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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作势要去接池野手里的购物袋和商品,却不想被男人避开了。
她不解地看过去。
池野眉眼温柔地解释,“这些我顺便让人拿回车上,不然后面再买东西,我提不了了。”
虞晚闻言,扫了眼他手里的购物袋,发现的确有不少,便没有说什么。
走出特产店,池野眼神立刻变得冷沉起来。
他扫了眼怀里抱着的玫瑰花,眼底氤氲起了一股狠辣。
原因无他,作为一名医生,对各种化学药剂都十分敏感。
更何况,他并不只是个普通医生,在国外还有一个研究所。
而这些玫瑰花的香气中,含着一种致幻药剂味道。
虽然他不想把一个孩子想得那么坏,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他不得不谨慎起来。
走到一个视野死角,池野将暗中保护的人叫出来。
“把这束花送去检查,查查里面的成分有什么。”
“另外,刚才那个小女孩儿也查查,问清楚花中途谁碰过。”
池野将指令一条一条地安排下去。
手下颔首领命,很快就离开了。
没一会儿,池野空手回到土特产店,虞晚已经买好了东西。
随后两人又逛了一会儿,才回酒店。
因为第二天要回海市,简单洗漱后,虞晚早早就休息了。
池野抱着她相拥而眠,画面宁静温馨。
只是到半夜时,虞晚做起了噩梦。
梦中,火光冲天,无数戴着恶鬼面具的人手持冲锋枪对着仓皇逃离的人群射击。
尖叫声,哭喊声,声声让人绝望。
这时,虞晚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大褂模糊又熟悉的身影,拉着两个浑身是血的一男一女从一栋废墟中跑出来。
在他们身后,有十几个戴着恶魔面具,手持枪械的追杀者。
砰!砰!砰!
一阵密集的射击,穿着白色大褂的身影,瞬间被血雾笼罩。
身上的白色大褂也被血水浸染,看着很是恐怖。
可那模糊的人,却仿佛没有感受到疼痛般,嘶吼着大喊,“阿晚,阿尧,快跑,别回头,往前跑——”
下一秒,她猛地回头,扑向那些追来的恶魔,如飞蛾扑火。
‘砰’的一声爆炸,十几名恶魔被炸死。
原本正在逃跑的一男一女听到这声巨响,猛地停下脚步回头,顿时惊惧交加。
“妈——”
一声绝望悲戚的哭喊划破天空。
也惊醒了虞晚。
她满脸惊愕地坐在床上,一只手忍不住抚摸上胸口。
那里有些疼。
同时,还有些不解。
她已经很久没做这个梦了,怎么今天又梦见了?
池野也被虞晚惊醒,就见她皱着眉头坐在身旁,似乎遇到了什么不解的事情。
“阿晚,怎么了?”
他起身询问,声音带着刚醒来时的沙哑,磁性又好听。
但此刻虞晚思绪都在梦里的内容,根本没注意到池野。
池野见状,立刻伸手轻轻碰了碰虞晚的手臂。
也是这时,虞晚才从思绪中回过神。
她下意识侧头,发现是池野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自己,心想应该是自己刚才起来的动作把人吵到了,于是主动道歉,“抱歉,做噩梦了,把你吵醒了。”
“阿晚不用道歉。”
说话间,池野也从床上坐起来,侧头看向身旁的女人,见她脸色依旧不是太好,大手一捞,把人搂到怀里。
他低头亲了亲虞晚的脸颊,低声安抚道:“梦都是反的,不管梦里发生了什么事,现实里都不会发生。”
虞晚安静地靠在男人胸口,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从池野衣服里传出,内心忽的莫名感到一阵安宁。
其实她也知道梦是反的,在现实也不会发生。
只是她想不明白,明明她已经好几年都没有再做这个梦了,为什么今晚又出现了。
也是因为它的出现,让她想起了不少曾经思索不明的问题。
她记得母亲明明是因为抑郁症在家自杀,为什么她却反复梦到母亲跟一群恶魔爆炸。
还有梦里母亲除了叫他,为什么还会叫一个叫阿尧的人?
阿尧是谁?
池野垂眸看着怀里安安静静的小女人,也意识到不对劲。
忽地,他想到傍晚被下了药的玫瑰花。
难道阿晚还是吸入了致幻的药剂?
是的,当时外面还有风。
阿晚就站在自己身旁,怎么可能不中招。
而他因为长期研究各种药剂,身体早已经出现了抗性,并没有药剂影响。
池野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抬手捏住虞晚的脸颊,语气是说不出的宠溺,“阿晚,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我,难道还在想你做的噩梦?”
虞晚回过神来,就对上男人黑沉含笑的眼眸,不知怎么的,嗯了一声。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鼻音,却也让池野松了口气。
有反应,代表愿意沟通。
同时他也意识到,这梦怕不是简单的噩梦。
否则阿晚不会是这个样子。
想了想,池野手指摩挲着虞晚的脸颊,嗓音温和带着一丝丝诱哄道:“那阿晚要不要跟我说说梦里的情况,我帮阿晚一起分析分析。”
虞晚瞥了他一眼,随后垂下眼帘,没说话。
池野见状,还以为她是不愿意说,也没在意,打算在心里重新琢磨下话术。
结果这时,一道低沉的女声在房间里响起。
“我在梦里看到了我自己,还有一个疑是我母亲的人。”
“嗯?”
池野一时没听懂。
什么叫梦到了自己,还有疑是丈母娘的人?
不等池野追问,虞晚又继续道:“这个梦,我已经好几年没做了,结果今天又梦见了。”
听到这话,池野瞬间抓住了重点,愕然道:“你是说,你之前一直有做相同的梦?”
虞晚点了点头。
“大概四年前吧,我一直在做相同的梦。”
“梦里,全是火,还有戴着恶魔面具的人,他们拿着枪,到处杀人,我母亲穿着白大褂拉着我们从废墟里逃出来,身后也是那些恶魔,他们对着我母亲开枪,我母亲把我们推了出去,自己却跟那些恶魔同归于尽。”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我的母亲,是因为虞长庆出轨,以及长期的恶语相向,患上抑郁症,自杀在医院里。”