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
在梦境的深处,木棉再次与那个始终守护着她的高大身影不期而遇。
他静静地伫立在盛开的樱花树下,目光穿越花瓣的纷飞,温柔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看不清他的脸,却依旧不由自主地朝他奔去,脚下的步伐逐渐加快。
“阿宸?”她轻声呼唤,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确定。
“棉儿~”他转过身来,露出那熟悉的温暖笑容,仿佛阳光洒满了整个世界。
木棉的眼眶微微湿润,她走到他的面前,愧疚地低下头。
“对不起,我忘了你,却爱上了别人。”
他却温柔一笑:“真是个小傻瓜。”
他揉了揉她的头,声音逐渐缥缈。
他渐渐消失了,她却突然看到了他的眼睛,和封墨宸的眼眸一模一样。
她猛然间从梦中惊醒,心跳如擂鼓般急促,想要抓住那刚刚消逝的梦境,却发现它已如流水般逝去,无迹可寻。
只觉得有点温暖却又有些心酸。
她眯着眼看向窗外,发现已经是下午了。
都这么晚了?
她想起床,却觉得自己浑身都散架了,腰也疼得厉害。
都怪封墨宸!
一点也不知道节制!
对了,上次医生说他情绪激动就会容易发烧,他没事吧?
思绪纷乱间,她不经意地回头,却意外撞入那双深邃而满足的眼眸。
她顿时感到一阵心慌,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被子,身体微微颤抖:“你,你怎么不去上班啊!”
可一开口就把自己吓了一大跳,这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了。
封墨宸嘴角一勾,亲了亲她的脸,递给她一杯蜂蜜水:“喝点儿水,老婆晚上辛苦了。”
那赖谁?!
想起来就生气!
她转过身去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被子里。
哪有人第一回这么没完没了的!
她都求了他好几次了,他哄骗她说最后一次,可……
哼!
还在生气,封墨宸的大狼爪子又伸了进来,熟门熟路地摸啊摸,给她吓得尖叫连连:“封墨宸!你不许碰我了!”
“是不是疼了?”
“嗯~疼死了~”她把头埋在枕头里,眼角红红的,心里委屈得要命。
封墨宸见状,心中一紧,急忙从床上坐起身来。
他隔着被子,轻轻地抱住她,温柔地哄慰着:
“对不起,老婆,我太开心了,太幸福了,就有点不管不顾的。早上我看了一下确实都红肿了。对不起老婆,我错了,我心疼死了,我再给你上一次药吧?”
蛤?他怎么可以偷偷看了那里?!
啊啊啊啊!要命啊!
木棉气得拿脚踢他小腿:“你!你怎么能趁我睡觉的时候看!”
“好好好,我趁你现在醒了看,总行了吧?”
他又说的什么混账话啊!
“当然不行!”她推他的脸。
他又道:“我早上涂的药,现在估计吸收了,再弄一次?嗯?”
再弄一次?!
啥意思?!
他的声音沙哑,语气暧昧,木棉听得头皮发麻!
“封墨宸,你不是人!”木棉看着地上被他扯烂的红色旗袍,又气又羞。
想起他晚上说的鬼话:“棉儿,你穿旗袍太好看了,我可不舍得让别人看见!我让人给你买了一排,各种颜色的和风格的,以后天天穿给我看好不好?嗯?”
他还抱着她去看,有一排新摆上去的旗袍,那布料叫一个透气清凉啊!
跟层纱没太大区别!
她羞的捶他,他却笑的更得意了。
脸烫。
“嗯?怎么不说话?”封墨宸拿着药跪在她身旁,满脸问号。
他顺着她的眼神看向地面,才知道她误解了。
嘴角一勾道:“我说的是上药,乖,等你好些了,再恩爱也不迟。老公管够!”
他又要给自己上药?!不行!绝对不行!
什么叫管够,听着怎么像她不满足似的?!
封墨宸!你个狗!
“不用你管了,我自己弄!”
她一把抢走药膏,他的笑意更浓了:“害羞了?”
“才没有!”
木棉红着脸裹着被子就跳下床去了,光着脚钻进卫生间里把门反锁上。
看着镜子里自己浑身的草莓印记,差点儿没昏过去。
这这这,这身上还有一块儿好肉么?!
太恐怖了,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衣冠禽兽吧!
说好的禁欲系男神呢?
晚上还会变身?!
狼人附体?!
哎~以后的日子可难熬啊~
洗漱过后,木棉给自己找了一身特别保守的衣服,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
下楼吃饭的时候,木棉还被于悦拉着问:“大小姐怎么穿这么多?家里暖气开得足,这样会出汗的!捂汗了可不舒服,容易感冒的。”
“没,没事。”
“哟,这嗓子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呢!累着了?我给你炖了滋补的甜汤,快点喝哦!”
都是成年人,谁不懂啊,于悦笑得那叫一个满意。
“好~”木棉那个汗流浃背啊,脸臊的疼。
坐在椅子上看平板电脑的封墨宸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斜着眼睛看向她。
她立刻回了一记眼刀。
哼,狗男人,都怪你!
不过封墨宸心情特别好,整个人焕然一新。
他一直给她布菜:“老婆辛苦了,老婆多吃点,这个滋补,这个水润。”
妈耶,这都是什么话啊!
一群佣人都压着嘴角憋着笑。
木棉脸皮本就薄,只能暗暗地掐他的腿以解心头之恨。
“吃不掉了!封墨宸!”
“吃不掉给我吃!我最爱吃老婆剩的了!”
又气又甜又无奈。
饭后的宁静被一阵急促的车轮声打破,一群不请自来的客人突然造访。
只见十辆庄重的黑色豪华轿车缓缓驶入停车坪。
车门一开,一群身着黑衣的保镖鱼贯而出,他们步伐沉稳,面无表情,给人一种肃杀之气。
为首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步履虽缓,但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面容虽已布满岁月的痕迹,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仍旧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一看便知非凡人所能及。
老者身后,紧跟着两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他们同样身着黑衣,但气质却与那些保镖截然不同,透出一种沉稳与睿智。
张义和方敏见到这位老者和身后的人,立刻恭敬地迎了上去,异口同声地叫了句:“老爷子!封大爷,封二爷!”声音中充满了敬畏与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