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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奕被焚天剑的力量震飞,好在万宇及时将其接住,化解了一部分力量。
可尽管如此,祁奕也被震碎了部分经脉,动弹不得。
“祁奕!”万宇惊得心都慌了,祁奕可是他们五行宗最有天赋的人,也是宗主最看重的人。
这下回去,他可怎么交代啊。
“王长老,麻烦了。”他连忙转头看向药王宗的跟随长老,王之。
王之面上闪过纠结神色。
“王之,你知道祁奕对五行宗的重要,莫要在此事上犯了糊涂。”身穿万兽宗服饰的长老出言提醒。
王之这才极不情愿地拿出一颗丹药递了过去,并用光属性开始为他疗伤。
早在来蒙木森林之前,六宗便达成协议,进来之后相互帮助。
至于各宗恩怨,出了蒙木森林再说。
“他经脉断了,若是养得好十年便能恢复。”
什么?
听了这话,万宇的心沉入谷底。
有多少灵修断了经脉,修为停滞,再也无法修复。
祁奕苦笑,视线却依旧落在焚天剑身上。
只见云岁晚上前握住了焚天剑的手柄,并未遭到排斥。
“哎,你这人怎么趁人之危啊。”
“就是,那焚天剑险些就被我们二师兄征服,你现在上前,就是捡漏,不知廉耻!
“你放手!”
...
六大宗门的人全都愤愤不平的看着云岁晚。
甚至还有人想要上前打扰,白蝶一个闪身出现在云岁晚身后,面容冷凝,“想死的,尽管来。”
万兽宗长老眼神老练的眯起,上下打量着白蝶,神情逐渐转为不可思议。
“你一个灵兽,为何要帮她?”
听到灵兽二字,原本还心存不满的弟子们瞬间全都后退。
此人身上一点灵兽的气息都感受不到,必然不是一般的灵兽。
白蝶不满地看着他,“我愿意帮谁,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有何干系。”
苍炎上前,一句话都不说,但光是往那一站,就让人感觉到一种不属于他那个修为该有的威慑力。
苍木晨和白锦书也将云岁晚围住,防备地看着望月国的人。
“我们自不会上前,你放心。”老怀开口,一个眼神让所有弟子全都退下。
忽然一道红光从云岁晚以及焚天剑身上散出。
焚天剑意识内,云岁晚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它从诞生到现在的所有经历。
直到出现七星门。
只见焚天剑自由散漫地在七星门玩耍,时不时挑衅这个,时不时调戏那个。
不亦乐乎。
画面再转,忽然一个白衣女子脚踩出现,“交出生命之息的下落,不然本神要你们七星门所有人都陪葬。”
她指尖轻弹,便将所有人都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七星门门主沉着一张脸,“神女,老夫不知你所说之物是什么。”
“谈何交出。”
白衣女子冷嗤,挥动指尖便杀掉一人。
七星门门主怒不可遏,“别以为你是神界的人,就可以随意折辱我们灵界!”
“交还是不交。”女子眉眼闪过不耐烦,五指成爪瞬间七星门所有人全都被一股力量掐住咽喉,喘不过气来。
焚天剑上前,也一脚被其踩在脚下。
七星门门主不甘看着弟子被如此对待,可刚拿出法器的瞬间,就被断了一臂。
“搜!”神女身后的神兵,立刻将七星门都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都没找到。
神女再次拿出罗盘,看到上面的小绿点消失后,神女身上的杀气四溢,瞬间将七星门的人直接斩杀。
一个不留。
焚天剑趁机吸入了部分未消散的魂魄,被女子发现后,扔到后山随后一道封印将其封锁。
“既然你如此舍不得,那就在此守着吧,永远都不要重现天日了。”
看到这些,云岁晚身子轻颤,这和小息有什么关系?
“我当年在躲避神界的人时,的确曾在七星门落脚,没想到神界的人竟然会杀了他们。”小息的声音不再轻快,满是愧疚沉重。
云岁晚拧着眉,压根没想到神界为了得到小息,竟然不惜灭了灵界第一宗门来封口。
“怎么,你有不满?”神女凌厉的眼神看着云岁晚。
云岁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了此处。
手里还握着焚天剑,体内顿时生出一股极强的怨气,此刻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就是杀了神女。
她这么想,便也这么做了。
抬起胳膊,提起焚天,一剑挥了下去。
可惜,却对神女没有造成丝毫伤害。
“呵,蝼蚁。”她挥手,云岁晚便被弹飞数米。
一口血吐出,云岁晚却又很快站起来。
这就是神的力量吗?
“再来!”
她只是爆发出灵力,再次挥剑而去。
没有多余的招式,只有一次又一次的挥剑。
直到神女消失,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为何,如此坚持。”
云岁晚擦掉嘴角的血,勾唇轻笑,看着眼前的焚天剑灵,“这不正是你的考验吗。”
在她出现在这时,一切就不是真的了。
“你倒是个聪明的,比刚才那个优柔寡断的家伙要强。”焚天靠近,看着云岁晚意犹未尽的战意,和未消退的杀意。
“你不是当事人,为何会有恨?”
云岁晚直视着她的眼,“因为,我是生命之息的主人。”
“此事因它而起,我自不会坐视不管。”
“我虽想拥有焚天剑,可我也不会让你伤害到小息,若是无法共处,我不要也罢。”
此话一出,焚天的气息变得暴虐,但也只是一瞬。
“你胆子很大。”
“此刻你的灵识在我体内,想要伤你,易如反掌。”
云岁晚依旧无所畏惧地看着她,“来此之前,我不知七星门灭门的缘由。”
“我现在知道了,你若想撒气,我替小息受着。”
此事若是换做她,她也不知应该要如何面对始作俑者。
四目相对许久。
焚天垂眸发出一声哼笑。
“当初的事情,生命之息也是受害者,我虽有怪它之心,可根源也并不在它,何必自相残杀。”
“再说,门主本就有意相护,我若此刻伤你,那算什么。”
她被囚禁的千年想了很多。
事情既已发生,便无力更改,与其去怪罪一个逃难者,还不如想办法杀了持刀者。
“那你想如何?”云岁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