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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肯定?这个疑问盘旋在梁子南的脑海里,但看秦婉坚定的眼神,还是掩去了眼底的担忧。
秦婉见梁子南不再言语,也就认为他相信了自己的话,再次合上双目,修炼起来。
梁子南见此,朝秦婉的方向伸了伸手,想够到那轮皎洁的明月,可是那月亮明明近在眼前,却又如此遥远…
最终他只能无奈长叹了口气,将守卫扶回到原位,只身离开。
背影在狭长的监牢走廊中,摇曳的烛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落在地面上显得落寞,形单影只。
秦婉仍专注于自己体内灵气的流动,没有关心外面发生什么,她感觉在自己运作了多个周天后,丹府内的灵气已经可以很快的传输到五行灵气各自的储地了。
“呼——”
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息,秦婉在又运转了一个周天后,已经将五种灵气储地填满了差不多一半,感受到自己身体轻盈了不少,她揉了揉酸涩的脖颈,在牢房里转起圈来。
守卫这才醒过来,困惑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
怎么有些发肿,还有些疼。
难道是里面的人把自己袭击了,逃狱了!
守卫这次没有立刻起身,反而摸向自己别在腰间的钥匙串,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心下还是有些疑虑不安,急吼吼冲到牢房里。
秦婉还在悠哉的转着圈,到一点不像身陷囹圄的囚犯,反而更像吃饱了遛弯的大爷。
“你,你还在这?”
秦婉看他满头大汗,有些无语,“你的臆想症真该治治了,司长为什么安排你来当我这个死刑犯的守卫呢?”
“你!”被气的说不出话,守卫却还是被她最后一句引去了注意。
确实,自己不过是刚进来的,队里明明有更多比自己经验老道的,更适合这份工作的人在,为什么偏偏选中他这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小白?
而且还是看守死刑犯啊,如此罪大恶极的犯人,已经多少年没出现过了,还只有他一个人来看管,心里苦啊。
守卫已经在心里捂脸哭泣了。看秦婉却已经躺在那堆草堆上准备睡觉了,也只能自己挠挠头离开,去外面守着。
之后的接连几天,守卫再也没有感觉浑身或者某个部位很痛的情况发生,而且也没想第一天那样睡得死,一切安安稳稳,没什么异常。
里面关着的人也挺正常,不像之前看管的犯人一样,要不就大吼大叫,要不就疯狂挠墙,反而平静得很,一点也没有将死之人的恐惧和疯狂。
守卫托起腮帮子,歪头从铁栏的缝隙看过去,那人还在打坐修炼。
说实话,在他考进处决司后,就没这样拼命的修炼过很久了,每个人的灵值在哪里摆着,潜力一看便知,何况这人都要死了,还这么勤奋干什么。
秦婉察觉到守卫探查的目光,没在意,反而继续查探自己体内的灵力,这几天,储地已经全部充满了,而且也确实摸到了五行相融的门槛。
逆流而行,将五府中的灵力再次填充到丹府内,这样的冲击力会更大,五种灵气间的隔板摇晃的更加剧烈。
“秦婉可在?”
司长凌厉的声音划破空气,守卫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来行礼。
“报司长,秦婉在里面。”
司长眼里闪过一丝惋惜和疑惑,自己给开了这么大的便利,难道这秦婉的人缘差到如此,没个人来救一下?
见司长不动,守卫眨了眨眼,又低声叫了一声司长。
司长这才点了点头,示意身后跟着的黑盔,把秦婉压到了判决堂。
朱红色的大门随着几人的进入,缓缓开启,阳光投射到整个大堂中,仍略显昏暗,几根粗壮的立柱撑起高高的穹顶。
堂中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审判桌,上面铺陈着古朴的桌布,司长威严地端坐其后,神色冷峻,目光如炬。两旁站立着一列不苟言笑的衙役,手持棍棒,一动不动,宛如雕塑。地面由青石铺就,冰冷而坚硬,脚步声在其间回荡,更增添了几分凝重的气氛。
“罪人秦婉,当众杀人,逝者溪霖谷谷主,你可认罪。”
“我认罪。”秦婉跪在地上,眼底波澜不惊,语气淡淡。
“不过我还有一事相禀。”
衙役望向司长,见他点了点头,这才示意秦婉继续说下去。
“我从他身上发现了这个,魔族禁符!”
秦婉直起身子,将怀中泛黄的符咒呈上来。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若这是真的,一谷之主竟然联络魔族,这足以震惊整个修仙界!
司长细细查探了一下呈上来的符咒,上边还带着淡淡的魔族气息,其中还混着刘恺衡的灵力,确实是真的!这下司长也犯了难,这种情况下,秦婉也算有功,可她杀了谷主的事情,在多少双眼睛之下,已成事实,更何况,谷主联络魔族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说出去的,否则不可避免的会造成一场巨大的动荡。
一谷之主都联络魔族,还会有多少看不见的老鼠隐藏在下面呢。
司长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正思考着该怎么处决之时,一位白衣老者落入堂中。
“她没有罪!”
司长定睛,忙下座跪拜,这天寰宗副宗主怎么来这里了。
副宗主身后一男一女显出身形,正是梁子南和乔茸。
“她不过是诛杀了该死之人,无疑是做了一件正道之人该做之事,如果要混乱判决,我们天寰宗可真要考虑一下金湛峰在仙盟的地位了。”
司长大汗淋漓,这是拿出天寰宗来压他呢,这秦婉究竟是何人,竟然让副宗主来帮她讨公道。
“李兄,你来了怎么不来我府上坐坐,为难一个小孩子做什么呢?”
一道沧桑声音响起,司长听到这熟悉的语调,瞬间松了口气,峰主来了。
这可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该参与的事情,幸好峰主比较护犊子,自己也算他的半个学生,这才来解围。
峰主衣着一袭黑袍,缓缓落地,与白衣老者相对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