了一下,才满是诧异地伸手接过茶盏,压低声音道:“九郎啊,你有什么不痛快尽管说,可别憋在心里硬装大度。”
“趁我没有动手揍人之前,早点滚。”萧颂抿了口茶,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刘青松噌地站起身来,“我果断走人。”临走之前,他朝冉颜凑了凑,小声道:“冉女士,真有你的,萧九火山爆发没两下就给你浇熄了,回头分享一下宝贵经验啊。”
说罢,蹭地蹿了出去,生怕萧颂真动手。
小时候刘青松就经常与萧颂掐架,但每每都处下风,那时候他觉被一个小孩子给揍了虽然很耻辱,但他纠结更多的是:这居然是个虐身又虐心的男男之爱?
那段时间他一直沉浸在幻想的桥段里面不能自拔,经过一系列的残酷心里挣扎,他果断决定顺应剧情色诱萧颂,然后趁他不备,将其推到。虽然做受他不能接受,但勉强攻一攻,还是可以忍受的,况且萧颂长得也好看。
但结果是,又被揍了一回。
冉颜看刘青松跑得飞快,一点也不亚于桑辰那只兔子,便哼哼道:“显见,你平时对他有多残暴。”
萧颂不语,只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冉颜半晌没听见回应,便回过头来,傍晚金红的夕阳在他周身镀上一层暖融融的光,将他面部过于的硬朗衬得十分柔和。萧颂面上的胡须未剃掉,样子成熟俊美,令冉颜有些恍惚。
“你留着这个胡须,让我感觉像是过了十几年似的,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冉颜喃喃道。
萧颂耀眼中带着温柔的笑与阳光融合得恰到好处,“你这是拐着弯地说我老。”
冉颜笑了笑,“老就老,你留着胡子很好看,我帮你修一修吧。”
“嗯。”萧颂是那种并不会修饰自己的人,有妻子帮忙打理,他也很享受。
第374章最大的赢家
冉颜命人去取了水、皂粉和刀来,盘膝往他跟前挪了挪,用水打湿他的胡须,皂粉揉出泡沫抹在他长了胡子的地方,轻轻揉着。
“这是你弄出的新玩意?”萧颂垂眸看着冉颜专注的样子,老老实实坐着任由她摆弄。
“嗯。”冉颜应了一声,道:“洗过之后修起来比较容易。”
萧颂看见冉颜满手的泡沫,玩心大起,趁着她不注意,飞快地凑到她面前亲了一口,顺便使劲蹭了蹭,见冉颜面上沾了泡沫,越发的起劲。
“萧钺之!”冉颜抹着自己脸上的泡沫,嗔怒道:“再闹你晚上就睡地板。”
歌蓝进院子便撞见这一幕,但她向来十分淡定,恍若未见的禀报道:“郎君,夫人,宫里来人了。”
“知道了。”萧颂面上笑意不减,道:“请人去厅内稍坐,我和夫人马上过去。”
“是,奴婢去叫人来伺候。”歌蓝微微欠身,走了出去。
她刚刚出了拱门,在往曲廊的路上正遇见了晚绿,“正巧你领着人去伺候郎君和夫人更衣,宫里来人了。”
晚绿道:“我刚刚得知,正准备去喊人。”
歌蓝见晚绿要走,便干咳了一声,道:“晚绿……”
“何事?”晚绿顿住脚步,回过身来问道。
“我方才在院子里瞧见郎君和娘子……”歌蓝以袖掩口,轻咳了一声,继续肃容道:“其实我也不是特地想对你说这件事,只是觉得你可能会比较想听。方才娘子把郎君当做孩子般地训斥,郎君却也乖乖地听训,场面实在很有趣很。”
“真的?”晚绿果然满心好奇,立刻凑了过来,满脸八卦的兴奋,“那看来郎君心情不错?真想瞧瞧郎君被训斥的样子,之前被吓得狠了,这两天我浑身绷得紧紧的,生怕出一丝错……”晚绿发了几句牢骚,连忙又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正事要紧。”歌蓝催促她道:“你先去忙,回头再与你细说。”
晚绿亦知道轻重,哪里能让宫里来的人久候?不过得知萧颂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