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棉再一次被傅南勋塞进了车里!
不过这一次,他用领带将她的手脚捆得紧紧的。
她绝望了,眼泪抑制不住弥漫滑落,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傅南勋,你就这么恨我,要这样作践我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丝毫不心疼她,黑眸微眯,变得玩味起来:“乖,我们做一下也许我就想起来了呢?嗯?再说了是你勾引的我,你穿成这样出来闹,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么?好,这次算你赢,我对你感兴趣了!”
“傅南勋,我不是!”乔木棉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满地,心更是碎成了千瓣,无法拼凑。
这个男人是魔鬼!
和那些欺辱她的人有什么区别!
痛苦的回忆咆哮着,将她撕碎,她浑身都在颤抖着,全身冰冷。
傅南勋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也听不见她的话,反而加大油门往酒店开去,欲望攀升到了顶点,他要定她了!
想到这里,他嘴角勾起,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对女人,就得来硬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乔木棉感觉身体越来越沉越来越热,呼吸也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薄弱。
不,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乔木棉猛地用脑袋撞向玻璃,一次又一次,哪怕上面已全是血,也不愿停下来。
士可杀不可辱,乔木棉宁愿去死!
傅南勋满脸怒气,眼神森寒阴冷:“好啊,乔木棉,你就是死也不和我睡是不是?!老子偏不让你死!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乔木棉绝望了,她的力气快要耗光了,难道这就是她的命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明明是你先不要我的,傅南勋!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傅南勋的车子被一辆警车拦住了去路,他被迫把车停了下来!
“警察?怎么会?这条路这么偏!”
他赶紧把乔木棉用毯子盖了起来,挡得严严实实。
民警走到车前敲了敲窗户道:“同志,请您出示驾照,下车酒测!”
傅南勋这下傻了眼了,忘了这茬了,京城查酒驾查得很严的,他喝了那么多酒,不好弄啊。
他一边磨蹭着,一边从车里拿出一厚沓钱:“警察大哥,行个方便啊。我跟你们队长是熟人,您看……”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民警打断了:“还敢行贿!你当我们人民警察是什么了!走,局里说去!你这一身酒味不用测都知道,绝对没少喝!”
听到警察的声音,软绵无力的乔木棉用尽力气发出求救声:“救……救命!”
民警这才发现异常,一把掀开了她身上的毯子:“这后头怎么还有个姑娘?神智不太对劲啊,手脚怎么还被绑着?”
恍惚中,乔木棉发现车门开了,手脚的束缚被解开,冬夜的冷风吹得她清醒了一些。
接着她看到了一条河!
太好了。
她铆足力气,跑到了河边,闭着眼睛跳了下去!
“扑通”一声,冬夜冰凉刺骨的河水让她觉得舒服了许多。
被黑暗笼罩了的她,放弃挣扎,她一心求死,死了就不会再被羞辱了!
渐渐地她失去了意识。
她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一个人将她从冰冷刺骨的河底捞起。
那人低吼着“棉儿棉儿”,抱着她给她无限的温暖,帮她沐浴更衣,细致地吹头发、轻抚她的眉间……
温柔得不像话。
是谁?会是从未谋面的妈妈么?
妈妈,妈妈……
眼泪像是久蓄而开闸的水一样涌了出来,将她惨白的脸再次打湿。
她又沉沉地睡去,她再次坠入那个做了无数次的梦境,与那些曾经霸凌她的身影不期而遇。
他们的面孔扭曲而狰狞,如同噩梦中的怪兽,无情地追逐着她,殴打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别走啊,你这个贱人!给我跪下!”“往哪儿跑!到哥哥怀里来啊!哈哈哈哈!”“小东西,敢勾引我的男人,找死!”“给我打,重重地打!”
……
然而,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束光,一个高大的身影,好像一个安全的堡垒。
他是谁?乔木棉努力向他奔去。
那个人的脸,起初是一片模糊,就像是被大雾笼罩。
但随着她的呼喊和挣扎,那张脸孔渐渐变得清晰,那五官、那轮廓,竟演变成了傅南勋的脸。
他从文质彬彬到狰狞地笑着。
他死死地抓着她说:“乔木棉,你哪儿也去不了!我和你,不死不休!”
“不要!别碰我!滚!”乔木棉眉头紧皱,尖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
她浑身都在颤抖着,那张精致的如同洋娃娃的脸上已布满泪痕。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抚平了她紧皱的眉间,帮她擦去泪水,温柔倍至地说:“棉儿别怕,我回来了。以后有我在,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乔木棉似乎得到了极大的安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了,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经过一夜的折腾,她一直高烧不退,却又抓着封墨宸的手不肯撒开。
封墨宸想着刚刚医生说的话眼神更加阴郁。
乔木棉营养不良,身体素质很差,情绪波动太大,整个人就像一个强行粘黏起来的陶瓷娃娃,随时可能破碎崩溃。
而且,她身上有很多旧伤,看起来她除了自杀割腕过两次,还曾被人长期虐待,具体的情况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他狭长的眸子微垂,眸底泛起一抹冷意。
他低声道:“去查一下棉儿的所有病例,最近七年的。”
“是!”张义转身出去,直到天色泛白才抱着一大摞文件回来。
这么多!
“怎么去了这么久?”封墨宸的脸色阴沉如暴雨前的乌云。
“抱歉,少爷,除了普通病例我还查到了些别的,所以晚了。”张义自认为见过不少可怜人,没想到乔木棉的情况让他这个铁汉也倒吸一口冷气。
封墨宸看出他的欲言又止,张义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扑克脸,此刻的他竟然眉头紧锁,眼中全是不忍。
“直接说吧。”他一个手被乔木棉拉着,不太方便,更怕自己看了会更直接崩溃。
张义点点头,汇报道:“是,少爷。乔小姐这七年……过得非常不好。十六岁那年男友在她面前车祸死亡,她难以走出痛苦,前前后后自杀了至少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