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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完狗，付了钱，尚磊也没有立刻把两条小狗都抱走，而是只抱了一条，剩下的那条还在老李饭店养着。等他从村里回来了，再来领回去，这是他留在郊区这边自己养的。他现在抱到车上这个，自然是带回村给老尚养的了，等将来长大一点了，就带到山上去看养猪场。……尚磊从饭店把小狗抱出来的时候，是给老李要了纸箱子的。把小狗装到纸箱子里，放在了副驾驶下面。或许是刚刚满月，没有离开过狗妈妈的缘故，这小狗子刚上车就叫个不停，同时又显得很胆小，只是缩在纸箱子里哼哼唧唧的叫着，也不敢动弹。尚磊看它模样可怜，就停下车来，把它从箱子里抱出来放到自己腿上来回抚摸着安抚：“小家伙忍一忍哈，我们很快就到新家了。”神奇的是，尚磊这一摸它，它就不叫了。但是放回纸箱里，它就又叫起来。尚磊没办法，开着车也不敢把它放到腿上，小东西什么也不懂，影响到驾驶太危险了。只能一路忍受着小狗子的叫声，直到县城，可能是叫的累了，才停下来，在纸箱子里呼呼大睡了起来。尚磊刚松了口气，不料，王涛突然打电话过来。“磊子啊，哥们快干不下去了，郊县领导比省城还傻逼。卖不出去酒，还天天让我们给人家烟酒店看门店，我简直服了，大写的服。”尚磊听了奇怪的问道：“不是说你被发配回来，就没有被辞退的风险了吗？”“对啊，是没有被辞退的风险了，但明明没有活干，偏偏自己找活干，到处给人装孙子，最后一瓶酒都卖不出去，这不是傻逼是什么？总部又不管、也不来检查，真不知道这些领导这么卖力的搞这些表面工程，怎么想的。”王涛无奈道：“我本来还打算回来之后，郊县没什么需要干的活，我拿着一份工资，同时还能找点别的活干。没想到，这边的工作，比省城还烦人。”他这么一说，尚磊顿时明白问题所在了。还是最近发生的事给了王涛太大的心理压力，而且工资大幅度降低之后，女朋友也分手了，未来一片迷茫，人也焦虑起来。“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用你家人的名字，在你们县里开个小饭馆，市里现在有个做烤鱼的特别火。我正好知道进货渠道，能搞到鱼，只要你把店开起来，生意根本不用愁。这也算两份工了吧，做好了，挣钱不比你之前在省城少。”反正是尚磊自己的鱼，卖给谁都一样，能卖给外人，当然也能卖给身边的朋友。“啥玩意儿？烤鱼？你没开玩笑吧我的哥，我连饭都不会做，你让我开饭店卖烤鱼？”王涛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你不会做饭，可以花钱聘用厨子嘛，这么跟你说吧，市里的烤鱼之所以受欢迎，就纯粹是因为鱼好。他们用的鱼，跟上次在市里你吃的酸菜鱼是同一种鱼，还记得我给你带的酸菜鱼吗？”“卧槽！我可太记得了！”王涛这下坐不住了，在电话里激动地嚷嚷道：“那鱼的味道，真是吃一次就难忘，你说现在市里烤鱼火，全是因为这鱼好，那这鱼是不是挺贵啊？鱼太贵的话，我在小县城还有搞头吗？”尚磊告诉他：“鱼的话，现在是二十块钱一斤。”“我去，二十块钱一斤，这比野鱼还贵啊。”王涛惊讶道：“这算上请厨子，再开店，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投资啊。”尚磊支招道：“那你就摆摊卖，反正鱼好，你做什么鱼都行，我之所以给你提烤鱼，主要是烤鱼看着档次高，卖的贵。至于做什么，以及做不做，那就你自己决定咯。”“摆摊倒是可以，可我不会做饭啊，难道摆摊还请厨子，那不是闹着玩嘛？”“那你就从网上学教程，反正还是那句话，鱼好，只要厨艺及格，这鱼觉得能卖得起来。”“好好好，我可真听进去了啊，别到时候我什么都准备好了，你送不上来鱼。”王涛语气轻松起来，开玩笑道。他本来就是想找尚磊诉诉苦，他知道尚磊现在也离职了，顺便问问他未来规划。看看他是怎么打算的。没想到还没诉苦两句，尚磊直接给他把一门生意摆到了面前。虽然是从来没踏足过的新领域。但是……想想尚磊给他吃的那个酸菜鱼的味道，他心里莫名的很有信心。当然，更重要的是，仅仅是摆摊试一试的话，成本小，就算赔钱也赔不了多少，他完全负担得起。尚磊道：“放心吧，鱼的事，你可以放一百个心，供货绝对不成问题。”可能是他们说话声音大了，纸箱子呼呼大睡的小狗子被吵醒了，又开始哼哼唧唧叫起来。电话那边的王涛刚要说话，一听尚磊这边的声音，当即警觉道：“这是什么声音？我听着怎么像是女人叫呢？磊子你不对劲，这大白天的，你不会是在……”“窝尼玛，你当老子是你吗？这是我刚买的小狗，认生，在车上叫了一路了。”尚磊无语的解释了一句。“小狗？我爸厂子里的看门狗刚生了一窝，你早说啊，早说给你抱两只，还用花钱买吗？”尚磊说：“我事先也不知道啊，我爸自己在闲鱼上挑的。”两人又胡侃了几句。尚磊的车出了县城后就挂断了电话，出县城后，山道变窄，路窄弯多，还时不时要过一下隧道，所以开车的时候注意力要高度集中。出县城到家还有三十多公里的山路，尚磊路熟也依然开了四十多分钟才到家。这次到家里，由于间隔时间短，爸妈虽然惊喜，但也没有上次回来那么围着他打转，主动喊着他出去玩的热乎劲了。倒是对刚到家的小狗充满了热情。同时也对尚磊这个时间点回来充满了疑问。尤其他这次回来还开了辆面包车。尚磊早就想好了理由，丝毫不慌，告诉二人，是市里一个开饭店的朋友最近生意红火，对草鱼的需求量很大。昨天一块喝酒的时候，跟他们吐槽现在市场上的鱼质量太差了，都是饲料催起来的，肉不好吃。他脑子一热，就说自己堂叔家里有一个三亩多的鱼塘，全是大草鱼，没怎么管过，跟野鱼差不多。没想到人家听了，还真听到心里了，让他帮忙有时间带几条回去，看看鱼的成色。至于这个朋友，尚磊完全就是照着孙立攀来说的，毕竟孙立攀老婆还当过自己半年老师呢，说出来可信度比较高。事实上，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老爸老妈一听到孙立攀老婆是教过他的王老师，立马就不再多问了，还夸他：“磊磊长大了，在外头喝酒，还惦记着你堂叔那些鱼哩。这次你要是能帮你堂叔把鱼卖掉，到时候可得让他给你包个大红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