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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尚磊也明白，随着天气渐热，气温逐步升高，孔雀鱼的价格会一跌再跌。尤其马上‘六一八’，电商平台搞活动，这些小型热带鱼的价格，会跌到一个可怕的地步。虽然不会出现一分钱买多少鱼的场景，但尚磊搜索过去年的视频，就连直播间都是按盆卖的，一盆鱼有的十五条，有的二十五条，直接九块九下单抢。而且一个个的品相都还不错。有的白金象耳也是这样，打包卖，最后算下来，基本达到了五块钱一对。没办法。孔雀鱼的繁殖能力太过恐怖了。再漂亮也卖不出高价。按照张钰莹的说法，以前的大耳和白子类孔雀鱼，一对要两百多块，到了这两年，直接跌到了几块钱一对。原因还是那个原因，花两百块钱买一对鱼回去，没几天生了一堆。两条变几十条，再养一阵，几十条再变上百条。按照这个生法，再值钱的鱼，也瞬间变得廉价起来。以至于炒都炒不起来。放眼去看，现在整个孔雀鱼大类中，上百块的都罕见。“我现在一个连首付都没攒到的人，可没资格嫌弃人家孔雀鱼廉价，先把钱赚到手里再说……”“不就是一千条嘛，回去就给你变出来！”去了趟鱼房，问出了行情，尚磊同时也把各种公鱼挑了一遍。这两家鱼房的老板人都还不错，看到尚磊给人发快递的记录，知道他是真心想出鱼之后，这些鱼也就按最低价给的他。一些泡药带病的鱼，更是让他直接随便捞。带病不带病，对尚磊来说区别不大。他不敢在电商平台买，是怕带病的鱼经过快递运输死在半路上。就算赔钱，也耽误很多时间。而这种鱼房的病鱼，捞出来到家间隔时间很短，尚磊回去后给个小灵雨术，不怕它们活不下来。所以尚磊花了不到二十块钱，在鱼房大肆挑选了一番，挑的全是公鱼。回去就让它们放开了给母鱼交配去吧。带着这桶鱼，到家里折腾了一阵，给这些夹杂着许多病鱼的公鱼丢了个小灵雨术，又在闲鱼平台上找那些养了中高端‘宝莲灯’鱼的同城卖家，沟通买鱼的事情。闲鱼的这些卖家，尤其是卖的这些鱼比较贵的，最烦的就是那些问半天不买的。所以尚磊不管对方回不回复，看到对方发布的视频和照片里鱼还不错，就直接付款拍下来。这样有一个沟通的诚意。一连拍了五个卖家的鱼，直接花出去将近两千块。有两个卖家看到尚磊付款，果然回复的很快。同城的鱼友，加上尚磊诚意满满，卖家顿时展露出极大的热情，对尚磊的问题那是有问必答。尚磊也了解到了这些灯科鱼养殖难度和繁殖难度等问题。就是这两个鱼友吧，白天都比较忙，都是晚上才有空。一个说是晚上九点后让尚磊去他家里挑鱼。另一个则看到尚磊距离不远，就说尚磊要是急着要的话，可以让她老婆给尚磊顺路送过去。尚磊确实是急着要鱼。但现在时间不够在家里等着，就说让他老婆给送公司吧。后面的三家还没回复，个人卖家就是这一点不够好，人家不是专业卖鱼的，自己急着要的时候，可能人家正在忙别的事，有的甚至十天半月不上线……这也没办法，就只有耐心等待。很快，时间来到中午十二点。尚磊简单做了份炒饭，吃完后，就把长起来的小鱼苗，分出公母。再用买来的公鱼，和那些小母鱼凑成一对。养在之前那些打包盒里。可惜小母鱼还是太少了，不够给公鱼配的。不过没关系。这些刚长起来的小母鱼，肯定没没有带胎，做实验够用了。尚磊就把石槽里那些很可能带胎的母鱼也捞出来，给公鱼配对，让它们先自由繁殖。生多了就送到鱼房便宜处理了。有新品种就留下来，自己继续搞。反正不能自己把自己限制住不是？搞定之后，尚磊又念咒施展了一遍小灵雨术，这才满怀期待的去公司上班。这两天公司走了不少人。从昨天开始就有人在离职了。有小组长，也有普通员工，全是承受不住压力主动离职的。尚磊这个组，暂时还没人走，但是这些人对他的态度可没有以前那么尊重了。以前的时候，尚磊他们这些小组长不用打电话，大家就觉得他们高人一等，是属于管理层。现在小组长也要打电话了。跟他们普通员工的工作内容一样，没什么了不起的。面对他的时候，那心态自然就跟之前不一样。尚磊才不管这些，他现在根本没心思理会这些人。和刘娜简单聊了两句，就把张钰莹留下来的鱼缸刷洗了一下。接上浅浅的一层水后，就去洗手间的隔间里给里面的水草丢了个培育术，然后回到工位，静静等着卖家老婆把鱼送过来。没过多久，鱼就顺利的送了过来。线下的实物，跟尚磊在平台上看到的照片不同，这种鱼比照片里要漂亮得多。整条鱼不过才两厘米左右，但身上却有红黄蓝三个色彩，背部还呈现蓝紫色和黄色，腹部的鳞片还闪烁着淡淡的蓝色光泽。就像是霓虹灯一样。放进鱼缸里，非常漂亮。这种鱼叫【彩虹魔鬼灯】，虽然比不了【白金宝莲灯】，但尚磊这一对也花了五百块钱呢。人家还是看他痛快便宜了。要不然按行情，这鱼三百块钱一条，只高不低。就是这种鱼繁殖比孔雀鱼困难得多，按卖家的说法，要是容易繁殖的话，价格早就跌到一百块钱以下了。“尚磊，我看你这两天装都不装了，你什么时候走？”微信上，刘娜发来一条信息。“我也不知道，先混着呗，反正这两天走了那么多人，还注意不到我。”“你不怕老妖婆找你的茬？”“怕她个毛线，一个老娘们儿，有啥可怕的。”“牛逼，反正我是死活不能看她那张脸，我想这周过完，把五一错峰的假休了再走。”“行，那你就装模作样的再熬几天吧，我是管不了那么多。”刘娜是还每天装模作样按要求打电话呢，尚磊是一个电话都不想打，反正准备要走了，费那个劲干啥。他和刘娜时不时聊一句，又在高中和大学的寝室群里边水了会儿群，过会儿再喂喂鱼，去楼下溜达溜达，买点吃的回来。同时更多时间，就是查询养殖和种植相关的资料。大半天时间就这么磨磨蹭蹭的过去了。公司这两天确实顾不上他们，也没催着查业绩。但到了晚上十点半，尚磊照常打卡下班的时候，被拦住了。“尚磊，你来办公室一趟！”“嗯？”尚磊抬头看了一眼，身材干瘦，表情刻板严肃的短发女经理正在远处的茶水间门外脸色不善的盯着他。这表情，这高人一等的架势……神似宝岛那位蔡英雯女士。尚磊忍不住翻翻白眼，心里嘀咕一句老妖婆，起身向办公室走了过去。刚进办公室，老妖婆就把咖啡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尚磊你什么情况，连续两天早退，我没说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组任务量完成了吗，你就走？你看看别人谁动了，都在工位上勤勤恳恳的工作，你凭什么一个人下班，就你特殊是吧？”尚磊一脸心平气和的道：“经理，我是员工，不是学校的学生……别拿老师教训学生那一套来对我。合同上是按八小时工作制来的，我到点下班，有什么问题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