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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
攥紧的拳头砸在奎因那张猥琐欠揍的脸上,鲜血顺着鼻孔飞溅出来,映衬着奎因扭曲的笑脸格外嘲讽,明明是被打的一方却笑的像是胜利者。
蓬!蓬!蓬!
拳拳到肉的碰撞,亢奋状态下神经极大程度豁免的痛觉,奎因像是个没有感觉的怪物,不断硬上呼延山的进攻,阻挡着他去就同伴的道路。
同为远古种,强攻系方向发展的兽武魂,腕龙武魂在防御力上要比起钻石猛犸武魂稍逊一些,毕竟有钻石两个字前缀,象甲宗能够传承至今的靠的便是顶级防御能力。
但在体力耐力方面,腕龙武魂的优势要强于钻石猛犸武魂。
尤其是在奎因不讲武德嗑药的情况下,即便是差着一枚魂环的差距,他依旧能像狗皮膏药一样死死拖住身为大魂师的呼延山。
呼延山咬着后槽牙鲜血顺着牙龈渗出,耳边挺住呼延拔不断传来的凄惨叫声,他发誓自己以往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心的魂师,发了疯的想要摆脱奎因的纠缠,可每次就是那么差一点点。
“你给我死啊!!”
愤怒的呼延山狠下心来开启魂技撞开奎因,杀人般的目光死死盯着脸上挂着嘲讽笑容的奎因,沙包大的拳头悍然朝着奎因咽喉打去。
怒火上头的他已经忽略了救同伴的事情,现在的他只想打死眼前这个猥琐的狗皮膏药!
“嗯?你们在搞什么?”
漠然冷酷的声音突然从楼梯拐角处响起,没等愤怒的呼延山反应过来,一道黑影抢在拳头落下前,及时出现在了奎因身后。
嘭!
袭来的拳头与厚实的手掌接触碰撞在一起,呼延山鼓起的全身力道就像是泥牛入海般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一声闷响以外没有掀起半点浪花。
覆盖着狰狞鳞甲的龙爪扣着呼延山的手背,感觉到对方想抽回拳头,锋利的爪尖抢先一步粗暴刺穿表皮的防御层,紧跟着破开皮肉扎进掌骨的缝隙中,死死控制住对方的拳头。
“火气都好大,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别怪我送你两个血窟窿。”
凯多抬着眼皮打量着呼延山,鲜血顺着刺穿掌心的指尖不断滴下,大厅内的气氛瞬间变的无比压抑,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人死在这里。
“果然人有了武力就不爱动脑子,阿贝尔!把你的刀收起来!再割他都能当模特了!!”
奎因揉着青肿的脸颊站到了凯多身后,隔着凯多他那双绿豆般的小眼睛还不忘对呼延山进行嘲讽,嘲讽方面的天赋算是点满了。
“你们...究竟是哪家的...下手好狠!”
被控制住手掌的呼延山额头青筋根根暴起,强忍着手掌传来的刺骨剧痛,咬着牙对凯多问道。
身为下四宗子弟,他有生以来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已经不能说是行事嚣张,对方几人完全就是亡命徒的状态。
“谁说不是呢,早跟老头子说过太早见血不易于青少年身心发展。”
凯多扭头瞥了眼打到走廊里的阿贝尔,余光留意到满地的血迹,出声喝道,
“阿贝尔!把刀收起来吧!再割下去他不用减肥了!”
“...知道了。”
瘆人的惨叫哀嚎声中,传来阿贝尔低沉的回应,以及停手后呼延拔劫后余生发出的哽咽抽泣声。
“真是让你们搞得一团糟。”
凯多扣着呼延山的手掌,思索着该如何处理眼下的情况,嘴里喃喃自语着,
“话说象甲宗在哪来着,好像是跟御之一族走的很近...不对,象甲学院是在天斗皇城赛区...”
两个象甲宗子弟杀是肯定不能杀,行事极端不是脑抽,在猎人协会的地盘杀掉下四宗的子弟,不仅是对于凯多几人,对于双方势力都是一个很棘手的麻烦。
简单些可以把人命理解成红线,没跨过这条红线大家彼此都有台阶,跨过了红线,彼此便彻底撕破了脸皮。
“老大,要不然杀了他们吧,喂给基利和费雷奇伪造成他们失踪?”
奎因揉搓着肥脸在旁边出着主意。
正巧,基利与费雷奇两头狼盗也在这时从楼上走下来,见到狼盗出现在自己面前,呼延山头皮直接麻掉,杀猪般的大声道,
“我们宗门其他人很快就会回来!他们是去买魂兽情报,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们现在杀了我他们一定会发现!”
“闭嘴,胆子太小了。”
凯多抬手一击重拳落在呼延山下颚,简单干脆的将对方打晕过去,随后抽出沾满血迹的手指,平淡说道,
“旅馆是住不下去了,给人家孩子打成这个样子,先去找老头子,出去猎魂避避风头吧。”
有些时候逃避不失为一种解决问题的办法。
为了两个不知道姓名的魂师与象甲宗结下血仇犯不上,凭自己的实力目前又惹不起象甲宗的人。
如此,留给凯多他们的选择就只有一个,抬腿走人把麻烦留给猎人协会处理,反正不让象甲宗的人找到他们就好。
“我们就这么走了?”奎因挠着脑袋茫然问道。
“不然你想怎么样,留在这跟象甲宗的人死磕?”
凯多退出武魂状态,扭头目光看向走来的阿贝尔,开口确认道,
“那个确定没死吧,要是死了就都灭口,不然活一个死一个更麻烦。”
“没死。”
阿贝尔收刀入鞘,沉默片刻后,解释道,
“事情是他们先挑起来的,我们虽...”
“不重要,事情是谁挑起来的都不重要。”
凯多摆了摆手,打断了阿贝尔毫无意义的辩解,不以为意的说道,
“下次动手别在人家大厅,好歹把人骗到没人地方,要杀要剐也方便处理。”
魂师圈从来不是讲道理的地方,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道理,至于道德层面的对错追究...
只能说魂师的世界没有是非对错,只有利弊取舍。
纵使整件事是凯多他们的全责,他们也不会因为自己的错误去主动接受对方的惩罚。
理由简单朴实,因为他们不想,因为他们恰恰有能力逃避,受害者接受与否与他们无关。
“行了,东西都带上从后门走,我去找老头子,然后在据点外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