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速流过,冬天很快到来了。
大地银装素裹,太阳半挂在空中,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丫丫沐浴着阳光,蹲在地上摆弄着她的雪人。
雪人在魔都很少见,因为魔都虽然有雪,但是基本上只够给地面染个色,没有北方的厚重积雪。
只不过昨晚魔都下了大雪,今天早上,丫丫就抓紧利用这些还没被太阳晒融化的雪堆雪人了。
突然,丫丫感觉到了一股异样,她抬头看了看周围,果然有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怪人,朝自己走来。
冬天穿得多不是什么怪事,但是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却非常怪异。
毕竟她已经通灵,可以感受到常人感受不到的气息,只不过丫丫自己不知道而已。
这个人走到她面前,全身仅暴露在外的眼睛盯着她看了看,问:“小朋友,你知道苏星河在哪吗?”
丫丫听着对方沙哑的声音,点了点头,转身想要跑进火锅店去找苏星河,却看到苏星河已经走了出来。
“爸爸!”
丫丫箭步冲了上去抱着苏星河的腿,抬起她的小脑袋,说:“这位叔叔说要找你。”
苏星河摸了摸她的头,微笑道:“爸爸都听到了,你先去玩吧!”
“好。”
丫丫看了看她还没堆好的小雪人,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苏星河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与丫丫一样,苏星河在挺远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这股气息,所以他便走出来看看,同时也是保证丫丫的安全。
“怎么称呼?”苏星河看着来人,询问道。
“小泉忠一。”
苏星河稍稍惊讶,没想到这居然是个东瀛人,而且国语还说得这么标准。
“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小泉忠一仔细打量着苏星河,他试图感受苏星河的气息,从而推断他的修为,但是却完全做不到。
苏星河的气息十分平淡,没有波动,仿佛……
仿佛就是个平凡人一样。
这怎么可能?他的女儿都有练气一阶打底啊!
方才站在丫丫身边的时候,小泉忠一是看出了丫丫通灵的。只是这苏星河,他却看不透。
而苏星河却是准确判断出了眼前这个人的修为:宗师四阶。
“实不相瞒,有人雇我要杀你,因为你对雇主来说非常难缠。而且,据他们所说,你很厉害。”
“所以,我今日是来向你下战书的。”小泉忠一看着苏星河,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在天蒙山等你,你我决一死战,希望你能准时赴约。”
说完,小泉忠一便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仿佛他这一趟就是专门来给苏星河下战书的。
苏星河叹了口气,看来,平静的生活要结束了。
这个小泉忠一,很显然就是杨家的人派过来的,毕竟除此之外,苏星河完全想不到自己还会和东瀛人,尤其是东瀛修士产生什么联系。
只不过这小泉忠一直接跑过来下战书是苏星河没有想到的。
不知道是这个小泉太自信,还是杨家的人没有告诉小泉,自己的实力。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没办法,只能到时候,苏星河亲自告诉他了。
第二天早上,苏星河跟李慧韵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出去买点年货之后,就出了门。
在此期间,苏星河还不忘记打个电话给江林,让他安排点人照看一下李慧韵母女。
这次杨家直接安排了个宗师过来,说不定是有什么大动作。要是来了一记调虎离山,趁他离开的时候偷袭李慧韵她们,那可就要命了。
至于决斗,苏星河当然不会拒绝。因为人家既然可以在苏星河在的时候找上门来,自然也可以在苏星河不在的时候找来。
那样的话,苏星河肯定是不能接受的。每一个威胁,一旦发现,他都一定要立刻清除。
“您要出远门?”江林询问道。
江林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苏星河的一举一动都牵扯到他的工作。
如果没有苏星河坐镇,那他自然就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扩张势力了。
“去一趟天蒙山,”苏星河说着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有人向我约战。”
“约战?他们动手了?”
“我猜是这样,所以我让你安排点人守着。”
江林连忙应是,苏星河再安排了点细节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发动宝马车,朝着天蒙山开去。
天蒙山位于魔都城郊,只是一座一百多米高的小山。因为靠近都市,平日里都有很多人到这里来爬山。
只是最近天气比较冷,还来这里的的人不多了。
苏星河下车进山之后,就在上山大路入口旁的一棵树上,察觉到了一丝气息。
走进一看,是有人留下来的标记。
是指路标记,应该是小泉忠一留下来的。
四下无人,苏星河也就不藏着掖着,他使出全力向前奔跑着,沿途又看到不少记号,都是指向还未开发的后山的。
显然这个小泉忠一也不想把这件事捅进公众眼中。
但这时,苏星河却停下了脚步,他必须要确定小泉忠一在后山里,不然,他岂不是被玩弄?
下一刻,苏星河站在原地,海量的真气源源不断地从他的体内流出,逐渐覆盖了整个天蒙山!
现在的苏星河已经稳固了筑基初期的境界,与宗师相比那简直是脱胎换骨。单说体内真气的储量,就不知道是宗师的多少倍了!
值得一提的是,筑基开始,小境界只分初期、中期、后期和巅峰四阶,而不是此前的九阶了。
真气铺展开之后,苏星河迅速锁定了一个在后山石头上坐着的男人。
那个必定是小泉忠一!
苏星河没有再过多的停留,迅速朝着他感应到的目标冲去,同时将自己铺展开去的真气再收回体内。
至于小泉忠一留下来的标记,苏星河都没有再去看一眼。
坐在石头上的小泉忠一忽然觉得后背一凉,他连忙毫无征兆地向前猛地一扑,落在了地上。再回头,只见苏星河正站在他刚才久坐的石头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